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這個廢物!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敢來壞爺爺好事!”

袁武悶哼一聲,高高抬起頭,趾高氣昂道:“你個雜碎,周師兄已經知道你來外門,給外門下達命令讓你沒有容身之地。

識相點給爺爺我跪下,對剛剛說的話道歉,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口氣。

否則今日你生死難料!”

袁武一步上前,靈力波動,煉氣境九重天。

比起雜役弟子的煉氣境九重天,常年條件優渥的外門弟子無疑根基更加紮實,戰力更強。

“哦?”

江天夜做出一副詫異的表情。

“怕了嗎?知道怕就好,還不滾過來跪下,你個廢物!”

袁武飛揚跋扈,一臉囂張。

江天夜搖搖頭:“我想不明白,周鴻陽和你們這群人是不是腦子有病?為什麼非要頭伸過來找死呢?”

“你說什麼?好好好!今天我打得你娘都不認識你,再把你這狗東西提去見周師兄領賞!”

砰!

袁武一腳真氣爆地,迅猛無比飛身,破空一拳轟向江天夜。

江天夜淡淡看了一眼,嘆氣一聲:“怪不得真武宗江河日下,外門盡出你們這種廢物,不衰敗才怪。”

“你找死!”

袁武氣的青筋暴起,可下一瞬瞳孔一縮。

江天夜不見了!

“你是在找我嗎?”

幽幽冰冷的聲音若從九幽地獄中響起般,自袁武身後傳來。

袁武毛骨悚然,扭頭見到一雙冰冷的眸子,以及緩緩抬起的掌刀。

輕描淡寫,一掌落下,掌刀斬在袁武脊椎上,強大的力量將之狠狠貫穿。

“啊!”

袁武慘叫,轟然跌落在地,身軀佝僂如燒熟的大蝦,渾身瘋狂抽搐。

劇烈痛楚感後,下肢徹底失去了感覺!

他廢了!

“你!你敢廢了我!”

袁武目眥欲裂,嘶嚎起來。

“怎麼?你難道想我真的殺了你?”

江天夜眼神殺氣一動,若臘月飛雪般冰寒。

袁武被震懾,顫聲道:“好好好!你有種就在這裡等著!”

“哦,我就在武堂裡,過時不候。”

江天夜壓根不放在心上。

兩個小弟扛著袁武快速離開現場。

“多謝江師兄!謝謝你!”韓菲菲擦了擦眼淚,感激涕零道。

“你們沒事就好,我先去武堂了。”江天夜轉身離開,像是隨手做了一件不起眼的事情,只留下落寞的二人。

韓菲菲上前扶起王柏殊,王柏殊一巴掌將她手甩開,陰惻惻慘笑道:“我看你都快要撲上去給他上了吧?看你那望眼欲穿的騷勁。”

“王柏殊,你在說什麼!”韓菲菲怒了,銀牙緊咬,不敢相信眼前人說出這種話。

王柏殊呵呵一笑,冷聲道:“你是不是覺得老子窩囊,如果不是他走得早,你當著老子面要對他以身相許報答了吧?”

“你混賬!”

韓菲菲一巴掌扇在王柏殊臉上,眼淚止不住掉:“我真是看錯你了。”

“韓菲菲,你打我!”

王柏殊五官略顯扭曲道:“從來到外門我就感覺不對勁!

講不定這三個人就是那江天夜派來逢場作戲的,變著法讓你心甘情願被他上,你知道嗎?”

“王柏殊,你變了,我韓菲菲從沒想到自己差點失身而保護的人是這種小人。”

韓菲菲看著小丑般詭辯的王柏殊,不禁冷笑,轉身離開:“你好自為之。”

“菲菲!菲菲!”

王柏殊面色大變,看著韓菲菲進入武堂中,氣的不斷捶地。

“該死!我就知道你已經想好甩掉我,去找那個小白臉!韓菲菲,你這個賤貨!

