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早就選好了自己的養器之法。

他記得前世的時候,有名強者叫六域老人。

他在達到帝脈境巔峰後,並沒有執著去突破聖脈境界。

反而是徹底放緩了修煉速度,全神貫注的研究起了養器之法。

他歷時百年,創造出一套六域養器之法。

此六域指的並非域外、或者區域的意思,而是六種屬性。

天雷、地火、颶風、洪流、月之精華、日之精華。

他隱居山林耗時百年,養器之法一朝大成,據說當他拔出自己的神刀之時。

一刀出,有天雷滾滾、地火熊熊、颶風吹起漫天洪流、日月精華交融映照蒼穹。

他本人也是從養器百年中穩住心境,一舉突破聖脈境。

而他的成名之戰就是利用自己養器出來的神刀,力壓比他高兩個小等級的聖脈境三重強者,最後拼著重傷斬殺了對方。

而自此以後,六域養器之法也名揚整個東大陸,被世人爭相學習。

徐子墨想了想,這個時候的六慾老人似乎還沒有突破帝脈境,他的六域養器之法現在也只是個設想。

這麼說的話,自己應該就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

……………

回到了雁南域之後,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回來的路上,徐子墨甚至還能看見一些人在揹著巨石奔跑訓練著。

而且人數還不少,有人在練劍,也有人學習著新的刀法脈技。

“我們都是武道這條路上揹負著枷鎖,默默前行的普羅大眾啊,哪怕是大帝,也不過是比別人走的遠一點罷了。”

看著這些拼命努力修煉的人,徐子墨暗自搖搖頭。

……………

雁南峰頂上,徐子墨緩緩抽出霸影,看著已經煥然一新的彎刀,他輕輕撫摸刀身。

六域養器之法首先要在體內修煉出六域靈氣,徐子墨按照記憶裡的養器之法開始修煉。

他前世修行的就是六域養器之法,儘管沒什麼難度,但當體內生出第一縷六域靈氣之時。

也是一夜而去,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

看著紫氣東來,早霞鋪滿萬里長空,魚肚白漸漸演變成朝陽。

徐子墨運轉著六域靈氣緩緩拖住霸影,將霸影漂浮在半空。

然後只見空中一縷縷紫色的日之精華從天邊撒了下來,一點點融入刀身中。

太陽昇起的前一個時辰,是日之精華最濃郁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段,再去吸收就有些聊勝無幾了。

同理,月之精華也是要等月亮出現的第一個時辰。

這兩種屬性的提升都沒有什麼難度,唯獨其餘的天雷、地火、颶風、洪流四種屬性有些稀缺。

對於徐子墨來說,獲取的路徑倒是不難,就是不值得專門去跑一趟。

真武聖宗內有引雷池,他可以先將天雷的屬性淬鍊出來。

…………

一大早,姬白玉就將五百塊飛羽晶送了過來。

有飛羽碑的存在,姬白玉肯定是不缺飛羽晶的,這些飛羽晶肯定是她之前為自己準備的。

姬白玉送來飛羽晶之後,也沒多說什麼就走了,她覺得跟徐子墨這種人還是少打交道為好,這是個從來不吃虧的主。

內門長老中有一部分是徐青山這一派系的人,也就是所謂的青壯派。

徐子墨親自登門拜訪了一番,最終將姬白玉放入了內門中。

徐子墨現在的身份其實挺尷尬的,從客觀來說,他其實就是一名普通的外門弟子。

但從主觀來說,他的父親卻是宗門的掌控者,他這個身份不懼任何人,但也不能隨意指揮別人。

他想要找人幫忙,也必須以禮相待,別人或許會看在徐青山的面子上幫助他。

……………

也就是說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父親徐青山帶給他的,他自己本身並沒有什麼值得讓人投資的地方。

而能改變這一現狀的最好辦法,其實就是聖子之位。

聖子之位不單單可以擁有更多的資源,它也承載著宗門對於大帝之位的期望。

每個宗門的聖子很大可能都會被選定為天命的爭奪者。

如果成功了,宗門自然也會在自家大帝的時代,如同烈陽般冉冉生輝。

就算爭奪天命失敗,聖子也可以成為下一代宗主的有力競爭者。

爭奪天命的失敗並不能意味著自家聖子不夠優秀,只是有人比他更天資縱橫罷了。

……………

送走了姬白玉,徐子墨開始修煉、感悟、推演自身的功法。

飛羽晶的作用就是加強生物的靈感,徐子墨將五百塊飛羽晶圍繞著自己擺放起來。

然後緩緩吸收著裡面的能量,在他腹部真命空間中,那頭夢魘獸還在拼命掙扎著。

夢魘獸的最強力量其實就是製造夢境,徐子墨將真命空間開啟之後,將夢魘獸放了出來。

小傢伙睜著自己猩紅的雙眼看著徐子墨,然後只見它的身上泛起一層層漣漪。

徐子墨沒有抵擋,任憑夢魘獸的夢境將自己籠罩,他要在這種虛幻之間,尋找那或許會出現的一絲可能性。

“時間長河!”

武道的推演是一件十分耗費精力的事,急而不得,必須循循漸進,或許在某一刻靈感來臨之時,思維就像那被沖垮的河壩。

洪流之水自天上來不復還。

……………

徐子墨這一推演,就是整整一星期,他從夢境中醒來,將夢魘獸先關在了真命空間中。

周圍的那五百塊飛羽晶也都成了碎末,這是因為裡面的能量被吸收完的緣故。

徐子墨站起身,這一次閉關他雖然沒有找到時間長河,但對武道的推演卻更進了一步。

路漫漫其修遠兮,這注定是一條漫長的道路。

走出房間,此刻已然是下午,黃昏渲染了半個天際邊,有弟子乘坐飛行妖獸在晚霞的映照下,畫面顯得極其優美。

一朵朵白雲就彷彿燃燒起來的火煉雲,遠遠看去這種景象就像一幅別樣的畫卷。

小桂子也是剛剛來到雁南峰的院落裡,看見徐子墨出來,他連忙說道:“師兄,你這可算出來了。”

“過幾天我要去聖泉宗,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去,”徐子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