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需要去請蛇醫嗎?”

阿秀擔憂的問。

付清擺了擺手,“不用,本夫人休息一下就好了。”

這具身體是什麼體質她還是清楚的。

原書中對方在狐族被那麼折騰都沒有病。

如今她只不過是被那狗蛇男折騰了兩日,想來睡一覺就好了。

只是付清這一覺睡得有些冗長。

整個人就像是陷入在了一團棉花當中。

軟綿綿的,沒有絲毫的力氣。

她很想睜開眼睛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兒,可是眼皮卻又很沉,壓根就睜不開。

但腦子裡的意識卻很清楚她這可能是夢魘了。

她不斷的掙扎,不斷的喊叫,想要從這夢魘中掙脫出來,可無論她怎麼喊叫,愣是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

她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也很著急。

就在這時,有兩條比海碗還大的一黑一青的巨大蛇頭出現在她的眼前,嚇得她心臟驟然停止。

她這才激烈的從那場夢魘中給掙脫了出來。

“夫人,你醒了?”

阿秀看著滿頭大汗從塌上坐起來的付清,趕忙走上前。

付清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詫異地問,“天怎麼還亮著?”

她記得她睡得時候,天不是已經快要黑了嗎?

“夫人,你睡了整整一夜。”阿秀提醒道:“現在天剛亮。”

“什麼?”

付清被嚇了一跳,“你說本夫人睡了整整一夜?”

阿秀點頭,“是呀。”

付清:“……”

“那……尊主呢?”付清關心地問,“他昨晚來過嗎?”

她昨晚睡得那麼死,他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尊……尊主自然來過。”阿秀遲疑地道:“不過尊主昨晚見夫人睡得香甜,便沒有上前打擾,而是在偏殿休憩了一晚,天還沒亮就離開了。”

付清:“……”

感情她前兩日遭受的罪都白受了。

早知道她就各種裝睡了。

“夫人,回門的東西剛才奴婢全都已經準備好了。”

阿秀主動上前給她寬衣道:“尊主說等夫人用完早膳就可以出發了。”

“嗯!”

對於這樣的安排付清很滿意。

完全就挑不出來一點錯來。

“對了,一會兒出門前你記得幫本夫人把那個箱子拿上。”

今日回門她可得把該屬於她的東西給拿回來。

這可都是大家之前就說好的。

她可不想被人賴賬。

“是!”

阿秀雖然不明白那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但還是聽從付清的話在她們離開時把箱子給抱了出去。

馬車上,男人穿著一襲黑色蟒袍加身的華麗綢緞,用金絲勾邊,腰間懸掛著一塊白色玉佩上面還配著三擢金色稻穗。

王者氣質盡顯無餘。

他就靜靜的坐在哪兒,看樣子似乎已經等了許久。

付清沒想到她回個門對方會這麼的積極。

一時間除了詫異外,更多的是被狗蛇男那張矜貴俊美的臉給看愣住了。

這幾日她看到的都是狗蛇男那張蛇鱗臉,以及一頭花白的髮絲。

還從來沒有見識過他真正的樣貌。

只是在原文中描寫下說他貌比潘安,雙眼含情宛若陳冠霖。

卻從來都沒有拿正眼看過他。

就是怕他之前哪張蛇磷臉嚇到自己。

如今陡然看到了這麼一張風神昳麗的臉,以及那雙多情的雙眼讓她的心裡不由得小鹿一跳。

這是要去拜見老丈人,所以才故意裝扮的人模狗樣。

好讓他那位老丈人對他能夠有個好印象?

“還在那裡站著幹什麼?”

看著眼前穿著一襲粉色綢緞服飾的女人杵在車簾外靜止不動,言墨白淡漠地開了口。

彼時付清的這一身打扮更襯托的她溫柔可人。

那張原本就膠原蛋白的臉在阿秀的裝扮下,更加的白皙和粉嫩。

額間點綴著一朵櫻紅的三色花瓣。

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咬她一口。

付清被他這一出聲,總算是回過了神來,趕忙進去坐下。

蛇族的馬車寬大豪華,每個角落裡都鋪墊著白色的毛毯,看上去十分的柔軟。

付清剛一坐下,柔荑嫩白的小手就被言墨白給握在了手中。

“昨晚睡的可好?可有哪裡不適?”

明明是關心的語氣,可是不知為何,付清卻總覺得這話語裡有一絲的不同尋常。

又或許這一切是她多想了。

“還行,只不過後面做了一個噩夢。”

付清腦子裡現在回想起那個夢魘裡的兩條海碗大的巨大蛇頭,至今心臟都還有些顫慄。

她真希望這個夢魘到此為此,從今以後都不要再陷入到那樣的夢魘當中了。

不然她就算沒被嚇死,魂魄也會被嚇沒的。

只可惜她的這一想法註定是不可能會實現了。

“尊主昨晚是……睡的偏殿?”

付清試探地問。

她還是不信。

言墨白這人一看就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從前兩日的索求無度就可以看出。

男人從頭到尾在這事兒上都精神虎虎的,從不會讓自己吃一點虧。

可昨晚他卻突然去偏殿入睡,並且沒有叫醒她。

這事兒怎麼想她都覺得不對。

難道對方這是轉性了?

言墨白挑了挑眉,“你不高興?”

這小女人每晚都吵鬧著受不了。

他也是看她這兩日被他折騰的辛苦的份兒上,這才讓她歇息了一個晚上。

看樣子他的這番好意明顯讓對方有些誤會了。

“不是……”

付清剛準備要開口解釋,就被打斷。

“噓!”

言墨白修長的食指就點在了她那粉嫩的珠唇上,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你什麼都不用說,本尊都知道,待回門後,本尊定會滿足你!”

付清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想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

為什麼這個狗蛇男非要這麼誤解?

“怎麼不說話了?嗯?”

看著小女人一副洩了氣的表情,言墨白食指不由得從粉嫩的唇珠上移到了她的下顎,隨即食指微彎曲便輕輕地抬起了她那張圓潤而又可愛的面龐。

女人的長相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攻擊性。

可是細看下來,她這張臉是屬於越看越耐看的那種。

精緻白皙,一雙水晶似的葡萄眼淚汪汪。

看上去特別的吸引人,想讓人把她蹂躪哭。

“尊主大人想要臣妾說什麼?”

付清有些緊張地說。

這狗蛇男就不能消停下?

就非要給她留下點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