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我娘說正好外面有一處肥沃的靈田,曾受過土地神的賜福,在上面產出的任何作物都比旁處雙倍增收。”

“她叫我們趕緊下手,這種受過賜福的土地可是不可多得的!”

月紓聽到聽荷說的話後,心中雖然開心,但她算了算自己手中的靈石,發現只能夠買個兩畝,可是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自己若是想再買,就不一定還在這一塊地方,而且,到時候她管理起來更是一件麻煩事。

不過月紓還是咬咬牙,決定先買了再說,畢竟受過賜福,能夠雙倍增收的靈田十分難得,還是得趕緊下手才行!

雖然自己的靈石只是剛剛夠買地,但月紓還是想著自己手中需要留著點靈石以備不時之需。

便從空間裡拿出來自己那次去王后殿裡傳話,出來時王后命人隨手賞賜了她一個素金步搖法器,放在聽荷手中,

“你替我跟姨姨說聲謝謝。”

“不用客氣,反正到時候我也是和你一起買,讓我娘幫你照看著就完了,一點都不費事兒!”

聽荷笑著,突然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跟月紓說道,

“我真是佩服我姐姐,我走了那麼久還在家裡鬧著呢,我娘說可不能讓她知道,不然都有可能把我這血汗錢也要了去!”

平常聽荷一般都不會把靈石藏在大通鋪裡,修為不夠,便只能讓自己的娘帶回家。

但聽荷心裡也害怕,這要是她姐看見了,自己這三瓜兩棗不知道還在不在呢!

“以後我們的靈石還是拿來換靈票吧,這樣也能放進自己的空間裡,揣著到處跑也不怕了。”聽荷一本正經地商量道。

“可以啊,以後再說。”月紓也點點頭,覺得此事甚好。

過了幾日,聽荷偷偷把靈田契交到月紓手中。

月紓看著田契,是在水晶宮外的水晶城北區外的闢水陣法邊緣處。

“這靈田可是好不容易才搶到的呢!”

聽荷有些得意,但隨即不開心的說:“我娘還給我姐姐買了。”

“沒事兒,你就算不舒服但也管不著,她畢竟也還是你孃的親女兒,不可能不疼她只疼你吧,那這樣的話也算不上一個好姨姨了。”月紓勸解道。

“可是…可是我爹和我娘一下子給她買了七十畝呢!”

聽荷一臉委屈,繼續說:“你說我娘從小心疼她身子不好我多讓讓她也就罷了,但是我爹孃難道不知道這宮中的日子有多難熬嗎?”

“我在裡面過的什麼生活,她又在外面擺著個大小姐的款又過得是什麼生活?就這樣我爹孃還這樣偏心,我真是太寒心了。”

這七十畝的靈田,拿靈石買也需要整整一百四十顆,在聽荷對自己家的瞭解之中,這也算得上是一筆鉅款了。

雖說對於那些豪門貴龍來說,這點數量恐怕都不會被看在眼裡。

但是對於一個小小年紀就在宮裡伺候,看人眼色的小宮女來說,這可是她們要端不知道多少年的茶水,掃多少年的落葉才能攢得到的鉅款啊。

雖然月紓心中對於聽荷家的財富數量有些懷疑,畢竟作為龍君的隨從管事,哪怕只是隨便漏一點出來,恐怕都不知道幾百萬靈石了吧。

而月紓也知道,聽荷平時所表現出來的節儉也不是假的。

越是這麼想著,月紓越是心疼,她抱了抱聽荷,

“別想這些話,讓龍更難受,叔叔姨姨都是疼愛你的,可別鑽進死衚衕裡了,以後不是還有我陪著你嘛。”

“其實你想想啊,是不是你爹快因為你姐姐嫁人了填嫁妝才給她買的!”

只是月紓沒好直白說的是,遠親不如近鄰,即便父母親情也同樣如此。

聽荷哪有什麼時間回家,更多的親情那肯定會留給每天見得到的還因前面生的,多多疼愛幾年的姐姐了。

更何況,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啊。

“那我出嫁了,是不是他們也會給我買?”

“龍貴在自強自立,你想想我們呆在老太君身邊幾百年後,自己難道還不能攢下這幾百兩靈石嗎?”月紓安慰道,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你以後回去可以多和叔叔姨姨交流,沒準是因為溝通交流的問題你誤會他們了呢?”

“更何況你想想,這宮內有多少宮女想往外賣東西,但你又不是不知道被抓到的都會被廢了修為,甚至抽調龍筋,姨姨冒生命危險都幫我拿東西出去買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什麼?”

“傻丫頭,當然是因為你啊,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姨姨便才願意幫我呀!”

聽荷愣了愣,也點了點頭。

月紓看到聽荷情緒慢慢平復,輕聲說道:“這個事回去你問問叔叔姨姨的想法,別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了。”

聽到月紓這樣說,聽荷也笑了起來,說:“你比我看得明白,雖然咱倆都一樣大的年紀,可你的腦子就是比我好使,有月月你這種姐妹在,真是我的福氣啊!”

“其實不是因為這些原因。我倒是想有一個疼愛你的娘和為了你們這個家更去努力往上爬的爹。”月紓想到這裡,難過地說。

聽荷也知道月紓就因為幾顆靈石便被賣進宮中的事,連忙說道:“哎呀,我才好你還又不開心了,好了咱倆打住。”

也是因老太君房內還有差事,兩人也就各自去忙了。

月紓剛進老太君房裡,便直徑走去了後頭靈繡。

她來了這些天,老老實實年紀又小,那些二等宮女覺著不成威脅反倒對她頗有好感,也沒人過來與她這個新人立威。

月紓眼瞧著玉露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中泛起了兩難。

她心裡知道,就玉露這樣一副模樣,老太君早就察覺到了。

只不過老太君和藹可親,對她這個用了很多年的宮女也有一些情分在,便也沒苛責。

月紓想著也知道了從霜姐姐為何總是一臉擔心的看著玉露的樣子。

三太子一個堂堂青雲界的翹楚,將來結姻親的是另一個身份高貴,天生仙胎的仙門大師姐,就這樣的尊貴與地位,玉露這樣一個小小奴隸宮女又怎麼可能爭得過呢?

亦或者說,玉露憑什麼敢去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