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幫人幫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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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秘密，就想換一條命？”
楚懷風把切石機按得更低了些，刀片上的風，已經在秦志毅的脖頸上，壓出了一條明顯的凹痕。
換做普通人，手裡一抖，很可能就釀成大禍。
“這個秘密不一樣！”
秦志毅緊張大喊，“它跟嘯天叔有關！”
嗡！
切石機的聲音驟然減弱，然後停了。
楚懷風一把提起秦志毅，丟到了牆角處：“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楚嘯天，正是他失蹤的父親。
“嘯天叔不是跟白天尊一起失蹤的嗎？”
秦志毅吞著口水，聲音裡滿是乾澀，“就在半個月前，緬邊出現了一個大新聞，那件白天尊又出現了，拍賣會將在一個月後舉行！”
轟隆！
一道響雷，狠狠炸入了楚懷風的腦海。
古玩街上的人都說，父親的失蹤，與白天尊有著解不開的關係。
畢竟，那可是上億的寶貝。
懷寶就等於懷雷。
多少兇險都會主動找上門來。
“訊息準嗎？”
半會兒，楚懷風才壓抑著聲音問道。
秦志毅忙不迭地點頭，手忙腳亂翻出手機：“你看，這是白天尊的照片！”
楚懷風的聲音噎住，死死盯著螢幕，不肯放過白天尊的每個細節。
是，沒錯了！
這就是跟父親一起消失的白天尊！
“懷風啊，之前我那是不懂事，你看……”
眼見著楚懷風面容緩和，秦志毅立刻就坡下驢，陪笑問道。
楚懷風想了想，說道：“最早你給馭寶閣開出的價格是五千萬，把這筆錢給我，咱們兩清！”
倒不是楚懷風決意放過他，而是留著他還有用。
誰知道，有關父親和白天尊，他還會不會拿到更多的訊息。
至於這馭寶閣……
也只能先放棄了。
他要準備一個月後的緬邊拍賣會，自然沒時間運營馭寶閣，與其把店鋪收回來，不如按市場價，拿上一筆錢充作資本。
“沒，沒問題！”
一聽是這件事，秦志毅當場轉賬。
確認無誤後，楚懷風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看著這滿地狼藉，還有自己身下那沖天的惡臭，死裡逃生的秦志毅非但沒有慶幸，反而激發出更多的瘋狂和仇恨。
他在通訊錄找到一個名字。
“爸，我讓人給整了，給我點人，我要弄死他！”
另一邊，楚懷風離開馭寶閣，正準備找個地方落腳，忽然眼前掠過一抹清香，正是林晚月擋在了他的面前。
這姑娘揹著手，笑盈盈的樣子，簡直讓人如沐春風。
在楚懷風兒時的夢裡，母親就是這幅輪廓。
“林小姐，你這是？”
定了一下心神，楚懷風問。
林晚月吐了下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我又逛了幾家賭石鋪子，但是都遇不到什麼好料，你看看，你能不能幫人幫到底，給我爺爺選一件壽禮？”
“行倒是行。”
楚懷風看了眼周圍，不少古玩行的老闆，都正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他，“就是怕這些老闆們，不願意賣料子給你。”
“我有錢，他們還有不賣的道理？”
說著，林晚月徑直轉身，引著他朝前面走去。
約莫走了十來米，林晚月忽然又回過頭。
“我跟周圍的掌櫃打聽過了，是那個秦老闆給你做局，你是被冤枉的。”
“謝謝。”
楚懷風的反應雲淡風輕。
比起這些所謂的清白，他更看重的，是父親的下落。
見他神色平淡，林晚月許是覺得自討沒趣，也就不再說話了。
很快，兩人來到一家名為知古齋的古玩行。
“幾家大點的店面我都看了，沒喜歡的，要是這一家再挑不上，就得換別的地兒了。”
“嗯。”
聽著林晚月的嘆息聲，楚懷風也抬起頭，看著知古齋若有所思。
除了他的馭寶閣，以及秦志毅的問玉坊，整條街上，最知名的便是這裡了。
甚至，它比我們兩家的底蘊更深。
“美女，進來掌掌眼？”
店裡的夥計一見到林晚月，立刻起身迎接，但等他看到我以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手臂直接橫在我面前：“小楚老闆就算了吧，我們這座小廟，招待不起您這尊大佛！”
“你什麼意思！”
林晚月冷哼一聲，“楚老闆是我的朋友，我讓他陪我來的！”
楚懷風卻早早預料到會是這樣，輕聲道：“我砸了秦志毅的掛，其他老闆防著我是正常的，林小姐，這個忙恐怕幫不到你了。”
砸掛，本來是相聲行的說法，用在古玩行裡，就是掀別人的場子。
不管楚懷風跟秦志毅之間有什麼過節，幹了砸掛的事，就要承擔同行的排擠。
幾分鐘前，楚懷風也說了，擔心老闆們不會再賣玉給林晚月，就是想到了這一點。
“哪有這樣的！”
很顯然，林晚月想不通這裡面的邏輯。
“小楚老闆留步。”
店裡傳來個渾厚的聲音，接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只見他穿了一身灰色長袍，行走間氣質不凡，無形之中，帶著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鄭掌櫃。”
楚懷風點點頭，打個招呼。
鄭四海露出個調侃的笑容，說道：“以前都叫我鄭叔叔，怎麼，翅膀硬了？”
“楚老闆，他是？”
林晚月好看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在兩人身上頻頻轉過。
楚懷風若有所思地介紹。
“知古齋的大掌櫃，也是我爸失蹤以前最好的朋友。”
之所以要強調失蹤以前，是因為在那以後，鄭四海基本就跟馭寶閣斷了來往，楚懷風幾次登門，更是連他人都沒有見到。
所以，楚懷風才會叫出那句生硬的鄭老闆。
聽出楚懷風言語間的距離感，鄭四海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以前的事容後再說，小楚老闆，你帶這位林小姐過來，是想挑一塊原石？”
“掌櫃，他剛剛在馭寶閣砸了掛，事情都傳遍整個古玩街了……”
夥計忙在旁提醒，卻被鄭四海抬手打斷。
依然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鄭四海道，“憑一雙眼，就把秦志毅手裡的假貨全挑了出來，小楚老闆青出於藍啊，但咱們這行有咱們的規矩，你砸了掛，想在這一片混下去，就得接受朝奉的認可。”
“你想跟我切磋？”
楚懷風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