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泯恩仇

秦山盯著為首的，示意繼續。那為首之人接著說道：“我等雖然對仙宮門的腐朽制度非常不滿，但絕無禍害仙宮門之心。因此，我們只是帶了一些乾糧和衣服，以及趁手的法器。還有外界勢力給的一些銀子和地圖，其它寶貝我們都沒偷。”說到這那人又看了看秦山，見秦山沒反應，又接著說道：“未曾想，仙宮門外面不遠處居然有了可怕的結界。我們往外走後，觸發了陣法，陣法將我們困在裡面，並壓制著我們使用術法。我們傾盡所能，才從那個八卦迷霧陣裡脫身，卻走失了兩個人，也不知道他們的死活。出來後，咱們也不敢回去找他們，只能祝願他們吉人自有天相。撐死被掌門捉回去受罰做苦力了。”說完那人又看了看秦山。秦山冷冷的笑了一下，示意繼續。

為首的又說道：“我們逃出來後，又走了很久，突然發現走的路根本不是地圖上的路線，也不是我們平日裡熟知的路線。沒人知道我們在哪裡，也並沒有參照物。這時大夥才發現了異常之處。天上既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樹林裡也沒有蟲子叫喚，一切都太安靜了，安靜的詭異，令人背脊發涼，毛骨悚然。”說到這那人又擦了一把汗，說道：“不是有意看秦先生笑話，雖然我們都是同門，但有些秘密，師侄這個年紀應該不夠級別，因此不知道這個陣法。這鬼迷心竅陣，是當年蚩尤所創，用來打黃帝的。後來因為蚩尤被仙宮門壓制了，一些陣法被仙宮門所獲，不少陣法因為在準備工作階段要做不少陰邪之事，所以被仙宮門歷代立為禁用法術。”

秦山自言自語一句：“鬼迷心竅陣？”為首的點點頭，說道：“我大約五六歲就來到仙宮門，隱約記得是有人把我從爹孃那破破爛爛的小茅草屋裡帶去了仙宮門，時間一晃四十載，我在仙宮門學會了很多知識，隨著年齡的變化，我的級別也越來越高，因此，仙宮門的一些小秘密我還是知道的。當我發現我們從八卦迷霧陣裡出來之後，反而進入了鬼迷心竅陣，甚至是我們根本就沒有走出八卦迷霧陣，而是進入了陣中陣！”

秦山聽得來了興致，又問道：“那你們是怎麼出來的？”為首之人突然淚千行，幾乎哽噎這著說道：“我們出不來。當我們發現異常之後。雖然我們都是修道之人，但我們拼盡全力之後，居然又陷入了更離譜的陣法，部分人已經開始慌張。我高喊著大家不要害怕，先坐下來靜心，心無雜念打坐。帶我想辦法破陣。”說到這那人又擦了一把淚水，說道：“可惜，還是有兩人定力不足，硬是被自己嚇瘋了。”秦山問道：“這鬼迷心竅陣作用機理是什麼？”那人搖搖頭，回答：“不怕你笑話，我也只是淺嘗輒止，還未涉及到深層次的瞭解。畢竟它是禁用的。但據我瞭解，它是依靠干擾視覺，刺激嗅覺，體感，還有聽覺，方位感先欺騙大腦，讓人大腦產生混亂。再配合陣法的能量，讓人產生很多不該產生的激素，例如降低胰高血糖素，讓胰島素激增，使人乏力，頭暈等等。最終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幾下，瘋掉或者死掉。”

秦山又問道：“後來你們把陣破掉了？”那人搖搖頭，回答：“說來慚愧，當我們竭盡全力，利用法器打算拼個魚死網破的時候，我們聽到外面幾個熟悉的聲音。應該是我們的師傅們來救我們，只聽得一位老者的聲音吼道：雖然你是掌門，你也不能隨意大開殺戒。他們即使有過錯，也不至於處死。你這是在造孽呀！”秦山又問道：“然後呢？”那人接著說道：“後來聽起來是我們的師傅們想要破陣救我們，掌門不允許，後面他們就打了起來。我們在裡面看不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一邊被恐懼折磨，一邊聽著外面地動山搖，似乎格鬥規模十分龐大。最後，鬼迷心竅陣都開始不穩定，這讓我們能稍微穩定心神。最後，我聽見一個從未有過的，像是掌門歇斯底里的聲音傳來----既然你們都不服管教，那我就重新再找一批人！”

秦山緊緊的盯著那人，卻未發現有說謊的痕跡，又問道：“接著發生什麼事了？”為首的又擦了一把汗，回答道：“我們在裡面，只聽得掌門身邊的那個心腹的聲音很恐懼，大吼掌門你不能怎麼做，你駕馭不了南明離火！”然後我們又聽見我們的師傅們喊道：“避火訣，快逃。”

