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裡的水爭先恐後朝兩人湧來,恐怖的窒息感讓奚枂掙扎不得。

記憶深處的巨大恐懼讓她忘記求生本能,手指死死地掐住宗渡的肩膀,直到指甲深深陷入肉裡。

男人熟門熟路擁住她,一手託著她的下頜浮出水面,一手解開她的胸罩。

他貼到她耳邊:“奚枂,呼吸。”

奚枂順從地張著嘴,胸口卻像被抽成真空,無法讓空氣湧入。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肌肉痙攣,手腳僵直。

察覺到她身體的反應,宗渡暗罵一聲。

手指輕柔地捏住她的喉嚨,繼而低頭覆上她的嘴唇。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隨著男人吐納的動作,空氣重新湧入她的心肺。

宗渡抱著她往泳池邊走了兩步,將她放在臺階上:“好些了嗎?”

奚枂呆呆地張著嘴大口呼吸,胸口急促得像是要炸開。

緩了好一會兒,她嘴唇發顫著開口:“我,要回房間。”

墨綠的綢緞長裙在水裡浮出一朵花,她胸罩的扣帶被他開啟,胸口虛虛敞開。

泳池地燈將她雪白的面板打上浮光掠影的藍,將尖端的紅襯得更加俏麗。

因極度恐懼而慘白的臉,在波光粼粼下更誘人了幾分。

喉結滾動,宗渡單手勾開她泅溼的裙襬。

誰都不知道,奚枂恐水。

更不知道奚枂在極度緊張時,身體會怎樣的美。

宗渡作為獨享秘密的人,對奚枂有天然的控制權。

奚枂的恐懼極大的取悅了他,宗渡冰涼的指腹劃過她的臉:“已經緩過來了,不想繼續?”

奚枂瘋狂搖頭。

對深水的恐懼讓她對泳池無比抗拒,伸手推拒:“少爺,別——啊!”

宗渡上前,粗糙的手指蠻力霸道,不給奚枂任何拒絕的機會。

處在虛弱中尚未恢復的奚枂,只能在黑暗與澀澀冷意中驚作一團。

宗渡貼過來,溫熱的舌尖舔弄她柔軟的耳輪:“放鬆,嗯?”

奚枂帶上哭腔:“少爺……”

一切都開始亂了。

奚枂不知自己是冷是熱,無助地搖著頭。

宗渡挑高她的裙襬,單手扣住她的臀,聲音低沉又壓抑:“怎麼,不想要?下午不是很爽?”

奚枂的眼淚一直往外飈,幾乎字不成句。

院中樹影重重,風捲著樹葉發出颯颯聲。

殘存的恐懼與突來的快感衝擊著她的理智。

宗渡發了狠。

奚枂伸手向後探,在他腹肌上推了幾下,抽泣道:“停,停下。”

“奚枂,”宗渡掐住她的下頜,聲音低沉到讓人腿軟,“別得寸進尺。”

奚枂抗拒又驚恐:“少爺,我們、去臥室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她的聲音溼漉漉的,帶著情動後的高亢與嬌軟。

宗渡動作一頓,稍稍離開她,將人在懷裡轉過身。

奚枂臉上緋紅,眼尾也有大片的粉色,淚眼矇矓。

“雖然時間不早了,但是說不準就會有人出來。”奚枂乞求地看著他,“少爺,回房間吧,好不好?”

宗渡這人表面正經,但私底下玩得很開。

尤其是在這件事上,他一旦興起就不管不顧。

泳池周邊本來就空曠,一會兒如果鬧出聲音,再加上泳池裡湧動陣陣水聲……

奚枂自從18歲生日被他拽上床那天,就一直擔心被宗家發現。

她可以為了母親委曲求全,跟宗渡維持著地下關係。

畢竟,宗渡技術不錯,她也很享受。

但是這不意味著,她願意公開這段見不得光的關係,與整個宗家為敵。

見宗渡不吭聲,奚枂咬咬牙,仰頭吻上他冰涼的嘴唇。

“少爺,”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奚枂柔聲道,“求求你,疼疼我吧。”

奚枂平時嗓音偏清冷,但她柔下聲撒嬌時就顯得格外媚,格外嬌。

這種反差,最讓男人慾罷不能。

宗渡的眼神果然更兇狠了幾分。

他看著她,良久,漆黑的鷹眸被捭闔的水影掠過,映出裡面濃濃的欲。

伸手一撈,任由她掛在身上,單手拖著她朝樓上走去。

奚枂的房間在一樓最裡面。

宗渡抱著奚枂進門,一手將門關上,一手直接撕開奚枂的新裙子。

被冷水浸過的身子有種別樣的細膩手感,勾起人心底的無邊妄念。

溼透的衣襬被粗暴地鋪在地板上,奚枂不甚甘願地跪了上去。

長髮不時有水滴落下,吧嗒吧嗒的水聲夾雜著男人低沉的聲音,在漆黑的房間內彷彿被無限放大。

奚枂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襬,眼底泛起潮溼。

男人抬手攏住她的長髮,將髮尾提在半空,一手搭上她月牙白的肩膀。

皙白的皮肉因為陡然受力,立刻落下一枚指紋大小的嫣紅。

那種明火執仗的強烈對比,讓男人心底的慾望因子極速膨脹。

男女最極致的角鬥,在一片黑暗中上演。直到男人發出一聲低啞悶哼,女人連綿的咳嗽才畫上段落的休止符。

冗長的戰爭之後,是奚枂全身發著顫,伏在地上久久不語。

宗渡這才慢條斯理抬起手,去解開襯衣的扣子、腰帶扣。

在最後一聲金屬吧嗒解開的聲響中,房門不合時宜地響了三下。

兩人皆是一頓。

“枂枂,你睡了嗎?”

門外,莊怡壓低聲音輕聲問道,同時擰動房門把手。

“我看走廊上有腳印,你淋雨了?怎麼溼漉漉的。”說著就要推門進來。

“等一下!”奚枂急忙大聲喝止。

把手停止轉動,門外傳來莊怡疑惑的聲音:“怎麼了?”

“我在換衣服,不方便進來,你等下!”

莊怡果然不再推門。

奚枂扶著牆站起身,想拿件睡袍套上。

就在她轉身的前一秒,宗渡伸手掐住她的肩膀,將人抓到自己身邊。

“啊!”她下意識發出一聲低呼。

“怎麼了?”莊怡緊張起來,“出什麼事了嗎?”

“沒,沒事!”奚枂使用過度的嗓子還有些啞,她調整呼吸,“我不小心踢到了、椅子。”

“你小心點,”莊怡鬆了口氣,“算了,我就跟你聊幾句話,你別出來了。”

宗渡一手攬住她的腰,輕輕捻動她腰側手感極佳的皮肉。

另一隻手來到她的臉側,修長的手指壓在唇上,指腹稍稍施力,碾壓,研磨。

剛體驗過極致的身體經不住撩撥,很快便顫抖起來。

奚枂努力忽略身體的異樣,將精力集中在與母親的對話上。

“好,我不出去了,你有什麼事?”

莊怡嘆了口氣:“枂枂,出國的事……你是認真的嗎?”

莊怡的話剛出口,宗渡撫摸的動作突然加重。

奚枂只覺得腰上一疼,接著就被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