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就待在司徒雲晴的身邊吧,”徐子墨說道。

十里長空點點頭,問道:“你真要將勢力交給一個小丫頭?”

徐子墨笑了笑,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司徒雲晴這個女人可不能小瞧啊。

在前世她在司徒家只用了幾十年時間,就將司徒商會開遍東大陸,成了數一數二的大勢力。

要不是司徒雲晴真有這個能力,徐子墨也不用費這麼大功夫,將對方拉入自己麾下。

“兩年時間,如果她能將勢力遍佈整個極西之地,那我就相信她的能力,”徐子墨說道。

“如果兩年時間不行呢?”十里長空反問道。

“沒有價值的人還有活著的意義嗎?”徐子墨笑著說道。

十里長空沉默了一下,內心想道:“還真冷血啊!”

………

解決了周闕城的事後,徐子墨三人也決定離開,畢竟他出宗時領取的那個宗門任務還沒有完成呢!

幾人縱馬而行,藍天白雲,悠悠青山,飛漠馬驍勇的奔跑向遠方。

有鳥兒振翅飛翔,在幾人的頭頂盤旋著,微風捲起枯葉在空中轉著圈。

烈日當空,幾人正騎馬走在路上,突然從上空傳來一陣爆炸聲。

隨後幾人便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上空籠罩下來。

頭頂的上方,有兩人踏空而行,一名老者穿著灰色長衫,手裡拿著一把五尺重劍,無形氣勢在他周圍盪漾,整個空間都被壓的砰砰炸響。

另一人是名中年男子,他身上熊熊火焰燃燒著,火焰熾熱且絢麗,四周的空間都要被焚燒殆盡般。

灰衣老者面色沉穩,開口高語,聲音震碩恆宇,空間“轟轟”作響。

“任平生,交出吞日大帝的傳承,我饒你一命。”

火焰男子輕蔑一笑,他似乎受了重傷,臉色有些蒼白,不屑的說道:“嶽不離,像你這種卑鄙小人,也配當一宗之主,真是可笑!”

徐子墨躺在馬背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場中兩人的打鬥。

一旁的小桂子面色慌張,看著徐子墨一點也不緊張,疑惑的問道:“師兄,你認識他們嗎?”

“怕什麼,跟著我誰敢動你?”徐子墨輕笑道。

“那灰衫老者叫嶽不離,是天劍宗的宗主,”一旁的林如虎解釋道:“至於那白衣男子我不認識。”

“任平生,一蓑煙雨任平生,吞日大帝的後人,”徐子墨笑著說道。

“吞日大帝,”小桂子驚撥出聲,那可是諸帝時代一位十分有名的大帝啊。

“那嶽不離是尊脈境的強者,而任平生只是空脈境,看上去他支撐不了多久了,”小桂子沉思著說道。

“永遠不要小瞧一名大帝留下的手段,”徐子墨擺擺手,說道:“走吧,這件事和咱們沒有關係。”

…………

虛空之上,嶽不離手持重劍,無盡劍氣在他劍身凝聚著,濃縮、然後炸裂,空間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紋。

這一劍,帶著無盡的殺氣,狂風在他周圍肆虐咆哮著,重劍高高舉過頭頂,彷彿整個蒼穹都要被斬斷般。

“嶽不離,你當真要決一死戰,”任平生臉色難堪的問道。

“交出吞日大帝的寶器,我饒你一命,”嶽不離大吼道。

無盡力量在他劍身凝聚,他整個人的臉都有些變形,似乎就要用這蓄勢待發的一劍解決掉戰鬥。

“這是你逼我的,”任平生咳嗽了幾聲,從腰間緩緩取出一把長笛。

正在前方的徐子墨看見長笛的出現,目光微凝,隨後笑道:“看來有好戲看咯。”

“這長笛很強嗎?”林如虎疑惑的問道。

“這長笛的來歷跟吞日大帝曾經的一段愛情有關,想不想聽?”徐子墨笑著說道。

小桂子有些疑惑,吞日大帝都是好幾個時代前的人了,他的愛情經歷師兄怎麼會知道?

但關乎到大帝的八卦問題,小桂子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傳聞啊,那是吞日大帝年少時期的故事了,”徐子墨笑了笑,饒有興趣的講述道:“吞日大帝年少時期曾有個青梅竹馬,他們自小便定了娃娃親,關係十分的要好。

但有一天,那個女孩突然得了重病,女孩在去世前,將自己最喜愛的長笛送給了吞日大帝。

藉此紀念他們之間寶貴但卻短暫的愛情。

自此以後,吞日大帝每當想念女孩的時候,便會一個人孤獨的吹響長笛。

這個習慣哪怕他最終成就大帝后,也一直保持著。

長笛只是普通的材料製造而成,但它裡面卻被刻下了帝紋。”

隨著徐子墨的講述,那邊的任平生割破自己的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入長笛中,隨即緩緩吹響長笛。

當他一滴鮮血沒入長笛中後,他原本蒼白的臉色變的更加蒼白了。

長笛悠揚的笛聲輕輕響起,笛聲很緩慢,給人一種小橋流水的恰意感覺。

但就是這麼普普通通的笛聲響起時,整個世界都好像停止了一般。

萬籟俱寂,不管是遠處洶湧奔騰的河流,還是天邊那一縷靜謐的清風。

亦或者眼前嶽不離誓要將蒼穹斬成兩半的劍勢,都好像無聲無息的停止了下來。

笛聲還在響起,嶽不離的臉色有些驚駭。

長笛捲起無盡風浪,只見一道黑色的烈日憑空出現在天際的盡頭。

隨後就是空間崩塌,規則紊亂,無窮的威勢在蒼穹之上凝聚著。

“這,這就是大帝嗎?”林如虎和小桂子兩人都是面色驚訝,“僅僅只是一根用過的帝紋長笛,就有這種威勢,那大帝的本尊,又該是何等的風華。”

“任平生,這次算你運氣好,但你並未得到寶器的認可,以你的精血又能使用幾次,”嶽不離不甘的大吼一聲,然後不要命的朝遠處飛去。

那彷彿吞噬漩渦般的烈日就快要形成,嶽不離心跳都彷彿被一雙大手捏住般,跳動的幾乎快要爆裂開來。

他不敢在這裡多待,大帝的威嚴不可侵犯。

看著嶽不離瘋了一般的逃跑,任平生才緩緩的放下長笛,那吞噬烈日一點點消散。

他身子一個踉蹌,整個人差點摔倒,剛才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隨後他緩緩降落下來,看了一旁的徐子墨幾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