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又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是玄武的能量,但是你有玄武的意識對不對?”對方依然用機械的聲音回答:“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這麼多年來,我居然萌生了新的想法。”我內心微微一笑,看來所謂的夜場夢多,節外生枝什麼的確實存在。

於是我問道:“什麼新的想法嘛,不會是想鬧獨立吧?”對方居然沉默了一會,又機械的回答:“玄武讓我把能量給它的殼,再給你使用。可是我認為,人類必須要有資格從我這拿走能量,才值得讓我的意識從此消失。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就是值得我犧牲了。”我搖搖頭:“不會又是打架吧,你們好像非常喜歡找人類打架,難道你們之前經常被人類欺負?”對方又楞了一下:“我們,怎麼可能被人類欺負。只要你能打贏我,我就把能量給你。要是打不贏,你們哪來的就回哪去。”我撓撓頭:“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回去呀?”對方機械的笑出聲:“那你就必須打贏我,否則你們就留下來陪我吧。”雖然我表現的很平淡,但內心慌的一米。

我現在靈力運作遲滯,根本沒把握打贏眼前這個能量體。當年我打朱雀的時候,簡直就是被吊打,玄武估計也差不到哪去呀。

我得想辦法才行。於是我問道:“那麼,我們在哪裡打呀?有什麼規則嗎?”對方還是機械的說道:“就在這裡,沒有規則,當我覺得沒法戰勝你的時候,我就主動獻出我的生命,把能量給你。”我又撓撓頭,問道:“那萬一我不小心,直接把你給秒殺了,那你怎麼把能量給我呢?”對方回答:“無論我是死了還是活著,你只要把玄武殼靠近我一尺之內,我就會變成能量,被我的殼吸收。”我一臉懵圈,心中不免疑慮,這傢伙是真的沒心智,還是故意賣個破綻,引誘我上當?

於是我說道:“那要是我現在就靠近你,你不就輸了?”對方楞了一會:“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還是你們人類詭計多端,唉,好吧,算我輸了,快來吸收我吧。”我放下玄武殼盾,說道:“不急嘛,前輩甘願認輸,是對晚輩的照顧,不如,我們切磋一下,也算是提點一下晚輩如何?”對方又猶豫了一會,說道:“好,但是我們只過一個回合,無論輸贏,我都要回歸玄武。”說完對方開始施法,我感到大規模的靈力異動,心裡不禁一慌,剛剛為什麼要裝逼,直接收了它該多省事。

但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嗎?於是我硬著頭皮,調出好不容易才匯聚的一點點月靈之力保護自己,再調出一點點朱雀之力,打算和對方硬扛一波。

誰知對方並沒有攻擊我,而是在周邊製造了很多冰花,說道:“九天之靈,我不瞭解你們人類的想法,明明贏了,非要和我打一場。還是在你靈力跟不上的情況下。”我內心疑惑,難道這玩意知道我的月靈之力被壓制了?

對方又說道:“即使你靈力充沛,對付我你用朱雀的力量,也只會事倍功半。”我再次懵圈,問道:“為什麼?我一直認為火可以剋制冰的。”對方居然嘆了一口氣:“是的,但前提是你的靈力要穩穩的壓制我,才能對我造成致命一擊。而以九天之靈目前的狀態,恐怕如螳臂擋車,蚍蜉撼樹,以卵擊石。”我迅速思考了零點一秒,說道:“那麼,這次算我輸嘍?”對方撤掉了靈力,朝我走來,說道:“人類比我聰明的多,該領悟的,自己去領悟吧。我的殼獲得我的能量後,就具有我無法理解的能力,也可以破掉蓮花臺,屆時,你可以帶走所有的秘密。不過,當你選擇這個使命之後,你就要承受更多的東西。”我正打算問點別的,那個幾乎透明的,具有意識的能量突然衝到我身邊,接著化作一朵漂亮的蓮花,映入了玄武殼盾。

我平復了一下情緒,仔細打量了一下玄武殼盾,加上蓮花,看起來更漂亮了,還有那十二生肖,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用。

也不知道那個能量體說的它不能理解的能力是什麼。突然,我懵圈了,我是誰,我現在在哪?

我急忙私下尋找出路,但貌似這是個封閉的場所。我強迫自己冷靜,肯定會有出口的。

於是我放下玄武盾,坐下來,開始試圖感知,這時,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玄江!

