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灼:“……”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她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跟個瘋批綁在一起。

還特麼的便宜她了。

許雲灼:【那你會幫許家嗎?】

暴躁哥:【不會。】

許雲灼拳頭硬了,那他在這裡狗叫什麼?

考慮到不能得罪他,許雲灼忍了,懶得再搭理他。

外面有傭人的聲音響起:“大少爺,晚宴快要開始了。”

許雲灼應了一聲:“馬上來。”

她去衣櫃裡挑衣服,被一排的高定西裝震驚了。

一套最低都是百萬起步。

許雲灼摸了摸,眼睛看向最裡面被一排黑色西裝遮住的一套亮藍色西裝。

她眼睛一亮,是她喜歡的藍色。

她拿出來一看,這衣服還挺好。

就穿這套了。

照鏡子時她滿意的點頭。

裴嶠年雖然說脾氣不好,但他長得是真好看,身材還好,寬肩窄腰,模特般的比例,身份還是個霸總。

放在總裁文裡就是男主存在。

她扒拉了一下黑髮,丹鳳眼上揚的時候,整張臉神采飛揚,她勾起一抹笑,鏡中的男人容顏更加瀲灩,與平常的凌厲相比多了一份不易察覺的溫柔。

“我真帥啊!”許雲灼用手撩了一下黑髮,露出裴嶠年這張臉整張輪廓。

“這男人雖然狗,但顏值真不是吹的,難怪能成為女主心裡的白月光存在,要不是男主緊追不捨,這書裡男主都得換人來當。”許雲灼嘴裡嘀咕,對著鏡子不停的擺姿勢。

無論什麼角度,這張臉都帥得無可挑剔。

她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帥的笑,壓低聲音變成氣泡音:“女人,你在玩火。”

“勾引我?這個迷人的小妖精!”

“女人,你在欲擒故縱嗎?那麼我告訴你,你成功了。”

沉浸在角色cos中的她全然沒注意自己房間的門被開啟。

她念霸總語錄逐漸上頭,直接雙手撐在鏡子上,勾起一抹邪笑,拽拽道:“該死!你好甜美,我好像愛上你了。”

“啪嚓。”

身後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

許雲灼嚇了一激靈。

轉過頭就跟三個傭人大眼瞪小眼。

空氣中瀰漫著寂靜跟無法言說的尷尬。

“那個……”許雲灼出聲打破安靜。

三個傭人立馬低頭:“對不起少爺,我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我們都有些耳背跟間歇性失明。”

許雲灼只感覺一股熱氣騰的一下直衝天靈蓋。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

三人對視一眼,皆察覺到對方的驚恐,只覺得自家少爺應該是摔壞腦子了,還會跟他們解釋?下一秒不會惱羞成怒把他們都開了吧?

三人眼神交流一番,最終派出了一個代表,女傭代表一臉沉重:“少爺,你不必解釋,我們都理解。”

許雲灼:“???”

她看著三人皆瞭然的目光,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完,要被當成變態了。

裴嶠年還沒毀她形象,她先一步又把他毀了。

“少爺請放心,我們一定嚴防死守你的秘密!”

隨即三人朝著許雲灼彎腰,離開了房間,貼心的給她關上房門。

他們可太瞭解這些富貴人家的狀態了,難免會有些小癖好,也屬於正常現象。

但這種自己愛自己的戲碼,也算是另闢蹊徑,在這種癖好圈裡屬於比較亮眼的存在。

可能這就是閒得蛋疼的有錢人世界,他們不懂,但尊重!

房門關後,徒留許雲灼在原地風中凌亂。

大意了!