賤人!雜碎!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

此時武堂內,江天夜好巧不巧遇到了熟人,正是雲縹緲。

“哈哈哈!江小友,緣分啊,居然在這裡遇到了你。”

雲縹緲手捧丹藥方面的古書,很是高興看見江天夜。

混天三十六針在這兩天讓他止步不前的技藝更上一層樓。

“雲大師真巧啊。”

江天夜手裡還拿著許多黃級下品的武學古籍。

見到這些東西,雲縹緲一臉疑惑問道:“江小友,你這是?”

“哦,這些啊。”

江天夜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雲縹緲震驚之色溢於言表,倒抽冷氣讚譽:“沒想到江小友居然在武學造詣比丹道還要恐怖!

金鱗豈是池中物!這真武宗怎麼容下你這真龍的啊!”

“大師過譽了。”

江天夜的謙遜也讓雲縹緲更加欣賞,一想起自己那收的倒黴徒弟徐夢靈,高下立判,雲泥之別。

“這樣,你幫了我一次,這一次我也幫你一回,禮尚往來。”

雲縹緲道:“我也見過一些領悟劍意的靈海境強者,這些人鑽研劍意的時候看過很多古籍,總結出四個字——千變萬化!”

“千變萬化?”江天夜頓時來了興趣。

“沒錯。”雲縹緲娓娓道來:“意,在於精不在於多,而精的前提是你能夠在多中不斷切換。

其中千變、萬化便是意的雛形小成與大成標準。

既然我來這裡了,我就幫你去說說,將所有黃級下品刀道古籍全都調出來,助你修行成功。”

“那就多謝雲大師了!”

江天夜很高興,如此一來少了他很多麻煩。

雲縹緲同樣心情大好,這點人情不算什麼,主要在於與江天夜能夠不斷了來往。

活了大半輩子,他太清楚江天夜這種天驕不隕落,未來會達到什麼層次。

與其未來錦上添花,不如現在雪中送炭。

很快,武堂的長老見到雲縹緲,立馬應下所有要求,將所有黃級下品刀道的書塞入一個靈戒,遞給江天夜。

“這一次多虧大師幫忙了。”

一老一少談笑風生,從武堂走出。

“狗雜碎,給老子站住!”

遠處怒罵聲打破寧靜。

先前狼狽逃竄離開的袁武小弟又折返回來了。

這一次,袁武被抬在擔架上,哭爹喊娘對一個面相與他幾分相似的男子訴說著。

男子怒目圓睜,魁梧的身軀磨拳擦腳。

“滕哥,你要給我做主啊!我爹可是從小對你不差!”

袁武哀嚎著。

袁滕拍拍胸脯,朗聲道:“放心,今天大哥給你活活撕了這個狗雜碎,我袁滕是雲大師的配藥助手!地位極高!在這個外門還有敢動我袁滕堂弟的人!

我今日倒要看看,誰的頭這麼硬!”

袁滕轉身大步流星上前,渾身突然僵住,像是看見什麼大恐怖般,差點嚇得癱軟在地上。

“滕哥,就是這個狗雜碎,那老東西邊上這個!這該死的廢物江天夜!”

袁武小弟沒注意到袁滕那驚恐的表情,興奮地指手畫腳起來,差點給袁滕嚇尿了。

雲縹緲經常閉關不外出,尋常弟子只知其名,不知其人,根本認不出。

雲縹緲眼神頓時陰翳了下來。

不好!

袁滕心裡一咯噔,常年在雲縹緲邊上看雲縹緲臉色的他,哪裡不知道雲縹緲馬上要放什麼味的屁!

唰!

袁滕飛衝出去。

袁武小弟大笑:“傻了吧,看見我大哥多麼迅捷勇武了沒,我大哥……”

啪!

一個耳光扇的袁武小弟天旋地轉,白天看見了滿天星星,一嘴牙齒碎了七七八八。

咚!

袁滕飛身上前,滑跪在雲縹緲與江天夜面前,額頭冷汗密集,低頭道:“劣徒袁滕剛剛聽說堂弟冒犯江公子的事情,氣憤無比,氣得無心打理煉丹堂之事,匆匆帶著堂弟趕來謝罪。

這狗東西要殺要剮任憑公子處置,還望公子消氣!”

袁武和兩個小弟傻了。

你大爺的,一個呼吸前你不是這樣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