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

“給你臉了是不是?”

“你一個屁權利都沒有的管事大爺,什麼時候成法官了?”

“或者是說,你想搞封建復辟,當皇帝不成?”

趙向陽的臉上一片冰冷的說道。

“你……你胡說八道!”

“我什麼時候,搞封建復辟,想當皇帝了?”

如今。

外面正在嚴打,那些搞封建迷信的人。

這帽子要是扣下來的話,別看他易忠海如今是紅星軋鋼廠的7級鉗工。

但如果搞封建迷信的話,那可是要拉去坐牢受教育的。

“你還沒有?”

“剛才賈張氏這老東西,坐在地上的時候在做什麼,她這是不是在搞封建迷信?你作為四合院的管事大爺,為什麼視而不見,沒有出面阻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賈張氏可是經常幹這樣的事情,卻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這所謂的三位大爺,出來制止過吧?在四合院裡,大搞一言堂,甚至沒有任何執法權的情況下,你還動不動就讓人賠錢,對事情定性。”

“你回答我,你這不是在搞封建復辟,又是什麼?”

趙向陽上前一步,對著易忠海厲聲大喝道。

“你你……”

“你胡說,我這些,都只是在調解鄰里關係而已,是出於好心。”

易忠海被趙向陽的話給嚇著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數步。

他沒有想到!

趙向陽會變得這麼厲害,完全跟他以前給大傢伙的固有印象大不同。

當兵真那麼鍛鍊人嗎?

硬生生把以前那個,半天都蹦不出來一個屁來的呆子,給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起來,也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都發生了一些什麼故事,才讓他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額頭之上不禁有著幾滴的汗珠,順著臉頰無聲的落下。

而一旁的賈張氏,則也是一激靈,從地上爬了起來。

“趙向陽你別胡說,我可沒有搞封建迷信。”

賈張氏嚇得腿肚子都在抽筋了,她不明白這怎麼就叫在搞封建迷信?

為什麼!

以前就沒人告訴她這些。

一定是易忠海這個老東西,故意這麼做的。

聽說進到裡面,那是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還要學習。

自己一個嬌弱的老太婆,肯定吃不了這個苦。

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死了的話!

那自己的好大兒,可不得給這個老絕戶養老了嗎?

對!

自己沒有錯,錯的,都是易忠海這個老東西。

“不錯,趙向陽,你可不能夠瞎說!”

易忠海也跟著附和道。

“你們沒有?”

“那你告訴我,賈家說我妹妹,偷了他們家的雞蛋,你有證據沒有?就算你有證據,這個事情也不是你易忠海,該管的事情,也不是你易忠海,有權利來管的事情!”

“這不是在搞封建迷信,復辟那一套,又是在做什麼?”

趙向陽對於賈家的話,那是壓根就不信一個字。

自己父母那可都是工人。

妥妥的!

令人感覺到羨慕的雙職工家庭。

父親趙大山是紅星軋鋼廠的5級鍛工,工資每個月61塊7。

母親唐月娥,那也是紡織廠的3級工人,每個月也有工資45塊2。

加上他當兵每個月也有63塊錢,所以這家裡根本就不缺錢。

而供銷社的一顆雞蛋,憑票購買也才四五分錢一個,如果沒有票據的話,去黑市購買也不會超過8分錢。

所以這對於他們家裡來說,一個雞蛋,還不至於去偷人家裡的。

尤其還是這屬貔貅的,只進不出的中院賈家的雞蛋了,畢竟他們家裡可是住在後院,也就是許大茂家的旁邊。

加上這大院裡,整天都有人在。

趙晨曦她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悄無聲息,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跑賈家去偷東西?

所以這完全就是賈家的一面之詞,又有易忠海的包庇。

所以這個事情,就算不是真的,那也是真的了。

“怎麼就沒有證據啦?”

“棒梗你來告訴他,當時趙晨曦,是怎麼到你家偷雞蛋的?”

易忠海對著人群裡面喊道,卻是發現棒梗和秦淮如都已經不見了蹤跡。

“那個師父,孩子困了,我讓秦淮如帶棒梗回家睡覺去了。”

賈東旭嘴裡漏風的說道。

“也就是說,這全是你們賈家的一面之詞了?”

趙向陽看著賈東旭說道。

“我家雞蛋丟了,而你妹妹當時就在我家門口,手裡還拿著雞蛋在那裡吃,難道不是她偷的,又還能是誰?總不能雞蛋,它自己飛走了吧?”

賈東旭被趙向陽這樣看著,只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什麼狗屁邏輯!”

“你家雞蛋丟了,正好我妹妹在中院,還在吃雞蛋,所以這雞蛋就是她偷你們家的是吧?”

“那是不是你媳婦懷孕了,別人正好在你家門口路過,是不是這孩子就不是你的了?”

趙向陽現在幾乎可以斷定,這就是賈家的一次碰瓷。

棒梗眼饞趙晨曦的雞蛋,就信口開河,說這雞蛋是他們家的。

整個大院的人?

誰不知道賈家這一家子人,那是出了名兒的喜歡胡攪蠻纏。

又加上易忠海在後麵包庇,自然這個雞蛋就成為了他們賈家的了。

“你……你放屁!”

賈東旭的臉那是騰地一下,變的一陣青一陣白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打不過趙向陽的話,他都恨不得衝上來把他給剁碎了餵狗。

“我是不是放屁,你自己心裡清楚,剛才你們說不是要去報警的嗎?”

“劉光齊,劉光天你們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報案?”

趙向陽看了賈東旭一眼,然後衝著人群裡面的劉光齊和劉光天兄弟二人招呼道。

“向陽我去吧!”

“正好我有腳踏車,速度快。”

但是就在許大茂,得意忘形的時候。

身後一根龍頭柺杖,則是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腦袋上,直接把他給打懵了。

“瑪德!”

“誰打我?”

許大茂剛要發火,就看到一大媽攙扶著聾老太太,從後面走了過來。

“許大茂你個壞種,我打的你,怎麼你有意見?”

聾老太太看著許大茂。

“不敢不敢!”

“嘿嘿……”

許大茂見打自己的人,是聾老太太的時候。

不由得臉一下子垮了下去,有些訕訕的把路給讓了出來。

“老太太你怎麼來了?”

易忠海在看到聾老太太來了,連忙上前一副孝子賢孫的樣子。

拿手攙扶著聾老太太,來到了一旁的椅子面前。

“不必了。”

“呵呵,向陽小子,幾年沒見,都長成大小夥子了。”

“我本來都打算睡覺了,就聽到這外面吵吵鬧鬧的,害的老婆子,我都沒有辦法睡覺了,感情是你小子回來了啊,我說怎麼這麼熱鬧了,不過老太太卻是要批評你,這麼晚了還讓大傢伙聚在這裡,有什麼事情啊,就不能等明天再說嗎?”

“向陽小子,讓人都散了吧。”

聾老太太拒絕了易忠海。

自己則是拄著柺杖的,來到了趙向陽的面前,輕笑了一聲的說道。

“許大茂我給你1塊錢,麻煩你騎車跑一趟報案去。”

趙向陽沒有搭理聾老太太,只是瞥了她一眼之後。

來到了許大茂的面前,給了他一塊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