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的鈴聲剛剛落下,教室裡的嘈雜聲還未完全散去,何思陽便帶著幾個高大的男生悄悄離開了教室。我的心猛地一緊,預感到不妙。果不其然,當我走進洗手間時,他們已經在裡面堵住了我的去路。

他們圍成一圈,目光中充滿了挑釁和戲謔。何思陽站在最前面,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他伸出手臂攔住了我:“怎麼,想跑?”

我試圖保持鎮定,但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速。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顧霧晨和郝詩雅出現在門口。他們的出現彷彿一道光,照亮了我內心的恐懼。

顧霧晨眼神銳利如鷹,他一步上前,擋在了我與何思陽之間。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出不容置疑的氣勢,彷彿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峰。郝詩雅緊隨其後,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緊握的拳頭似乎隨時準備出擊。

“何思陽,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顧霧晨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何思陽的心頭。何思陽的臉色一僵,她顯然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到顧霧晨。她試圖用挑釁的語氣回應,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郝詩雅不等何思陽回答,便直接上前一步,大聲說道:“這裡是學校,不是你們打架鬥毆的地方。馬上讓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何思陽和她的同伴們面面相覷,最終只得灰溜溜地離開了洗手間。

下午放學後,夕陽的餘暉灑在操場上,金色的光芒將顧霧晨的身影拉得長長的。他身穿藍色的運動服,汗水浸透了背心,緊貼在脊背上。我和郝詩雅站在球場邊,靜靜地注視著他。

只見顧霧晨雙手持球,眼神專注而銳利。他輕輕一躍,將球高高拋起,隨後一個完美的扣籃動作,將球狠狠地砸進籃筐。周圍響起一片喝彩聲,但顧霧晨彷彿置若罔聞,他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

籃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再次落入他的手中。他運球如飛,迅速突破對方的防線,將球穩穩地傳給隊友。球場上的他,彷彿是一個掌控全域性的王者,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美感。

顧霧晨再次突破,他身形矯健,如同獵豹般迅猛。然而,就在這時,他腳下的步伐突然一滯,只見他眉頭緊鎖,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緊接著,他腳下一軟,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籃球滾出老遠,場上頓時鴉雀無聲。

我和郝詩雅心中一驚,急忙衝向球場。只見顧霧晨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抱著右腳踝,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我蹲下身,輕聲問道:“霧晨,你怎麼樣?”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勉強扯出一絲微笑:“沒事,可能是崴到腳了。”

我們迅速扶起顧霧晨,他的臉色已經蒼白,但仍然盡力保持鎮定。郝詩雅緊握著拳頭,眼中滿是擔憂,她迅速跑去拿來顧霧晨的揹包,我們兩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向醫務室走去。

夕陽的餘暉將我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彷彿在這漫長的道路上留下了我們的憂慮和緊張。顧霧晨的步伐沉重而緩慢,每走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我緊緊握著他的手臂,感受到他手心的冷汗和微微的顫抖。

到達醫務室時,校醫迅速為顧霧晨檢查傷勢。他輕輕觸控著顧霧晨的腳踝,顧霧晨的眉頭緊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校醫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低聲告訴我們:“沒有骨折,但韌帶拉傷很嚴重,需要立刻冷敷並送往醫院進一步檢查。”

夜幕已深,家中燈火通明。我將顧霧晨在球場上受傷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母。父親立刻站起身,臉上滿是嚴肅與關切,他迅速撥打了醫院的電話,安排預約和接送事宜。母親則忙著準備一些可能需要的物品,同時不忘輕聲安慰我們:“別擔心,醫院會照顧好霧晨的。”

不一會兒,父親的車穩穩地停在了家門口。他走下車,迅速開啟後備箱,取出輪椅,細心地將顧霧晨扶了上去。我緊隨其後,手中緊握著顧霧晨的揹包,心裡默默祈禱他能夠儘快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