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被鐵鏈拴著的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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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內一片沉默,瘮人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顧竹賢放下遮擋沙塵的手臂,看著眼前的男人緩緩轉身,藉著微弱的燭光看到他眸光幽深,看起來比那些鬼魂還可怕。
顧竹賢嘴角顫動,半晌才緩緩開口:“你是人是鬼?”
“放屁,你不是人我都不可能不是人。”
顧竹賢看著眼前的男人雙眼的狠厲隨著話語漸漸消失,心裡也漸漸安定。
他諂媚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嘿嘿,小哥,沒想到你還挺有本事的,三下兩除二就將那幾個鬼收拾了。”
“你應該不是考古隊的工作人員吧?”我看著他將近二百斤的體重,提出了疑問。
果然,在聽到考古隊之後,胖子的臉上出現了疑惑的神情:“考古隊?什麼考古隊?”
“那你是怎麼進的古墓?盜墓的是吧?”我雙眼微眯,雙手悄悄在身後握拳,隨時準備出擊。
胖子在聽見我這話之後,急忙搖頭:“不不不,我剛從附近的村子收完古董,天黑看不清山路,不小心掉進一個深坑裡,誤打誤撞進來的。”
說完,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手拍起了大腿:“幹鬼丫的,我那裝古董的包不見了!啊!我的清代鼻菸壺,還有幾枚清代山鬼花錢!都是上好的啊!”
看著他捶胸頓足那出,應該不是假的心疼,我也懶得繼續詢問他的底細,等出墓室之後讓方承義問吧。
手腕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我能感覺到傷口內有一股溫熱的能量,這股能量正在幫我恢復傷口。
我繞過胖子走出墓室,開始重新尋找胡布遼的蹤跡。
胖子,應該叫他顧竹賢,他也跟在我身後,本來想將他趕走,但突然想到我在廢棄大樓時第一次直面怨靈的時候害怕的情緒,還是默許了他的存在。
又走到了壁畫的地方,剛已經看過的我本想直接路過,顧竹賢卻停下腳步,邊看壁畫邊嘖嘖稱奇。
“這應該是黃沙國的古墓。”
聽見顧竹賢的問題,我回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還不簡單?雖然歷史上記載養老虎的皇帝很多,但養白虎額頭上還有一道紅毛的只有黃沙國國王。”
我湊近壁畫仔細看著白虎的額頭,確實畫著一道紅:“只有這一條也不能完全證明吧?”
“古書只有零星幾條黃沙國的記載,你看這裡都畫出來了,黃沙國崇尚青色,雖地處貧瘠之地,但擁有許多青玉礦,因為玉礦被附近兩個國家惦記,但黃沙國卻可以與那兩個國家相互制衡周旋。”
“據野史記載,黃沙國國王,修煉著一種邪術,他會吸收一切生靈的生命,據說黃沙國滅國的那場大火就是國王自己放的,為的就是掩蓋自己的罪行。”
看完壁畫,我們順著這條路繼續走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竹賢實在是走不動了癱坐在地上:“不行了不行了,歇一會。”
就在我們坐在地上恢復體力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聲響,類似於鐵鏈一般。
十五分鐘前。
“老師,你感覺怎麼樣?”說話的是一位戴著眼鏡有些書卷氣的女孩。
她對著眼前的滿頭白髮的老者,語氣尊敬地說道。
老者擺了擺手,動作有些虛弱但聲音卻還是有些底氣:“無妨,這麼多年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兒,還能扛得住。”
而老者身邊的中年男人顯然有些沉不住氣:“這些人幹什麼吃的!都過去十多個小時了還沒找到我們!難道讓我們餓死在這裡嗎?!”
男人的嗓音有些大,他的話另一邊坐在角落裡的考古工作人員也聽到了。
已經被困在這裡十多個小時了,每個人的情緒都壓抑到了極點,聽到男人的話後,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都哭出了聲。
老者輕掀眼皮,冷漠地掃了男人一眼,沉聲說道:“趙志!慎言!考古工作本身就會有一定的危險性,在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我還跟盜墓賊搶過文物呢!”
聽到李守硯嚴肅的話,趙志察覺到自己失了態,急忙說道:“李老,我這不是怕您的身體吃不消嗎?有些著急了您莫怪。”
李守硯聽著他略帶奉承的話,冷哼一聲
“做專案的時候也著急,現在在這等著也著急,如果不是你急功近利,沒有經過允許擅自離隊,我們何必被困在這裡?”
“老師,你看這裡!”戴眼鏡的女孩,看著牆壁上的一處壁畫突然出了聲。
李守硯停止了對趙志的說教,拒絕趙志欲攙扶的手,扶著牆壁站了起來走到女孩身邊。
趙志收回手眼神晦暗,對著女孩語氣不善道:“文洛,牆壁上的壁畫在進這裡之前我們就看過了,你想跟李老研究壁畫,也要分時候吧?”
文洛並沒有理會趙志的陰陽怪氣,而是指著壁畫上黃沙國國王的王冠對著李守硯說道:“老師你看,這個王冠跟其他壁畫上的王冠並不相同。”
“既然這古墓機關能把我們關在這裡,我覺得在這墓室裡一定有能出去的辦法。”
李守硯點了點頭,認同了文洛的想法,用手觸碰了壁畫上刻畫的王冠。
在按下的一瞬間,這間墓室傳來了一陣晃動,緊接著伴隨著上空傳來鐵鏈的聲音。
眾人尋著聲音望去,墓室上空開啟了一個長約2米,寬約1米多的長方形洞口。
就在眾人以為可以從這洞口逃出去的時候,鐵鏈聲再次響起。
一個棺槨被鐵鏈捆著,緩緩從上空落下,就在棺槨被送下後,洞口再次緩慢關閉。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逃生的希望破滅,各個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提不起興趣。
只有李守硯和文洛並沒有氣餒,走到棺槨旁邊觀察了起來。
棺槨以黑色為主色,上面雕刻著仙鶴,牡丹,和山脈等圖案。
棺槨一頭大一頭小,小的那邊在棺槨木材上雕刻出一個小門,小門上面還拴著一個繩子。
只是可惜年代太久遠,繩子的顏色和材質早已分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