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哪有半點霸道總裁的模樣?分明就是個混不吝的軍痞。

“不想!”她咬牙切齒。

沈皎抬腿頂到他的小腹,男人反應速度很快,順勢抓住了她的小腿。

拖鞋落下,塗著紅色甲油的腳趾微蜷。

沈皎是個十分矛盾的人,在學生面前溫柔善良,和異性相處冷若冰霜,任誰都會誇她一句好老師。

十根手指甲只塗了一層護甲油,看著乾乾淨淨,清爽幹練。

被鞋子遮擋的腳趾卻截然相反,是豔麗的紅,一如沈皎白天和黑夜的區別。

那些漆黑的夜裡,床上的女人有多妖嬈,勾人,火熱,只有季宴琛才知道。

沈皎現在的處境很糟糕,一手勾住男人脖子,一手抓著圍繩才能勉強維繫身體平衡。

她試圖抽回自己的腿,聲音淡漠:“季先生,請您放手。”

季宴琛不但沒有鬆手,反而高高抬起貼近了他的腰腹。

薄薄的牛仔褲又怎麼能抵抗男人那灼熱的體溫?

兩人的胯部正以十分曖昧的姿勢糾纏在一起。

他低頭抵住她的鼻尖,說話間呼吸噴到她的臉上,聲音充滿了蠱惑,像是一隻妖一點點侵蝕她的理智。

帶著薄繭的手若有似無摩挲著她腰間的嫩肉,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我家的床比酒店的大,試試?”

沈皎耳根子泛紅,畢竟往日兩人都是直來直去,像是這樣的調情還是頭一遭。

她重重提醒:“我是來家訪的,季先生。”

“除了唇,我的身體你哪裡沒訪過?”

沈皎雙頰暈紅,眼神卻顯得格外凌厲,“季先生,請不要妨礙我的工作。”

不近人情的疏冷,下一秒似乎就要爆發。

季宴琛看著沈皎的神色,輕笑了聲。

這才鬆開了對她的鉗制,“行,我先去換件衣服。”

沈皎鬆了口氣,從圍繩邊鑽了出去,趕緊按下電梯,迫不及待準備逃離。

電梯門一開她就鑽了進去,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擋住閉合的電梯。

他按下其它樓層,門在兩人面前合上。

密閉的空間內,沈皎站得筆直,盯著門出神,視線沒有半分遊離,生怕和某男人目光對上,再次引發曖昧。

門還沒開啟,她已經做好了奪門而出的準備。

季宴琛按下閉合按鈕,阻止了門開。

沈皎不悅皺眉,“季先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出這樣的舉動,我怕別人會誤會,不管您和您太太是怎麼回事,我都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

她的眉眼堅定得要入黨,似乎和他有所牽扯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所以,你後悔了?”

沈皎一字一句道:“是,如果當時知道您早就結婚,我絕不會選擇您。”

危險逼近,男人俊朗的五官一片陰沉,他的聲音冷冰冰的:“你打算選擇誰?”

“總之不會是有婦之夫。”

沈皎扯開他的胳膊,門緩緩開啟,明亮的光線灑落進來。

季宴琛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些出神,電梯上行到了他臥室門口。

管家恭敬站在一旁,“那位沈老師就是少爺看中的人吧。”

“嗯。”季宴琛沒有否認,“好好招待。”

“明白,不過少爺有告訴沈老師孩子的身世嗎?你單身帶著孩子,任誰都會誤會是你的私生子,如果少爺想要進一步,務必要早點告知人家你和小少爺沒有血緣關係,以免讓小姑娘多想。”

季宴琛嘴角扯了扯,“她沒興趣瞭解。”

會客廳。

沈皎乖巧坐在沙發上,管家端著幾份小點心和水果過來,“少爺去洗澡換衣服了,沈老師吃點水果稍等片刻。”

沈皎晚上一般只吃減脂餐或者代餐,熱量高的食物她是不會碰的。

但還是禮貌客氣回了一句:“謝謝。”

沈皎看去,都是一些水果番茄、獼猴桃、楊桃之類的低熱量水果。

旁邊還有精緻可口的小點心。

管家解釋了一番:“麵包是全麥的,這些糕點飲品用的都是0卡糖。”

她喝了一口最愛的檸檬水潤了潤喉嚨,主動開口問道:“這次來除了分享子墨在學校的一些日常,我也想了解他在家的情況,季先生常年不在家,想必您照顧子墨的時間更多一些。”

為了避免一會兒和季宴琛打照面,沈皎便直接開始了家訪。

管家點點頭,“是,少爺從前在家的時間少,不過以後就多了,沈老師放心。”

她放心?她放心什麼?

沈皎總覺得管家的話怪怪的,但又沒多想,大概是人家熱情好客,準備周到,所以回答也是滴水不漏。

“雖然平時有你們陪伴,孩子更多需要的是來自父母的關心,子墨的性格太過孤僻,請問平時季先生不在家的時候,季太太看孩子的時間多嗎?”

豪門關係複雜,她們當老師的也不敢多問。

“沈老師說笑了,我家少爺都沒結婚,哪裡來的季太太?”

沒結婚?所以季子墨是未婚先孕的產物?

果然是個渣男!

不過他倒是沒有騙自己,他確實是單身。

管家還想要進一步解釋清楚以免沈皎將孩子當成季宴琛的親兒子,樓梯傳來男人的聲音:“沈老師還想知道什麼不如直接問我。”

季宴琛出現在樓梯口,穿了一套黑色真絲睡衣,光滑的緞面在水晶吊燈下光澤四溢。

舉手投足滿是矜貴、慵懶。

比起初見,他的頭髮長了一些,沒有吹乾的髮絲自然垂落一兩縷在額前。

長腿趿著拖鞋走近,往沈皎對面一坐,雙腿隨意交疊,儼然一副財閥少爺的既視感。

和不久前在拳擊臺上大汗淋漓的拳手判若兩人。

管家識趣退下,沈皎則是有些不悅。

“季先生平時都是穿著睡衣見客人?”

她竭力和他劃分界限,努力了半天,男人壓根沒將她當外人的感覺讓她有些心煩。

當初她一時興起,藉著酒勁和男人發生了關係。

那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天快亮的時候男人手臂環在她腰間,貼著她耳根問:“再來一次?”

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糊弄了一句:“下次。”

兩人自然而然有了下次,下下次,讓沈皎開始食髓知味,盡情享受床笫之歡。

但這樣的關係僅是建立在她以為季宴琛是個普通或者說條件還可以的單身男人身上。

如果知道他的身份,一開始沈皎就不會染指。

季宴琛挑眉,“怎麼,不夠體面?畢竟我們在一起不穿時間更多,我也不知道沈老師的喜好,要不沈老師跟我去房間,我一件一件試給沈老師,直到你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