‘長廊’一共分五幕。

喬念是在演到第三幕時看見臺下的顧隋的。

顧隋身邊還坐著唐安。

喬念只是瞥了他們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盡情地投入到自己的表演中。

第五幕時,喬念有段長達一分多鐘的獨舞。

此時所有的燈都熄了,唯有一束白光打在她身上,不停追隨她的舞步。

神秘美麗的黑紗裙包裹著她曼妙的身材,將她白皙的肌膚襯得像珍珠一樣。

黑裙上的碎晶在燈光下宛若閃爍的星辰。

她頸線優美,四肢修長,做舒展動作時曲線尤其高挑柔美。

起落,跳躍,旋轉。

她每個動作都無比精準,體現了基本功的紮實程度。

顧隋坐在臺下,眼睛一秒都不曾從喬念身上挪開過。

看得越入神,他越是覺得喉嚨乾燥。

身體裡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燒。

某個器官更是蠢蠢欲動。

演出結束後,臺下傳來陣陣掌聲。

喬念站在中間,和其他舞者們一起向觀眾鞠了一躬,然後有序地退場。

“念念,有你的花。”

剛到後場,同事就抱著兩束鮮花朝她走來。

一束向日葵,一束白色洋桔梗。

向日葵裡有個卡片,喬念拿起來。

上面寫著一句‘演出順利’,署名是鄭勤。

喬念有點驚訝。

她完全沒想到鄭勤會給她送花。

他怎麼知道她今晚有演出的?

喬念把向日葵放桌上,打量起那束白色洋桔梗。

她知道那是顧隋送的。

在一起的五年裡,顧隋為她做的唯一一件花心思的事,就是會在她演出結束後,送她一束白色洋桔梗。

不管她在哪裡演出,不管他有沒有來看。

她曾好奇問他為什麼要送這種花。

當時兩人在洗澡。

顧隋一把把她抱進浴缸,說這花又純又欲,跟她一樣,看著就很好弄。

說完,他就摁住她的腰和腿把她往死里弄。

喬念輕嘆一口氣,走到垃圾桶旁,把洋桔梗扔了。

這時鄭勤打來電話。

喬念這才知道他竟來看她演出了。

她趕緊摘頭飾,換衣服。

鄭勤正在劇院門口等她,看她拿著向日葵出來,衝她微微一笑。

喬念走到他跟前,晃著花問:“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有演出?”

“你哥告訴我的。”

鄭勤第一次看她演出,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此刻見她站在自己面前,臉不由微微發熱。

這時有人的肚子咕咕叫了幾聲。

兩人同時摸摸肚子。

鄭勤笑著問她:“去吃飯嗎?”

喬念點點頭:“附近有家菜館,很好吃,我帶你去。”

此時紅綠燈前。

顧隋和唐安正坐在車裡,看喬念捧著向日葵,和鄭勤有說有笑地過了馬路。

“咦?那不是剛才那位跳舞的小姐嗎?”唐安指著喬念,一邊說一邊觀察顧隋的反應。

顧隋繃著一張臉,淡淡應了聲:“嗯。”

他的視線始終跟在喬念身上,直到綠燈亮了,司機將車開走。

唐安無聲冷笑,然後對顧隋說:“不如我的舞蹈課就請那位小姐來教吧?正好她是‘長廊’的主舞,我能跟著她先學一學。”

顧隋有些心不在焉,好似根本沒聽見唐安的話。

直到唐安喊了他一聲:“你怎麼了?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顧隋這才回過神,接她剛才的話說:“請她教也行,但是練舞很辛苦,而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到時候我可以直接給你找個替身,跳舞的鏡頭你沒必要親自上,萬一受傷傷到臉就麻煩了。”

唐安聽見這話,暗暗咬了咬牙。

她知道顧隋在乎的只是她這張臉。

“可是我還是希望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辛苦一點沒什麼,畢竟那是我的工作。我還是個新人,現在有機會和圈裡的大前輩們合作,更要努力上心了。”

顧隋還挺滿意她這種不恃寵而驕的態度,於是笑了笑說:“既然你想學就學吧。”

⋯⋯

喬念十一點多才到家。

鄭勤開車把她送到樓下。

臨別時,鄭勤突然說:“明天是週五,你沒忘了我們之前約好的事吧?”

“不就是去江醫大那條小吃街吃東西嗎。”

見她還記得,鄭勤開心道:“那我們明晚見。”

兩人道別後,喬念走進樓道。

一進去就聞到淡淡的煙味。

越往上走煙味越濃。

到二樓和三樓的拐角時,喬念看見顧隋正靠在她家門口抽菸。

他外套脫了,上身就穿一件黑襯衫,襯衫前兩顆釦子沒扣,露出性感的脖子,配上抽菸的動作,看著很瀟灑。

喬念皺皺眉,心想他到底抽了多少,搞得整個樓梯間都是煙味。

“回來了?”顧隋看見她,把手裡的煙摁了。

喬念沒應聲,走到門口,拿鑰匙開啟門。

進去準備關門時,被顧隋用腳抵住。

“我渴了,讓我進去喝杯水。”

喬念不吃他這一套。

“回你自己家喝,或者樓下自己買。”說著,她踢踢顧隋的腳。

顧隋仰仰脖子,做出一副口乾舌燥的樣子。

“我真渴,你聽我嗓子都啞了。”

“抽那麼多煙,活該!”

“你早點回來,我就少抽一些了。”

喬念冷笑一聲。

“又不是我讓你抽的,我回來早晚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一腳踢在顧隋小腿肚上,趁他收回腿,趕緊關門,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顧隋猛地把門推開,邁著長腿就走進來。

喬念被他氣得腦門兒都疼了。

她也不想跟他吵,只想他喝了水趕緊走人。

“水在廚房,自己倒。”

她沒有管他,把包放下後,就去拿花瓶準備把鄭勤送的向日葵插進去。

顧隋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晃悠到喬念跟前。

看著花問:“我送你的花呢?”

“扔了。”

“這麼區別對待不好吧?”

他放下杯子,一把扣住喬唸的手腕,把她拖到沙發上,壓倒她就親。

這一連串的動作太迅速了,喬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顧隋的舌頭鑽進來,她才想起來推他。

顧隋在看她演出時就想這麼幹了。

憋到現在,情潮就像火山爆發一樣噴湧而出,難以抑制。

他把手從喬念衣服底下探進去,喘著粗氣說:“我脹得疼,給我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