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林玖用意念說道,“我就打個架怎麼就多了五顆骰子,鈴鐺你知道是怎麼回事沒?”

“我也不知道。”鈴鐺圍著格子臺轉了起來。

今天舉辦國宴,各路諸侯,各國使臣全都聚在殿堂之中,國主坐在寶座上欣賞來朝進貢的禮物,林玖坐在右邊第一順位,秦傾妘在他旁邊坐著。林玖的一家人在他們對面坐著。

歐陽博和司馬炫金也在場,他們坐在餃遠處,但視線一刻也沒從身上離開。

不是秦傾妘不吸引人而是林玖更讓他們想除掉。

“那就奇了怪了,你先在裡面幫我搖了,我看看今天能不能再搞幾顆。”

“嗯”鈴鐺說道,“二十點,獎勵十顆子彈,還有一顆恢復單,無論多重的傷除了致命傷都能治好,包括舊傷。”

“知道了。”

林玖回過神,向四周望了望,他用意念說話的功夫殿內已經坐滿了人,大家交頭接耳,碰杯聲此起彼伏,今天真熱鬧,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這種舒適的感覺了。

喧譁而又不失大雅。

“啪啪啪”

秦國主拍手示意歌舞暫停,舞女們停了下來向眾人行禮後優雅地退場。

“今天,真的是一個大好日子啊,不僅是國宴而且我女兒也回來了,來大家恭喜妘兒突破十級。”秦國主舉起手中的杯子向秦傾妘敬酒。

掌聲響起,諸客舉起手中的杯子對著秦傾妘行禮祝賀,然後一飲而盡。

秦傾妘也回敬,只是動作很冷淡。倒是之後又重新倒了一杯,主動與林玖碰杯。

其實她本來也不想來的,只是因為林玖在這。

在外人面前秦傾妘之所以高冷那是因為她的溫柔全給了林玖。

他們之間的故事真的很讓人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讓秦傾妘能對林玖這麼死心踏地。

祝賀完秦傾妘,秦國主示意眾人重新落座。

“今天是國宴所以那個環節還是不能少,來人啊給那些年輕人遞紙筆。”秦國主說道。

那些侍從排著隊為在場的年輕人送上筆硯紙墨。

“這是幹啥?”林玖對秦傾妘問道。

“作詩。”

我去,終於到了我一戰成名的時候了嗎?終於,熬過了開頭幾章,我要開始起飛了,我要打臉眾人,別再說我節奏慢了,從現在開始老子就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林玖這個名子將會響徹整個大陸,我們拭目以待!

“終於啊,太不容易了,國主你快說吧,題目是什麼?”林玖自信滿滿的說。

“不容易啊女婿,第一次見你這麼主動的。”秦國主打趣道。

“哼,死裝哥,他能作詩?我長這麼大就沒見他做過詩,就算會作也是一坨屎。”歐陽博嘲諷道,對著林玖豎中指,“敢和我比嗎?垃圾!”

秦傾妘瞥了一眼歐陽博,雖然眼睛被矇住,但還是能透出一股寒冷的殺氣。嚇得他直冒冷汗,把嘴閉得嚴嚴實實。

林玖好像發現了什麼,牽起秦傾妘的手將她攬入懷中,道:“好啊!不知道你的賭注是什麼,要是輸了就給個幾百萬讓我和老婆買個新房如何?”

“你!”歐陽博剛想爆粗口但看到秦傾妘一瞬間又給嚥了回去,“好,我答應你。”

“那麼,就以妘兒為題吧。”秦國主想了想後說道,“一株香的時間,誰寫得好本國主答應他一個條件。”

“謝國主”眾人又站起身行禮。

歐陽博瞪了一眼林玖就開始作詩,反觀林玖揹著秦傾妘作詩不讓她看,說什麼等下給一個驚喜。

搞得秦傾妘小臉一陣紅,雖然二人很久沒見但是有一種感情是永遠無法磨滅的。

老天給你倆牽紅鋼絲,你要怎麼弄斷?