應該鎖門的。

因為這個事,導致她下樓去吃家宴的時候都沒什麼精神。

她根本就不認識裴家人等會兒怎麼辦啊。

由傭人帶著她穿過別墅大花園,然後抵達晚宴地點。

裴家這棟別墅很大,許雲灼一路上看得眼花繚亂,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就連別墅裡隨意擺放的一塊石頭都是一萬起步。

更別說沿路牆上的世界名畫,裝飾,水晶琉璃做成的桌椅,隨便拿一件出去,都是進拍賣場的。

許雲灼單手拿手機打字,這具身體的手骨修長漂亮,她一隻手打字毫無壓力,她跟他報備了等會兒有個家宴應該怎麼辦,結果這廝沒有回覆她。

書中的裴嶠年是反派,又壞又瘋註定注孤生,偌大的家族,連個心疼關心他的人也沒有。

而他的性子也是目中無人,從來不把他的這些家人放在眼裡,也因為人緣不好,哪怕最後屬於他的公司被男主裴靳奪走一半,也沒人幫他說話。

想到這兒,傭人也引著她來到了家宴地點。

許雲灼輕咳一聲,調整了一下表情,才走進去。

本說說笑笑的晚宴,因為她的突然出現,霎時安靜如雞。

許雲灼掃了一眼,一張大長桌,男男女女加起來有十多個,還有些半大的孩子,二十個是有了,全部盯著她看,哦不……應該是目光古怪的盯著她的西裝看。

她今晚有這麼帥嗎?

許雲灼只感覺後背都被盯的有些冒汗了。

坐在首位的人許雲灼認識。

是裴老爺子,在裴老爺子下首的老婦人應該就是裴老夫人。

她看了許雲灼一眼,在他這套亮眼的藍色西裝上多停留兩秒,隨即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

而再往下就是裴母。

她此時縮著肩膀,在一圈人裡看上去有些唯唯諾諾。

“阿嶠,你怎麼現在才來!一家子等你十多分鐘了。”裴母出聲:“來了就坐下吧。”

許雲灼掃一眼長桌,在裴老爺子另外一邊坐下。

“哼。”裴老爺子冷哼一聲:“你還真是傲得很,見著我們都不知道叫人了?誰教你的規矩!”

許雲灼還沒怎樣,裴母就先坐不住了:“爸,阿嶠性子本來就是這樣,您別生氣,我來說教他。”

她朝著許雲灼使了個眼色:“阿嶠,快跟你的爺爺道歉。”

“呵呵,大嫂,你別緊張,爸不會怪他的,心疼他還來不及呢,以前他生活在乞丐窩,還是個小混混,沒人教他禮儀是正常的,跟我們這些親戚也不熟,我們理解。”

一道女聲突兀響起。

裴母氣得看向聲源處,直接怒懟:“徐靜思,你閉嘴!”

許雲灼也看了過去,是一個穿得珠光寶氣的貴婦人,她認識,是裴靳的母親,在許雲灼的記憶裡,原身很害怕見到她。

徐靜思手捂著唇笑了一聲,眼裡都是對裴母的輕視。

只是……

以前裴嶠年還住過乞丐窩?這倒是許雲灼第一次知道,書裡也沒細說裴嶠年的經歷。

整張桌上也沒人反駁徐靜思的話。

她不知道以前裴嶠年是怎麼應對徐靜思找茬的,但拿別人以前的事來刺激人,讓許雲灼心裡莫名有些反感。

她身子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學著裴嶠年平常囂張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盯著徐靜思:“二嬸,你嘴裡以前的小混混現在可是在裴家當家做主了,把自己的身份擺正了,再來蛐蛐我。”

話落,全場寂靜。

徐靜思氣得面容扭曲:“偷來的遲早得還回來!”

裴老爺子沉聲:“夠了,不要再說了,先吃飯,再說說阿靳跟雲灼訂婚的事。”

徐靜思再不樂意也不敢反駁裴老爺子,只能臭著一張臉坐下。

許雲灼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裴嶠年發來的訊息。

暴躁哥:【有他們照片沒?】

許雲灼:【???你的家人你還要看照片認嗎?你別太離譜了。】

暴躁哥:【(小黃臉微笑)我跟他們也不熟。】

許雲灼:“……”

她去哪兒給他找照片。

環視一圈,她緩緩站起身,默默掏出自己畫素極好的手機。

在一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站到最前方:“我看二嬸過得有點不幸福,所以我給你們拍張全家福助助興吧,都不要動,保持著看鏡頭的動作。”

所有人:“……”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