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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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故意傷人，我要死了。”
劉全飛出馬場，躺地上哀嚎。
“哼，要不是你那一槍差點刺中他，褚林光本能防守，又豈會傷到你，現在本官問你，剛才你那一槍是蓄意傷人，還是不小心刺偏了，如有半句虛言，本官定不饒你！”
一個姓馮的考官，起身怒斥道。
他是本屆武考主考官，叫做馮俊義，若本屆武考能出現幾個天之驕子，他既能完成政績，也臉上有光。
褚林光一路走來，無論是翹關還是比刀或者槍法比試，都是出類拔萃，名列前茅，剛才差一點就被劉全毀了，馮俊義看得心驚肉跳。
此時見到劉全還敢倒打一耙，不用褚林光辯解，他便衝過去質問道。
“我……回稟大人，我不是有意的，我想刺紅點，刺錯了。”
劉全低頭委屈道。
“哼，姑且信你一次，滾下去好好療傷，別再影響到其他人發揮，一會後我要親自檢查伱的傷勢，如果不能繼續參考，本官會為你留名，兩年後再來參加武考。”
馮俊義冷哼道。
他目光如炬，怎會看不出劉全剛才想要蓄意傷人，但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難以蓋棺定論，加上劉全胸口淌血，傷口不輕，就算及時縫補，能繼續參加武考，後面幾個科目應該也發揮不出成績來，這一屆道試十有八九是落榜了。
“是。”
劉全不敢頂嘴。
只能捂著胸口，狼狽離開，去找鐵鎮南療傷。
自從見到劉全連續兩天失利後，鐵鎮南就對他失望至極，剛剛看到劉全偷襲褚林光，他更是想要破口大罵，他雖然和郭威針鋒相對，但在武考中蓄意傷人，偷襲對方，任何武者都會感到不恥。
他鐵鎮南也一樣。
何況劉全偷襲不成功，還被褚林光挑飛出馬場，還因此受了傷，作為劉全的師父，鐵鎮南面子算是被劉全踩在了地上，看著劉全一身是血的跑回來，鐵鎮南真想和劉全斷絕關係，可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強忍著羞愧之情，為劉全上藥縫補傷口。
“考生退出馬場，考官隨我進場計算成績。”
馮俊義又對考生和考官道。
褚林光下馬，向馮俊義抱拳，對方處事公道，三言兩語，就免除了他事後麻煩，剛才挑飛擊傷劉全雖然解氣，但事後冷靜下來，褚林光也擔心因此受到了處罰，失去了參考資格。
還好馮俊義公正嚴明，為他主持公道。
馮俊義朝著褚林光淡淡一笑，褚林光處事不驚，剛才那種驚險狀況，順勢回槍防守，頭都沒回，便用槍頭擋住了劉全槍尖，無論是反應力，還是槍法水準，都遠超尋常考生。
而褚林光又是寒門弟子出身。
能走到今天屬實不易，同樣都是寒門弟子的他，對褚林光頗為欣賞。
兩人互相記住對方。
褚林光牽馬回到郭威身旁。
“師弟，剛才我和師父都差點嚇死了。”
黑虎心有餘悸道。
“多虧了師父以前教導過我，不能緊盯著身前落葉，更要時刻盯住身後的一舉一動，若非我在林中練過回馬槍，剛才定栽在劉全手裡。”
褚林光由衷道。
剛才不僅是寒光驚動了他，身後那股風聲，也令他有所驚覺，關鍵時刻怪蟒回首，才萬分驚險的攔住那一槍。
“記住這場教訓，防人之心不可無。”
郭威囑咐道。
他也為褚林光捏了一把汗，此時目光看向鐵鎮南，作為師父的他，已經計劃好，要把這筆賬算清楚，不為他自己名聲，就為了給褚林光討一個公道。
雖然馮俊義公正嚴明，處理結果以主考官的視角來看沒有問題。
但做師父的，怎能讓徒弟白白遇險，劉全剛才要是得逞，褚林光絕對得廢。
劉全沒有受到其它處罰，遠不能消除他心頭之恨。
這公道他必須為褚林光去討回來，讓劉全付出應有的代價！
“是。”
褚林光還不知道郭威想法。
把小紅馬交給顏師叔家的馬倌後，他便回想起了，剛才那驚險一槍。雖然怪蟒回首，一槍攔住，但褚林光總覺得，剛才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攔住劉全偷襲的那一槍，並順勢將他挑飛出去，遠非林中訓練過回馬槍所形成的防禦能力。
倒像是無形中抓住了什麼要點。
只要自己能想得清楚，將那關鍵要領牢牢抓住，或許將來修習飛葉蓮花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只可惜，他資質過於愚鈍，想了許久都沒弄明白，剛才那一槍的訣竅是什麼。
同時他的注意力也很快就被考官公佈的成績轉移。
劉全刺出二十七槍，二十一槍刺中木樁，十九槍刺中紅點，九槍刺穿木樁，馬槍成績乙等上品。
褚林光刺出三十九槍，三十九槍刺中木樁，三十九槍刺中木樁紅點，二十九槍刺穿木樁，馬槍成績甲等上品。
……
成績一出，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嚴成都感受到了一股挫敗感。
褚林光基礎槍法圓滿，槍法第一輪就力壓群雄，如今馬槍也是一騎絕塵，三十九槍命中木樁紅點，二十九槍刺穿木樁，如果他修習皇族呼吸法，也許能做到全部刺穿木樁也說不一定。
林龍德握緊長槍。
基礎槍法他獲得第二名，比嚴成都高一名，本以為馬槍能獲得第一，沒料到還是老二。
最後一輪槍法比鬥，就是他和褚林光之間的較量了。
衡量一個人槍法高低。
不僅看他的基礎槍法和馬槍實力，還要看他的槍法搏擊，只有在搏擊中，才能真正體現出一個人對槍法的掌控能力。
林龍德前面兩輪雖然都輸給了褚林光。
但即便是馮俊義也無法直接判定，褚林光的槍法就遠勝於林龍德，畢竟槍法最終的目的，是上陣殺敵。
唯有讓兩人透過比鬥，才能真正分出勝負，從而評定誰是槍法第一。
當然排名第三的嚴成都，因為規則所限，失去了和褚林光以及林龍德繼續較量的機會，第三名的成績已經被定性下來。
事情順遂。
等所有考生接受完馬槍比試後，褚林光毫無爭議，獲得馬槍第一，與林龍德進入最後一輪比鬥。
爭奪槍法榜首之位。
“考生褚林光，林龍德開考！”
一個時辰後，兩人蓄足力量，考官的聲音也傳遍全場，眾人的目光再次轉移進入了馬場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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