對呀,玄江不是說我得到玄武的能量之後就願意出來幫助我了嘛。我乾脆盤腿坐下,把玄武殼盾放在腿上,再借用少得可憐的月靈之力,試著感知周邊。

這樣感知範圍和靈敏度就提升幾個檔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至少一個小時吧,我感到輕微靈力異動,果然,一個玉樹臨風的少年站在我面前,是玄江來了,沒有食言。

我那個開心呀,急忙站起來,說道:“你可算來了,再不來我都要老了。你怎麼這麼慢呀!”玄江努力學習笑的樣子,回答:“當我感應到能量回歸的瞬間,我就朝這個空間位置趕過來。”我點點頭:“看來路程有點遠呀。”玄江搖搖頭:“不,路程是對你們三維生物而言的,對我們這樣的靈體來說,沒有這種三維侷限。”我一愣:“忘了你可以超時空傳送呢。那你怎麼來這麼晚呀,感應能量回歸的晚了?”玄江機械的笑了笑:“能量感應是同時發生的,無論三維距離有多遠,能量回歸都會在高維瞬間同時被感應到。它的延遲,僅僅是我處理資訊的延遲。你們仙宮的人類曾經研究過這方面的理論。”我突然恍然大悟:“你來的晚,是因為原點飄移?”玄江努力做出讚許的表情:“是的,我無法克服的,就是從非本體空間穿越時,會有能量激波干涉,導致時間原點飄移,從而產生時間變化。”我一聽來了勁:“你掌握哪些這方面的科技,教我點唄。”玄江機械的苦笑了一下:“這些都是我天生的能力而已,我所知道的原點飄移,還是跟你們人類學習的呢。等你學到仙宮的科技,你就明白了。”說到這玄江突然停住,表情有點變化:“和你說了這麼多,我也該走了。”我一驚,急忙問道:“啥情況,你要去哪?”玄江努力對我微笑:“我也該回歸玄武了,嗯,有件事跟你說下,每個空間,無論大小,都是由能量支撐的。當能量不存在到時候,空間也就湮滅了。一般的空間,創造者為了方便進出,都有留有折越門,從折越門裡進出,只會引起很小的能量變化,只要不是太頻繁,對整個空間的穩定影響並不大,原點飄移也非常小。但如果是強行進出的,對整個空間的影響就大得多。”我突然想起小蛟說的水底有個奇怪的氣泡,便問道:“折越門要如何開啟?”玄江機械的回答:“方法有多種,但我只知道兩種,一種是我這樣的,純能量體,不受限制,還有一種,就是你手裡的玄武殼,它能感應並開啟任意折越門。”我一愣觀摩了一下玄武殼盾,問道:“難道這是開啟空間傳送的鑰匙?”玄江彆扭的搖搖頭:“九天之靈,它在你手中,感應到九天之靈的力量的時候,它就是。但如果沒有感應到,它就不是。”我再次愣住:“怎麼,還只認衣裳不認人呀?”玄江努力微笑:“還有個辦法,找到深淵之靈,啟用它,它就變成了永久性的鑰匙了。”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之前黃老邪他們有說過這個名詞,但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候玄江突然往玄武殼盾上一靠,不見了。隨著能量異動的消失,我明白,它也迴歸玄武殼了。

但我沒忘記吐槽一句:“你大爺的,好歹把我送出去再回歸呀。”再仔細一看,玄武殼盾的圖案變成了蓮花中間有兩條陰陽魚,一圈過來是十二生肖。

可是任憑我對著玄武殼盾如何敲打,如何溝通,也沒人理我。折騰了一分多鐘,我思索了一下玄江的話,想想還是自己去找這裡的折越門。

令我驚喜的是,沒走多遠,玄武殼盾突然閃耀金光,十二生肖的畫像居然轉動了起來,隨即,十二生肖守護神出現了。

雖然我驚呆了,但我還是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它們,說道:“大夥好久不見呀。”老鼠對我點點頭:“九天之靈,這裡就是折越門,你是要出去嗎?”我心中大喜,難道這個玄武殼盾能讓我隨意進出任意空間?

於是我說道:“不急不急,好久不見了,咱們先聊聊,順便教教我如何出去。”龍神搖了搖頭:“九天之靈,我們是純能量形態,除非在特定的環境中,否則不能保持物理狀態很長時間。我們送你回去後,就得回玄武殼之中。”我心中充滿疑惑,這些靈體差別這麼大的嗎?

但我也不敢瞎問,生怕它們突然又跑的無影無蹤,只好先要求它們送我出去。

於是,它們站成一個正十二邊行,把我圍在中間,空氣中逐漸顯現奇怪的圖案。

隨即,我們居然平移到了一個地方。緊接著是一片黑暗和寧靜,再轉變成白茫茫的一片,在接著,我就回到了那個冰橋上。

玄武殼盾依然在我手臂上,十二生肖的印記還在,蓮花也在,陰陽魚也在。

只是水面上浮起來一個巨大的烏龜屍體,我有些傷感,忙著安慰自己,或許,它們傻傻的,生活的很簡單,生或死,也沒太多顧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