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傷害零點零零零零五。這時水蚺距離我半米不到了,邪惡的盯著我,我在那不足一秒的時間裡思索了一個片段,今天是要交代在這裡了,菲菲我下輩子再找你了。

突然,一支尖矛撞上了水蚺的眼睛,但還是沒逃脫被彈開的命運。緊接著又一支尖矛撞上了水蚺的脖子,又直接被彈落在地上。水蚺縮回了頭,往一旁看了下。我也看了下,原來是楊怡,在十米外,向水蚺發射了兩枚尖矛。我急得大喊“楊怡你快走,不然我們都跑不了。”這時水蚺似乎被激怒了,猛地一擺腦袋,又是一股強大的水流,把我撞在石壁上,又被捲起來懸浮,還沒等我調整重心,一張足有兩米的白色大嘴已經包圍了我,負壓直接把我吸進它的嘴裡,鐮刀般的牙齒觸手可及。我突然急中生智,這蛇的優點是巨大,缺點也是巨大啊。於是我迅速將身體蜷縮,避開那鋒利的牙齒,進入水蚺的嘴巴後我又迅速岔開雙腿雙手,阻止被蛇吞進肚裡。特麼地你咬合力再強,我的骨頭也比你的肉硬吧。短暫的安全,讓我有了思考的時間。我迅速向水蚺的喉嚨裡發射了最後一支尖矛,大約零點一秒後,水蚺開始翻滾,我一邊承受著巨大的咬合力,一邊承受著失重,那種滋味這輩子都不想體驗第二次。也就幾秒鐘,大腦也跑來湊熱鬧,非要我吐。那種持續反胃的反應,我差點憋不住。要不是我戴著頭盔,還真打算在蛇嘴裡吐一回。噁心一下那蛇,不知道這蛇是不是雜食性的。好在下一秒,水蚺居然把我吐了出來,扭頭遊走了。水裡一片狼藉,非常渾濁,我也看不清什麼,穩定了一下呼吸,我高喊:“姐咱快走,蛇撤退了,抓緊時間。”

我遊了大約十秒,楊怡的聲音傳來:“我到繩子這裡了,你快點過來,我們一起上去。”我喊道:“不,姐你先上去,然後和廚子一起用矩陣式防禦壁保護我上去。”廚子喊道:“對,楊姐我現在就拉你上來。”

我一邊往洞口繩子那裡遊,一邊觀察著洞內,一邊摸出玄蛇棍,一邊思考為什麼我沒法調出月靈的力量。上一次調出月靈的力量是我異想天開,讓自己瀕死。這一次都這麼危險了,怎麼還沒調出來,難道是因為還沒瀕死,刺激不夠?驀的,一股強勁的水流又把我掀到石壁上,我喊了一聲:“廚子你們快一點。”然後我心一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摘掉了頭盔,麻利的扔下了潛水服,握住玄蛇,又把電磁脈衝武器放在潛水服上。等待水蚺過來。

在水蚺最終衝過來的那一秒鐘,我拿著玄蛇就往水蚺口腔裡戳,那一刻,我在賭。一賭我的命運發生了改變;二賭玄蛇能發出像打花豹那次的威力;三賭月靈可以被激發;四賭楊怡和廚子能及時保護我。在玄蛇棍接觸水蚺上顎的一剎那,我的希望破滅了,玄蛇並沒有發出什麼電光火石的能量,只是重重的戳在了水蚺的嘴裡,水蚺憤怒的一口咬下來,我就被困在了水蚺的嘴裡。

雖然我眯著眼能看清,但除了白色的大嘴,恐怖如鐮刀般的牙齒和黑色巨大的信子,也沒什麼可看的。就在我在被吞下去的瞬間,我一手扯住水蚺的信子,一手把玄蛇棍橫過來,阻止我被吞下去。但漸漸的,我的憋氣能力到了極限,我需要呼吸。但是沒有月靈的力量,我如何在水下長時間不呼吸。不知不覺,我灌了好幾口很腥氣的水。而且雙腿已經被吞入水蚺的喉間,對虧我抓住了蛇的信子,蛇吃痛,不敢繼續吞,加上有玄蛇棍支撐,我下不去,水蚺的牙齒也沒法咬到我。但是,我意識開始模糊了。

突然,我感覺自己和水蚺一起被重重的拋到牆上,然後我也不覺得憋氣了,渾身也充滿了力量,但還是眼前一黑,沒知覺了。當我醒來,我已經在山頂上了。睜開眼,發現楊怡正在和我嘴對嘴,我趕緊又閉上眼睛。裝作還沒醒。接著身上捱了一腳。楊怡不鹹不淡的說到:“還不快起來,別裝了。”我慢慢睜開眼睛,假裝迷糊的說:“姐,我怎麼在這啊,我們都死了嗎?廚子也在啊,那我們是一起死了嗎?”廚子大笑“不是我不死啊,是我不能死啊,要死你先死啊。”我笑了笑,看了看東方,已經發白了。看來我休克了個把小時。好在也激發了月靈,至少沒死。不過我是怎麼出來的呢。後面廚子告訴我,楊怡上去後,立即要和廚子施展矩陣式防禦壁,希望可以阻擋一陣子水蚺,讓我逃出來。但是我並沒有及時趕到他們目力所及之處,無法給我定位。呼叫我的時候我也沒任何反應。廚子只能把還沒完全修好的機器人扔下來搜尋我的位置,楊怡先準備好起陣。但機器人下來後不久,就發現水蚺在洞底嘴巴張的特別大,似乎正在艱難的吞嚥著什麼東西,廚子心裡頓覺不妙,直接讓機器人自爆,希望能炸死水蚺,雖然希望很渺茫,但至少,要把我屍體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