沒感情可以培養,最怕的是你不給機會。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兒子好像忘了離婚的事了,真開心,好久沒見他倆這樣了。”柳雅看著二人心慰地說道。

“是啊,孩子長大了。”林天說道。

“長大個屁,不成器的玩意,我看這婚遲早得離!”三叔說道。

“好了,知道你有怨言,當初的事也不能全怪林玖,安心看吧。”林雄勸道。

很快他們都作完詩由下人交了上去,秦國主一一審閱完後最終列出了前三甲。

“下面公佈作詩前三甲的名單。”劉公公對著眾人說道。“第三名——馬公子馬戶,恭喜!”

掌聲響起來一會兒又平息。

“第二名——歐陽世子歐陽博,恭喜!”

掌聲響起來比之前更大聲,沒過多久又平息。

“等死吧你林玖,你不可能贏我的!?歐陽博小聲嘀咕著,臉上的笑容比AK還難壓。

“下面全體起立,掌聲送給我們的第一名——林公子林玖!”

掌聲雷動,震耳欲聾。林玖站了起來向大家紳士的鞠躬。

許久,掌聲消失,只傳出歐陽博破防的聲音,坐在他旁邊的司馬炫金感覺很尷尬。

“不可能,他一個廢物怎麼可能寫出第一的詩,不可能不可能!”

“大膽,你是在質疑國主的審美嗎?”劉公公怒道。

秦國主的嘴角明顯有些抽搐。

這下有點眼力見的人都知道該閉嘴,但歐陽博還是咄咄逼人,道:“既然不是偏見那就將他的詩念出來給大家聽,讓在場這麼多人的評判一下他是否夠資格!”

“念!”秦國主沉聲道。

“是,國主”劉公公找到林玖作的詩並大聲的唸了出來,“餘從京域,言歸東藩,背伊闕,越轘轅,經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傾,車殆馬煩。爾乃稅駕乎蘅皋,秣駟乎芝田,容與乎陽林,流眄乎洛川。於是精移神駭,忽焉思散。俯則未察,仰以殊觀。睹一麗人,於巖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爾有覿於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豔也!”御者對曰:“臣聞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則君王之所見也,無乃是乎!其狀若何?臣願聞之。”

餘告之曰: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瓌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採旄,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採湍瀨之玄芝。

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盪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兮,託微波而通辭。願誠素之先達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習禮而明詩。抗瓊珶以和予兮,指潛淵而為期。執眷眷之款實兮,懼斯靈之我欺。感交甫之棄言兮,悵猶豫而狐疑。收和顏而靜志兮,申禮防以自持。

於是洛靈感焉,徙倚彷徨。神光離合,乍陰乍陽。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踐椒塗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長吟以永慕兮,聲哀厲而彌長。爾乃眾靈雜沓,命儔嘯侶。或戲清流,或翔神渚,或採明珠,或拾翠羽。從南湘之二妃,攜漢濱之遊女。嘆匏瓜之無匹兮,詠牽牛之獨處。揚輕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佇。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於是屏翳收風,川后靜波。馮夷鳴鼓,女媧清歌。騰文魚以警乘,鳴玉鑾以偕逝。六龍儼其齊首,載雲車之容裔。鯨鯢踴而夾轂,水禽翔而為衛。於是越北沚,過南岡,紆素領,回清揚。動朱唇以徐言,陳交接之大綱。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當。抗羅袂以掩涕兮,淚流襟之浪浪。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古人言: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身霜花,一地霜寒,美人何兮,莫過於此。”

聽完後劉公公讀的詩後,殿內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此刻,秦傾妘的臉頰有些微紅,柳雅高興的鼓掌,就連一向不看好林玖的三叔聽完這兩首詩後,也情不自禁的鼓氣起掌。

“來人,將歐陽博拖出去賞五十大板”秦國主大手一揮,兩名強壯計程車兵走進大殿將他從殿中拖了出去。

“這……怎麼可能?我居然又輸了,林玖,我跟你不死不休!”歐陽博被拖出去時還在自言自語,顯然已經破大防了。

“來人,將這首詩載入史冊,供後世傳閱!”秦國主激動道,劉公公將這首詩帶了下去,眾人都還沉浸在剛才的詩中,無法自拔。

他們從沒聽過這麼美妙的詩。

過了一會兒,秦國主有說:“女婿,你說個條件吧,我答應你。”

“好。”林玖看了眼身邊的秦傾妘,走到國主面前,從袖子裡拿出紅色的紙對著眾人說道,“國主,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我要和秦傾妘離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