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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詞聽到趙世逐這番話後,第一時間看向彈幕,只見一溜的省略號,竟再沒有人驚訝這樣的劇情走向。

巧的是,她本人也沒那麼驚訝了。

明明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成全趙世逐和蘇畫,怎麼到頭來了還是她跟趙世逐牢牢拴在一塊?

偏她也不是輕易認命之人,略作思考後回道:“小女以為殿下有此劫,三妹妹過錯更甚。不瞞殿下,那杯茶是小女特意為三妹妹準備的,只因她氣虧血虛,小女才為她備了一杯活血茶,怎知竟被殿下誤食……”

在場所有人就這樣看著蘇詞睜眼說瞎話,竟也沒有一個人反駁她的話。

在蘇廉看來,他的寶貝女兒是有些急智的,不愧是他蘇廉自小就最看重的孩子。

蘇畫也願意攬下這個錯誤,希望自己能代替蘇詞,住進端王府侍疾,如此近水樓臺,指不定就是她人生的轉折點。

七喜見一屋子的人都看著蘇詞胡說八道,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謫蘇詞,護主心切的他忍不住說道:“殿下身子受損皆因大姑娘而起,大姑娘竟只想推託責任?侯爺難道不覺得大姑娘這些推托之詞太過荒唐?!”

蘇廉覺得七喜這話有點道理,便把蘇詞叫到跟前:“阿詞,你本意是好的,但好心辦錯事也是事實。你給端王殿下賠個不是,這事就算過去。”

七喜見狀氣笑了,怒聲喝道:“依照大周律法,謀害親王乃死罪!侯爺這是打算去見官……”

趙世逐輕咳了兩聲,七喜的威脅嘎然而止,憤憤地回到趙世逐身邊站定,但不忘怒視蘇廉和蘇詞這對厚臉皮的父女,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趙世逐體內氣血翻湧,起身道:“蘇三姑娘既然也有錯,那便送進官府,該怎麼定罪由衙門決定。”

他這番話輕描淡寫,自有一股與身俱來的王者氣勢。

只是蘇家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蘇詞沒想到趙世逐竟想把蘇畫送進衙門,這哪是中意蘇畫該有的樣子?

她看向蘇畫,正對上蘇畫驚懼的美眸:“倒、倒也沒那麼嚴重吧?”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此事總要有人承擔罪責。阿詞,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欲大事化小,但既然你覺得蘇三姑娘有錯,蘇三姑娘自當受罰!”

趙世逐只差沒說蘇畫有此一劫,皆是受她蘇詞牽連。

蘇詞心想她才不管蘇畫的死活,反正她跟蘇畫之間又沒什麼姐妹之情。

只蘇畫若進衙門問罪,傷的是宣平侯府的顏面,也影響她說親……

她看向蘇廉,希望她的老父親幫忙出個主意。

蘇廉接收到女兒求助的目光,作為難狀:“殿下的親事需得陛下准許,本侯是萬萬不能違背聖意,私下與殿下定下親事的。”

蘇詞暗鬆一口氣,心道薑還是老的辣。

把今上搬出來,趙世逐這下再無法勉強讓她進端王府侍疾吧?

“此事侯爺大可放心,皇祖母曾親口應允,本王的婚事可自己作主。”

趙世逐突然一盆冷水潑下來,澆了蘇氏父女一個透心涼。

“蘇姑娘,此事你怎麼看?”趙世逐看向蘇詞的眼裡溫情脈脈。

蘇詞心道趙世逐都把她架在火上烤了,她還能怎麼看?

“三妹妹雖然有錯,但也該給三妹妹改錯的機會,不如這樣,她跟小女一起進端王府侍疾吧?”沉吟片刻,蘇詞又道:“不過是侍疾,倒也不必急於定親婚約,小女不希望世人以為小女是不擇手段才得到端王殿下!小女與三妹妹可以化作丫環的身份進王府侍疾,端王殿下覺得這樣是否可行?”

趙世逐發現蘇詞再一次婉拒了與他定下婚約。

見趙世逐只是看著自己,也不說話,蘇詞心裡直打鼓,直到趙世逐開了尊口:“罷了,聽你的。”

蘇詞鬆了一口氣。

她本來想送走趙世逐這尊大佛再來想辦法拖延時間,誰知趙世逐堅持即刻帶她去端王府。

蘇廉一時找不到藉口推託,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換上婢子服飾的兩個女兒都上了端王府的馬車。

他擔心蘇詞進了端王府這個魔窟,就再也沒有逃離的機會。

蘇詞和蘇畫坐上了端王府的另一輛馬車,七喜攙扶趙世逐上了另一輛馬車,確定四下無人才急切地問道:“殿下還好吧?”

趙世逐神色厭厭,眉心微蹙:“不大好。”

七喜忙對鄭緯道:“鄭大人倒是趕緊給殿下扎幾針!”

鄭緯一臉尷尬:“你懂什麼?”

蘇詞給殿下下的是虛狼之藥,照理說,給殿下一個女人是最好的解藥法子,但殿下定是不肯的。

他來侯府匆忙,帶過來的藥藥性不夠強,施針也無法完全解除殿下身上的藥性,只能回到王府後再煎藥服下。

“你懂那你給殿下解藥啊,你沒見殿下難受麼?”

趙世逐臉色潮紅,呼吸加促,他掀開簾子,壓下身體上湧起的火氣,聲音沙啞:“莫吵!”

另一輛馬車上的蘇詞正在琢磨進端王府後要怎麼把蘇畫送到趙世逐的床上去,就在這時彈幕又來了。

【啊啊啊啊,家人們,破案了!此前黑屏是受到地磁暴的影響,所有直播都黑屏了!】

【啊啊啊啊,趙狗真是神顏啊,他喘粗氣時的性感模樣我好愛~】

【啊啊啊啊,可惜畫兒不在,不然可以看到趙狗撲倒畫兒的性感畫面,AWSL】

……

蘇詞看到彈幕上“啊”聲一片,突然計上心頭:“我有點擔心殿下,要不這樣,妹妹代替我去照顧殿下吧?”

蘇畫聞言意動:“可以麼?”

“有什麼不可以?我們都是去給殿下侍疾才去端王府,你照顧殿下不就等於我照顧殿下?事不宜遲,我現在送你過去。”

蘇詞是行動派,叫停了馬車,如此這般對馬伕交待一番。

現在端王府下至馬伕都不喜蘇詞,奈何蘇詞是準端王妃,他唯有去傳話。

趙世逐聽到傳話後,靜等蘇詞來他這輛馬車侍疾,但簾子一掀開,卻是蘇畫那張如花似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