那人繼續說道：“我們雖然已經很慌張了，但好在還沒精神崩潰。我意識到掌門已經瘋狂了，南明離火他沒有月靈之力，根本駕馭不了。因此我趕緊喊困在陣法裡面的人，會避火訣的感覺起避火訣，不懂避火訣的起防禦陣。”秦山又問了一句：“後來呢？”那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避火訣並非低階法術，我們剩下的人，只有八個會，但仍有一人因修為不夠，沒有抵擋住南明離火的衝擊。強烈的藍光過後，我們都近乎失明。待我們恢復了視力，就發現陣法早已被破壞，而我們走了那麼久，其實離仙宮門根本就不遠。我們只是被陣法困住了。再看我們的同伴，只有我們七人活著，其它早已化為灰燼。”說到這那人突然老淚縱橫，繼續哽噎道：“我們不敢相信，掌門居然為了消滅我們，使用了根本駕馭不了的南明離火，燒掉了整個仙宮門的人和物。我們因為被多重陣法阻隔，反而因禍得福，憑藉著避火訣，躲過了最強大的衝擊，苟且偷生。”

秦山皺著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仙宮門的人都死了？”為首之人搖搖頭：“這我不敢確定，但死者十之八九。例如秦山師侄，就因為提前離開，活了下來。也許還有修為高的逃離了。不過掌門應該是不在了。我們在一處灰燼堆上發現了掌門的信物，鎖子鎢金法袍。袍子在地上，而地上還有一灘黃金，應該是掌門的黃金法杖融化所剩。”秦山又問道：“你們還有什麼發現嗎？”為首的搖搖頭：“我們搜尋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生命的跡象。於是我們就對著師傅們原來的住所位置拜了幾拜，拿了一些燒熔的黃金，還有地庫裡殘存的典籍。離開了仙宮門。”秦山又盯著那人問道：“我回去的時候，沒見到鎢金法袍。”為首的這才緩過神來，恢復了正常語氣說道：“如果秦先生不嫌棄，我們願將鎢金法袍獻給秦先生。秦先生是合法的仙宮門掌門。如果秦先生願意重振仙宮門，我等願意追隨秦掌門。”

秦山嘆了口氣，又不屑的笑了笑：“果然是老滑頭呀。那件鎢金法袍本就應該屬於我，那些典籍也該是我的不過至於仙宮門，我認為它誕生於很久很久之前，那個單純的年代。早已不適應現在的社會，所以，毀滅也是天意吧。”看著表情怪異的七個人。秦山又說道：“給你們七天的時間，把典籍抄一遍，原件留給我，鎢金法袍也給我。然後我們之間就沒有關係了。還有，奉勸一句，給位身懷異能，且我仙宮門選人都是顏值線上的。你們可以生活的很好。但卻無法逃脫統治者的把控。現在天下三分，鹿死誰手還未定。我奉勸各位師叔師兄們，不如隱於市，過上簡單而快樂的日子。否則過於出色，或者一旦站錯了隊伍，很難善終。”

那七人目光交流了一下，有一年輕的說道：“聽聞秦先生擁有月靈之力，如天神下凡，不知道秦先生能否給個機會，讓我等凡人領教一下神的力量？”其他人假裝不妥，紛紛指責年輕人：“不可造次，不能對秦先生不敬什麼的。”秦山微微一笑，問道：“那麼，你們想來個直接刺激一點的，還是緩和溫柔一點的？”為首的呵呵一笑：“秦先生，我年紀大了，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就來溫柔一點的吧。”

秦山一擺手，說道：“你們先動手。”只見那七人開始念訣移步，先是八卦圖步伐，似乎扭動了空間，隨即光芒四射，七人身上都閃耀著精光，突然，那七人瞬間由圓形站列變成了北斗七星站列，隨即一道白光向秦山射了過去。瞬發。秦山只覺得眼前一亮，亮瞎氪金狗眼的那種。隨即渾身就如萬劍穿心，無數刀割一般。愣是停了兩秒左右，才能動彈。秦山心中大駭，要不是他有月靈之力護體，必須是灰飛煙滅。於是他強忍著疼痛淡淡的說了一句：“諸位果然沒有食言，來了個溫柔的，不知道是照顧晚輩，還是覺得不用盡全力，對付我如同隔靴搔癢。你們很努力，可惜這努力毫無意義。”那七人集體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集體作揖，說道：“秦先生果然乃神人也，我等五體投地，七日後必將典籍和鎢金法袍送給秦先生。”

這時秦山總算恢復了，笑道：“諸位不打算領教一下我的手段？”那七人自嘲：“秦先生見笑了，吾等鼠目寸光，冒犯了秦先生，還望秦先生海涵。秦先生若是想對付我們，我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秦山聳聳肩，說道：“好，七天後我來拿東西，從此我們再不相見。”說完秦山又朝著東邊喊了一聲：“諸葛先生，該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