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有名的銷金窟,逍遙閣。

沈知梨被傅錦墨的資訊喊來接他,給傅錦墨當助理三年,她隨叫隨到,乖順聽話。

服務生給她開了門,她進了包廂,內裡燈光偏暗,卻也辨別出靠右側的沙發上坐了兩人。

走近一些,沈知梨聽見蔣寒州的聲音,“沈知梨那裡,該斷了吧?”

蔣寒州對著沈知梨的方向,傅錦墨卻是背對著她。

蔣寒州說話時注意到了沈知梨,不著痕跡看她一眼,又看回傅錦墨,神色從容,沒異樣。

沈知梨被他那一眼冷到,加上他說的那話,直接定在了原地。

她與傅錦墨的關係,蔣寒州是為數不多的知情者之一。

私底下沒什麼來往,偶爾與傅錦墨有關的局上會碰見,沈知梨感覺得到蔣寒州對她的敵意。

沈知梨看向傅錦墨,心裡緊張,不知想聽傅錦墨什麼樣的答案。

幾秒的時間,傅錦墨染了點淡笑的聲音響起,“這麼關心我的事?”

蔣寒州提醒,“傅阿姨在接觸林阿姨,談你的婚事。”

傅錦墨平淡如水,像是早已知道這件事,不驚奇。

沈知梨卻是怔住,傅錦墨要結婚了?

蔣寒州又說:“婚前怎麼玩兒都行,婚事一旦定下來,該斷的都得斷,南音眼中揉不得沙子。”

沙子是誰,自然是她沈知梨。

蔣寒州突然看向沈知梨,揚唇一笑,“沈助理,怎麼來了也不吱聲?”

傅錦墨扭頭,對上了沈知梨的視線,臉色驟然冷了幾個度。

沈知梨莫名緊張,硬是被逼出冷汗,她勉強擠出一點笑,“我剛到,沒來得及出聲,就被蔣少發現了!”

蔣寒州笑而不語,看似溫和,卻又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

傅錦墨雙眸幽幽沉沉,望著一身刺繡白裙溫柔恬淡的沈知梨。

沈知梨小心謹慎地問,“傅總,回家嗎?”

幾分鐘後,傅錦墨坐進車廂後座,沈知梨坐駕駛座負責開車。

車內很靜,有很淡的香氣繚繞,傅錦墨靠著閉目養神。

沈知梨不受控制地想蔣寒州提到的事,偶爾抬頭透過後視鏡看他。

男人的面容清冷寡淡,出身權貴之家,骨子裡透出的驕矜貴氣。

三十不到的年紀,已經是手握數家市值千億公司的總裁。

不論是出身還是個人能力,都是讓人望塵莫及的存在。

明面上潔身自好,不亂搞男女關係,眾多名門千金追著想嫁的男人。

沈知梨有時會想這樣方方面面的男人怎麼會和她私底下有最親密關係的。

她實實在在是佔了大便宜。

傅錦墨獨住靜水灣別墅,到地方後,沈知梨解開安全帶,側身往後看他。

男人依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

沈知梨輕喚,“傅總?”

傅錦墨微微睜開眼,嗓音微啞,“嗯?”

微弱的亮光襯得男人英俊的面容略顯朦朧,有股神秘撩人的意味。

沈知梨柔聲說:“車內睡覺不舒服,幾步路的事兒,回房間睡吧!”

傅錦墨再次啟唇,“過來。”

沈知梨只猶豫半秒,下車繞到後座,拉開車門,彎著腰,“傅總?”

傅錦墨抓著她的手腕,一用力,沈知梨往前趴在了傅錦墨的腿上。

沈知梨想起來,卻被傅錦墨按住,她僵住身體,意識到他想幹什麼。

無數次的親密,原以為習以為常,但每次面對,都會覺得羞臊。

沈知梨面紅耳赤,呼吸似乎都亂了幾分,“傅總,進去裡面吧!”

男人重欲,酒後更是放縱。

傅錦墨嗓音低沉,“沒人看。”

此時的姿勢,本就羞恥,在室外,羞恥感加倍。

傅錦墨俯身,在她耳邊嘲弄道:“都多少次了,裝什麼?”

沈知梨的臉紅得像是要滴血,卻也是褪去平日的清冷,多些濃豔媚態。

她轉動腦袋,看向他,“蔣少說的話,我聽見了!”

聲音不大,但兩人離得近,足夠傅錦墨聽清楚她的話。

傅錦墨的手指摩挲著她後脖頸的軟肉,語氣散漫,“什麼?”

男人擋了光源,沈知梨看不清他的面容,她問,“你不是要結婚了嗎?”

傅錦墨眼神晦暗,情緒不明,“所以呢?”

沈知梨想他是明知故問,咬牙說:“我們該結束了!”

她除卻是傅錦墨的助理,還是與他有見不得人的關係的女人。

認識七年,不敢貪圖嫁給他。

但三年的親密關係,偶爾會想他對她是不是有那麼一點兒感情。

她心知遲早會結束,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蔣寒州說他要結婚,傅錦墨沒否認,不否認,便是預設。

事實上傅夫人給她透了訊息,要給傅錦墨定一門親事,門當戶對的親事。

故意透露這樣的訊息給她,就是在警告她,她和傅錦墨要結束,傅錦墨會結婚。

饒是有心理準備,還是覺得難過。

傅錦墨掐著她的腰,將她提起,再放下,姿勢親密。

男人眼底多了些許濃稠的欲色,“結束不結束,不由你說了算!”

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許女人主動提分手之類的話。

沈知梨離他很近,呼吸交纏,水盈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視他。

她心一狠,不怕他高不高興,該說的話得說。

“蔣少說那位南音小姐眼中揉不得沙子,你應該趁早跟我結束這樣的關係。”

傅錦墨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眸中泛著水光,他咬她的唇,“捨得?”

沈知梨當然捨不得,可傅錦墨和她再怎麼關係親密,都不屬於她。

她喉間酸澀,發不出聲音。

傅錦墨往後靠著,一手輕揉她的腰肢,一手撩開裙襬輕撫她的腿。

面上英俊矜貴,手下卻是恣意放縱。

他太過了解沈知梨的身體,輕輕鬆鬆就讓沈知梨軟了身體。

沈知梨坐不穩,手撐在傅錦墨的胸口,難耐地輕喘,“別,別這樣……”

傅錦墨咬她的耳垂,啞聲誘哄,“那你來!”

身體放縱產生的愉悅感,讓沈知梨忘記要結束的事。

車內可發揮的空間有限,卻能讓彼此交纏得更加緊密。

傅錦墨不知足,一次過後,轉移陣地,回了臥室,從床上到浴室,極盡瘋狂。

雖說以前也做過不少荒唐事,但沈知梨敏銳察覺他今晚有些不同。

像是不知疲倦。

最後,沈知梨體力不支地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