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無數次的未婚夫打電話來求原諒時,喬雅正躺在謝昭的車上。

她被情慾支控,毫無意識地攀在男人的肩上,將小巧紅唇印在男人的襯衫衣領上。

“你喝多了,喬雅。”

被她抱著的男人如同一尊禁慾的佛像,渾身上下只有喉結在滑動。

身體越發的燙,喬雅低低地罵了句,接著騰出手,關機、抽卡,一氣呵成。

毫無章法地抱著對方亂啃一通後,她睜開迷茫的雙眼。

“幫我。”

說完,她咬了咬唇,“不用你負責。”

聞言,男人總算動了。

他清冷的眸瞥了眼喬雅,看她鼓著嘴,氣呼呼的好似某種食草動物。

眼神微暗,他拎住喬雅還不安分的後脖頸,將人拎出懷裡。

視線劃過她因動作而散落出的雪白。

“喬小姐真浪。”

附在耳畔的聲音低沉,刮擦過耳廓,癢癢的,像被狼尾掃過。

車廂內,氣溫逐漸攀升。

頂峰時,喬雅抱著謝昭的肩,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謝昭“嘶”了一聲,低咒出聲。

結束後,喬雅伸長了身子,去夠情動時被謝昭扔進座位夾縫中的內.褲。

謝昭正繫著袖口,突然被一片嫩白晃了眼,眼神一暗。

他莫名想起剛剛手下把玩的觸感,錯開眼,低頭轉起手中的佛珠。

車廂內一時只剩下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喬雅拉開車門下車的時候,謝昭遞了件西服外套出來。

“擋著。”

聲音淡漠冷然,像是剛剛陷入情慾的人不是他一般。

喬雅低頭看了眼身上碎裂開來,頗有走光風險的禮服,立刻做了決斷,她勾唇,商業微笑大方得體,“多謝小謝總。”

下了車,喬雅快步離開。

下腹隱隱作痛,謝昭要得又兇又狠,她第一次,難免不舒服。

剛在藥店買完避孕藥,喬雅的手機一開機訊息就彈了過來。

劃過不重要的訊息,她點開助理頭像。

助理:喬姐,您狀況還好嗎?酒局您喝一半就不見人了,王總好像挺不高興的。

喬雅拿著礦泉水的手頓了頓,回覆過去:王總那份合同簽了嗎?

助理:簽了,在您離開以後。

喬雅呵呵一笑,低頭答道:簽了就行。

想了會,她補了句:我這邊出了點狀況,今晚先不回去了,你們好好幹。

助理:什麼狀況?!棘手嗎?

喬雅:……已經處理好了。

處理好公事,喬雅又掃過那幾十個未接來電的主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人拉進了黑名單。

回到家,將止痛藥和避孕藥混著涼水塞進喉嚨,喬雅這才鬆了口氣。

躺在沙發上,她靜靜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進入勝達集團小半年,她初來乍到接手的就是百萬級專案,並且都談成了,這樣鋒芒畢露,雖然上級賞識,但難免引人生心不滿。

今晚這局,她喝的酒也是身邊的同事遞來的。

這其中有沒有那個禿頂中年王總的手段尚且不知,但她身邊的那幾個,怕是都脫不開關係。

思緒雜亂。

同樣思緒雜亂的,還有低頭愣愣看著自己西服褲上殘留血跡的謝昭。

這女人……

正怔忡間,車窗玻璃被人敲響。

顧思南臉上掛著調侃的笑從車窗外映了出來。

“這麼久沒上來,哥們兒都以為你喝趴了,沒想到是在這兒夜會佳人啊!”

謝昭降下車窗,瞥了眼顧思南欠揍的模樣,皺眉冷淡道:“有事?”

“能有什麼事啊?就是派對上找不著你,我跑來看看,沒想到等了這麼久。”

顧思南迴完話,豎起大拇指,又開始不著調,“老謝,平時看起來不出來,你這身體素質真夠可以的啊。”

謝昭不搭話。

顧思南話鋒一轉,“不過沒看錯的話,那位大美女,可是喬家的二小姐。”

不知想起什麼,顧思南捂著下顎自言自語道:“漂亮是漂亮,但她好像有個未婚夫是什麼建明集團總裁來著,聽說兩人下個月就快結婚了。”

喬雅算是圈子裡出名的美人了,長相媚而不嬌,氣質清冷獨特。

剛出現那會兒,不少人對她動心思,顧思南也曾是其中之一,可惜人家當初是名花有主,軟硬不吃,生生沒給旁人留個一絲機會。

以至於他現在看到謝昭得了手,言語裡止不住冒酸氣,“不愧是你啊,老謝,這種女人你都拿得下!不錯,真男人玩兒就得玩個刺激的。”

謝昭聞言,雙眸微眯,沉默不語,獨獨修長指尖的佛珠微微涅轉。

-

喬雅洗完澡,對著鏡子就開始給紅腫處上藥。

謝昭看似清心寡慾,實際上動起來跟個電動打樁機似的,壓根沒完。

藥效過去後,她倒是想結束,結果被謝昭按在方向盤上從上到下被吃了個通透。

要不是喬雅尚存一絲記憶,她差點都懷疑吃藥的不是自己,是對方了。

不過,男人那身材……倒是挺有料的。

比起腰帶都勒不住肚子的油膩王總,謝昭那張臉在那,她倒不算吃虧。

不過,那樣的大人物,往後還是少接觸為妙。

謝昭的聲名卓著,主要原因是他在商戰裡的手段太過狠辣老練。

雖然手腕常年掛著串佛珠,人看起來清冷禁慾,但凡是看過他處理對手的雷霆手段,就沒一個人會覺得他真是吃素的。

喬雅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知道,謝昭這樣的人,是她惹不起的。

冰涼的藥膏敷在身上,喬雅揮掉腦袋裡的黃色廢料,躺在床上,細細思考著今晚的一切異常。

她一向謹慎,即使今晚因為公事不得不出席這種場所,入嘴的東西也會多加註意,脫離視線後的東西她從不會再吃第二口,即便是熟人也向來如此。

今晚也不例外。

……不對。

除了那杯酒例外。

她的部門新來的那位實習助理,遞來的酒。

喬雅眯了眯眼,那是個剛入職不到半年的新人助理,平時不太引人注意,人也唯唯諾諾,再過半個月就即將提正,到她手下做事了。

給她再大的膽子,她恐怕也不敢對自己的直系上司下手。

喬雅正是因此才毫無戒心地接過遞來的酒的。

她不禁扶額,沒想到這就中了套。

手機劃到新人助理的對話方塊,她倒是想去問問對方到底什麼心思,結果就得到一個紅紅的巨大感嘆號,以及空號提醒。

這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