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見李浮屠仍沒動作,且還在一臉古怪地打量著自己後,江畫眠黛眉又蹙起來。

“你那什麼眼神?”

“我只是以此酬謝你為我祛毒而已,其他的,別多想!”

“況且我這人,素來恩怨分明,剛才的事也已記下了。”

說著,還瞥了眼李浮屠的褲襠處。

“流氓,混蛋!”

“老孃早晚閹了你!”

“呵!”

李浮屠笑了,走上前一把拿過銀行卡和小區門禁卡。

“嘴硬的女人,可不討喜。”

“所以我還是喜歡你剛才……嘴軟的樣子。”

調笑了下,還趁江畫眠不備,“啪!”的一聲狠拍了她那小翹臀一下,在對方那咬牙切齒地狠狠盯視下,笑著轉身離開。

出了病房,李浮屠長吐一口氣。

搶在許狗比前面,斬獲了他未婚妻的一血!

就是爽!

很快,之前那金絲眼鏡男便湊過來,皺眉盯著他道:“江小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怎麼這麼久?”

這第二個問題,整得李玄天都不太好意思答!

總不能說之所以這麼久,完全是因為小爺在那方面的天賦異稟吧?

於是便只答了第一個問題:“你們江小姐現在是滿面紅光,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開啟了,總而言之就是……”

“爽歪歪!”

“不信你可以進去看,趕緊把我妹子放了。”

金絲眼鏡男挑了下眉,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下一刻就見江畫眠走了出來,不由地縮了下瞳孔。

竟還真如李浮屠說的那般,滿面紅光,且骨子裡自帶的那種嫵媚感更強了!

他也算久經情場,見過不少雛兒。

而此刻這走路姿勢都有些怪異的江畫眠,可是像極了剛被他開過的雛兒!

想到這兒,目光立即警覺起來。

“江小姐,您……”

“您和這小子……”

“唰!”

江畫眠目光驟冷,語氣森寒地問:“你想說什麼?”

金絲眼鏡男一縮脖子,想到江畫眠體內那極特殊的媚毒,就連許董至今都不敢碰他,就更別提眼前這小年輕了。

暗道自己想多了,趕忙訕笑著搖搖頭。

“沒什麼。”

“只是看您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想問問您有沒有什麼大礙。”

李浮屠聞言一笑,江畫眠俏臉都有些發燙,又不著痕跡地狠瞪了李浮屠一眼,暗罵牲口。

“出浴缸時滑了一跤,你還有什麼問題?”

金絲眼鏡男搖了搖頭。

“那就趕緊把人放了,讓他們滾。”

“是。”

醫院外。

在得知李浮屠竟真的成功緩解了江畫眠的症狀後,馮國良眼前一亮,當即邀請他來做中醫科室副主任,待遇一切從優!

可李浮屠現在可心不在此,當務之急,是要宰了許狗比報仇!

見他執意拒絕,馮國良一陣惋惜,只能留了個對方的聯絡方式。

單是之前露的那一手打穴十八禁,可就足以在南陽中醫界橫著走,今後要遇到一些疑難雜症說不定還能求援一下。

回家路上。

白靈滿臉崇拜,嘰嘰喳喳個不停。

“浮屠哥哥,你這一身醫術究竟哪兒學的?也太牛了!”

“連馮院長都要上趕著巴結你,而你卻還拒絕了!簡直牛大了!帥爆了!”

李浮屠笑而不語,緊握著林萍的手,漸漸地都有些哽咽。

“媽……”

“兒子不孝,娶了個賤人毒婦,害得咱家破人亡。”

“這三年,您受苦了……”

“唉……”

林萍長嘆一聲,並沒絲毫責怪,仍寵溺地輕撫了下李浮屠額頭。

“聽靈兒說,你明天就去要去和那女人辦離婚手續了?”

“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生活,還是要向前看的,而你現在也有本事了,就當是苦盡甘來吧。”

“明天辦完手續,記得去你爸的墳前祭拜一下。”

“嗯。”

李浮屠點點頭,狠咬著牙暗忖:“爸,很快,我就會提著許狗比的狗頭,去祭你在天之靈!”

