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於林間,格外的愜意,有詩云: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野鳥鳴竹翠,白狐藏石碓。

在這流雲的空山之中,我不禁羨慕起朱武來。扯了幾句客套話,我就問道:“朱先生,關於小千的事,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我想知道真相。因為,後面小千將會成為我的妻子。”說完這句,朱武的臉色瞬間大變,但是又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我內心思索了零點五秒,心想或許是因為朱武沒想到小千會看上我吧。

這時朱武看起來已經平靜了下來,用正常的語氣和我交談道:“吳先生,關於那個小姑娘的事,感謝吳先生不追究了。她的事,我不清楚您知道多少,我就乾脆把我所掌握的資訊告訴你,吳先生權當參考,因為有可能,我所說的內容和吳先生掌握的有出入。”我點點頭,笑道:“願聞其詳。”朱武嘆了一口氣,開始闡述起來。

原來朱武是從他師傅手裡傳承了一切,並逐漸發揚光大。只不過,相對於外面那些江湖騙子,朱武基本上都是隻為少量達官貴人提供服務,所以也能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是與世無爭。

他所在的門派,在外面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道教,門內有關聯的弟子數量亦不超過百人。

小千的父輩,就是其中之一。原本,大家都屬於身懷絕技,有真才實學的那一幫人,所以即使生活上談不上大富大貴,屬於上層水平那是完全沒問題。

但可怕的就是人心不足。小千的父輩不滿足早已不為生活所迫的生活,而是開始追求權力。

說道這裡朱武停下來,問道:“吳先生,如果我說的內容您接受不了,可以隨時打斷我。”我笑了笑,回答:“朱先生不必顧慮,我們就是隨便聊聊,沒什麼不能接受的。”朱武點點頭,又開始講述。

人一旦迷失了心智,就會鋌而走險。小千的父親在嚐到權力的甜頭之後,心態發生了質的變化,他完完全全的忘記了祖訓,開始投身於站隊,爭奪最高權力。

說到這朱武又停了停,見我沒反應,便繼續說道:“可是,時代早已變遷,我們這群奇人異士的作用,早已無足重輕。也就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無法作為王牌。”我點點頭,示意繼續。

朱武接著講述著。小千的父親見自己上下折騰,但卻始終進不了核心圈,便開動腦筋,開始走歪路。

他開始嘗試用見不得人的方法,去謀害他所依附之人的政敵,政敵的派系等。

雖然權力鬥爭是反人性的,可是這種髒事,不應該由本門內部弟子去做的。

因此,小千的父親被本門驅逐出門,不再受到本門的庇護,他的一切行為也和本門無關。

要不是沒有確鑿證據,以及他投靠的勢力太強大,當年本門已經打算清理門戶了。

聽到這我哈哈大笑起來,打趣道:“是因為忌憚對方背後的勢力,所以才不敢清理門戶吧。”朱武尷尬的笑了笑,回答:“吳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不喜歡說假話。當年我已懂事,亦是熱血青年,其實,本門召集了三名中堅力量,去清理門戶了。只是我那時候還沒資格。或者被沒資格”我楞了一下,問道:“後來呢?他們犧牲了?”朱武揪了一把有些發黃的狗尾巴草,苦笑道:“他們被收買了,也被恐嚇了。總之,他們勸說大家不要去參與皇室的鬥爭,不然有可能連門派都不保,小千的父親已經被逐出師門了,已經和門派無關了。”見我面帶笑容,朱武又尷尬的說道:“不怕吳先生笑話,其實,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我們也只能卑微的活著,俠士,早已成了傳說。當年,我打算獨自去清理門戶的時候,我的師傅阻止了我。”我笑了笑,說道:“還是尊師心疼你呀。”朱武搖搖頭,說道:“這無關心疼與否。師傅對我說,朱武呀,你師叔所害之人,並非完全無辜之人,他們跟你師叔一樣,都是權力的狂熱追求者。至於犯罪的事,會有法律去處理,法律處理不了的,咱們擇機而動。他的命,沒你的命珍貴。為師希望你能夠成為俠義之士,能夠有一顆正直的心。可是,為師不希望你成為權力鬥爭的炮灰,死的毫無意義,輕於鴻毛。”我聳聳肩,笑道:“有道理,那後來呢,他傢什麼原因被滅掉了?因為站錯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