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師妹好啊,”陸昂帶著徐子墨走上前,看著仙靈宗的四名女子,笑著問道。

“師兄好,”聶星晴以及其他三名女弟子也笑著問候了一聲。

不過聶星晴的情緒看上去不怎麼好,臉色也有些差。

“幾位師妹都是去觀看聖泉宗的內門大比吧,”陸昂說著坐到了一旁,問道。

“我只是順道回家,”聶星晴搖搖頭,說道。

“師妹家哪的啊?”陸昂笑著問道:“能教出像師妹這等天驕,肯定也不凡。”

“天劍宗,”聶星晴的聲音有些冷,淡淡的回道。

陸昂一愣,下意識的問道:“就是前段時間被滅宗的天劍宗?”

話音剛落,陸昂也覺得自己問的太直白了,連忙解釋了一句:“師妹,我沒別的意思。”

“沒什麼不能說的,我也是不久前才得到的訊息,”聶星晴搖頭,說道。

一旁的徐子墨倒是思索了片刻,天劍宗被滅,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任平生。

前世任平生在得到吞日大帝的傳承後,也是第一時間就滅了天劍宗。

而這一世,自己提前將吞日大帝的傳承告訴了任平生,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天劍宗的滅亡提前了。

徐子墨現在也不敢確定,他只能等下去天劍宗看看了。

“不知道師妹和這天劍宗有什麼關係?”徐子墨好奇的問道。

他對聶星晴這個人瞭解的不多,而且前世他也真不知道對方會和天劍宗有關係。

“天劍宗的宗主嶽不離是我的養父,”聶星晴沉思了一會,然後淡淡的說道。

之後幾人聊了一會,徐子墨也算搞清楚了。

事情大概發生在幾十年前,有一天嶽不離出宗的時候,在宗門口發現了一個嬰兒。

這嬰兒剛剛滿月,應該是被人遺棄的,嶽不離想了想,自己這一生也沒子嗣,就將嬰兒抱養了回去。

隨著嬰兒一天天長大,也成了一名出塵脫俗的女孩,她的天賦漸漸展露頭角。

嶽不離覺得這樣一直待在天劍宗,只會浪費女孩的天賦,終於在女孩十八歲那年,將她送往了仙靈宗。

這個極西之地最大的女子宗門。

……………

聖艦經過天劍宗的上空時,緩緩落了下來。

龐大的軀體壓縮著空氣擠壓在一起,然後瞬間爆炸開來。

按照聶星晴的意思,如果天劍宗還有人活著,她就會待在天劍宗。

如果已經徹底被滅了,她就跟隨幾人去往聖泉宗。

當聖艦降落在天劍宗上空不遠處後,幾人都從上面一躍而下,包括七長老和對方的凡芸長老也走了下來。

滿目瘡痍,大地上無數條的裂縫似乎還彰顯著那場大戰的慘烈。

宗門內四處有一些妖獸在活動,它們啃食著那些已經死去甚至快要腐臭的屍體。

聶星晴身上空脈境的氣息散發而出,手中一道紫光射出,轉眼間幾頭妖獸就已經喪命。

其他一些妖獸看見這般情況,都朝遠方落荒而逃。

…………

“全沒了,”聶星晴站在廢墟的最中央,往日熟悉的一幕幕在眼前回蕩。

那是她年幼時期最美好的一段記憶,養父也罷,還有那些疼愛她的師姐,總喜歡逗她玩的師兄。

徐子墨看了看四周,雖然戰鬥已經結束了許久,但一些殘存的魔氣還是能輕微感覺到的。

吞日大帝的吞日斧,徐子墨略微想了一下,也就確定了下來。

…………

他看了看其他幾人還在四處觀看著,徐子墨來到聶星晴面前,低聲說道:“或許我知道兇手是誰。”

“誰?”聶星晴瞬間轉過頭來,身上氣勢奔騰,宛如洪流般沸騰著。

“做個交易怎麼樣?”徐子墨笑著說道。

聶星晴凝望了徐子墨許久,才問道:“你想要什麼?”

“你獲得了風祖的傳承吧,”徐子墨問道。

聶星晴點點頭,這件事並不是多麼隱秘,正是因為她獲得了風祖的認可,才能在仙靈宗內力壓眾人,得到聖女的職位。

“在你們風祖的傳承裡面有一幅畫吧,”徐子墨笑著說道。

“什麼畫?”聶星晴沉思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徐子墨笑著搖搖頭,直接轉身離開。

“等一下,風祖的傳承裡面有好幾幅畫,我不知道你說的哪個,”聶星晴攔住徐子墨,急忙說道。

“那幅畫是你們風祖的自畫像,”徐子墨笑著說道:“做個交易,你把畫給我,我告訴你兇手是誰。”

“你要我們風祖的自畫像幹什麼?”聶星晴疑惑的問道。

“我之前研究過許多歷史上的大人物,聽說你們風祖是個大美人,便想著能一睹芳容,”徐子墨笑著說道。

“你要只是想看看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拿出給你看,但要是想要整幅畫,這不可能,”聶星晴搖搖頭,說道:“先祖的傳承我沒權利給別人。”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徐子墨笑著搖搖頭,然後朝聖艦上走去。

這次聶星晴沒有攔住徐子墨,她看著對方的背影沉思著。

她不是傻子,什麼一睹芳容這種話她也不可能相信。

徐子墨想要這幅畫,肯定是有用處的。

之前她並沒有在意過這幅畫,現在看來這幅畫應該有自己不知道的用處了。

養父的死,滅門的仇她可以慢慢查,總會有蛛絲馬跡的。

實在查不到,等以後她要是能承載天命,也可以直接來真武聖宗逼問徐子墨。

而萬一這幅畫要是天大的機緣,錯過了可就永遠都沒機會了。

……………

眾人在天劍宗檢視了許久,確定沒有活口之後,才登上了聖艦,一同朝聖泉宗而去。

期間聶星晴的目光一直盯著徐子墨,她甚至都在想,天劍宗的滅亡是不是和徐子墨有關係。

徐子墨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嘴角泛著笑意。

聶星晴願不願意將那幅畫交給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旁擊側敲之下,已經可以確定,聶星晴將那幅畫帶在身邊。

聖艦在行駛了半天之後,緩緩來到了聖泉宗,這個有著悠久歷史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