半小時後。

來到白靈家,面積不大,一百平出頭的小三室。

剛進門,白靈就立刻開始忙活起來,又是沏茶,又是準備午飯要用的食材。

“浮屠哥哥,林姨那屋小,住不下你,正好我爸媽去外市走親戚了,你就先住主臥吧。”

“我知道你今天出獄,特意準備了你平時最愛吃的螃蟹哦。”

“林姨,你住院期間,我還學了一套按摩手法,對你癱瘓的下肢很有好處,等吃完飯我給你試試。”

“……”

林萍連連道謝,輕聲道:“浮屠,咱欠靈兒一家的情可太大了,我看靈兒對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完全不在乎你二婚。”

“要不……你以身相許?”

李浮屠:“……”

這話,他可沒法接!

僅剩的三年壽命,讓他現在都已有了很強的壓迫感!

想要破掉,至少也要睡九個女人……

因此,可不適合結婚!

“媽,這事還是再議吧,再議……”

林萍:“唉……”

“行了媽,別總唉聲嘆氣,快進屋,我再為你行一次針。”

“有我在,你的癌症,高位截癱都不再是問題。”

“半個月內,兒子就能讓你健健康康地站起來走路,我保證!”

……

翌日,早八時許。

李浮屠準時來到民政局,等了十來分鐘,便見一輛高階商務車緩緩停在門口。

電動門開啟,一個美女便款款下來。

雖戴著墨鏡,可李浮屠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正是徐瑤。

摘掉墨鏡,徐瑤嘴唇上翹起一個輕蔑弧度。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準時。”

李浮屠已懶得搭理她,轉身就走進民政局,搞得徐瑤一愣。

“他這……什麼意思?”

“都不求我一下的?”

“呵……”

隨行的昨天給李浮屠送離婚協議書的那眼鏡女笑道:“大概是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已遠遠配不上徐小姐,求也沒用吧。”

“嗯,有道理。”

徐瑤點點頭,也進了民政局,很快就和李浮屠扯了證。

正式離婚!

離開民政局,徐瑤並沒上車,而是站在門口翻看著離婚證,似是在等什麼。

可當看到李浮屠已到路邊攔計程車要走,仍沒鳥她的意思後,又是一愣。

這傢伙,就算明知自己鐵了心要離婚,不求自己回心轉意,最後也總要討些好處的吧?

“站住!”

嬌斥一聲,徐瑤踩著高跟鞋“蹬蹬!”地快步走過去,黑著臉道:“李浮屠,故意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來掩蓋你內心的痛苦。”

“你這樣有意思麼?未免也太無聊!太幼稚了吧!”

李浮屠劍眉一豎,回過頭看著她。

今天畢竟是離婚的大喜日子,所以他才一直剋制著沒和徐瑤算賬,想著先宰了許狗比,再和這賤人秋後算賬的。

可看樣子,這貨是上趕著要把臉湊湊過來?

“哼,不說話,就是被我說中了?”

“看在你這麼可憐巴巴的份兒上,有什麼想說的,想做的,你就只管說,只管做便是。”

一邊說,還一邊揮了下手中的離婚證。

“我今天心情好,也看在你比較配合的份兒上,只要你提的要求不太過分,說不定會答應你。”

“呵!”

李浮屠怒笑著點了點頭。

“行吧。”

“念在往日夫妻的情分上,我就滿足你這最後一個要求!”

話罷,就在徐瑤認為對方會求自己施捨點錢,嘴角又勾起一個鄙夷,戲謔的弧度時。

“啪!”

李浮屠冷不丁地甩手就是一巴掌,把徐瑤抽得一頭栽倒在地,還吐出一口夾雜著一顆碎牙的鮮血……

“啊!”

徐瑤慘叫一聲,李浮屠卻再沒了往日的憐惜,冷聲道:“這,就是我想做的。”

“至於想對你說的,也就兩個字。”

“賤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