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句話抵得自恃牛逼的半百老頭下不來臺,保養極佳的臉上現出一抹青白。

「你道不道歉?」

「你打不打?」

騰的下,半百老頭便自紅了眼:「狗***。臭破落戶,我特麼抽你……」

啪!

我一紫金竹甩了過去!

只是這下沒抽到半百老頭,紫金竹被黃冠養握在手中。

「童師!」

「今天的事就算了。」

黃冠養握住紫金竹沉聲說:「這根紫竹是我師公的東西。還回來。你走。」

我反手一頓,紫金竹從黃冠養手中抽出來:「這是夏二臂罵人的證據。我得留著。」

「你才是二臂。你全家都是二臂。」

夏二臂像是頭小老虎齜牙罵我:「紫竹還回來。不然對你不客氣。」

「警告你啊獅子狗。不怕你是魯老的學生,也不怕你打了龍家麵皮,那是他們,我們夏家不是好惹的。」

夏二臂能說出這番話,足夠證明這小子確實是個缺心眼。

「聽你的口氣,你們夏家莫非還比龍家牛逼?」

夏二臂頓時伸長脖子嗔眉怒目叫喚:「你知道個屁。等我爺爺……」

後面的話被黃冠養攔下,夏二臂相當不爽又硬生生憋住,指著我威脅:「趕緊還我東西。不然要你好看。」

我輕聲開口:「還你紫竹也不是不可以。先給我道歉。完了再看我心情。」

「你想得美!」

夏二臂挺起單薄的小胸膛尖聲叫:「士可殺不可辱!」

我淡淡說:「不道歉,那我就掰了她!」

「你敢!」

「你敢!」

「***敢!」霎時間,門口眾多人齊齊大叫,面露驚悚憤怒。

半百老頭兇光畢露:「姓童的。***活膩了。敢掰我師父紫竹。老子打斷你四條腿。」

唰的下!

我雙手逮著紫金竹,作勢要掰!

門口眾人齊齊變色。

「童師。」

黃冠養厲聲低吼摁著我手:「紫竹是我師公之愛之物,你要掰了她,我們夏家絕對和你勢不兩立。」

「你現在的路已經夠窄,不要走死衚衕。」

「夏二臂不給我道歉,我不僅要走死衚衕,我還要過獨木橋。」

夏二臂兇暴暴叫:「要少爺我給你道歉。除非我死。」

「黃師兄,沈師叔,你們只管讓他拿紫竹走。我他媽叫他活不過今天晚上。」

聽到這話,我淡淡說:「不用等晚上。」

說著,我一把推開黃冠養,紫金竹砸向門口的石獅子。.

黃冠養眼疾手快第二次攔住我,沉聲大叫:「童師,你非要把事做絕?」

我漠然看著黃冠養:「現在,道歉都沒用了。」

黃冠養沉著臉,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暮地間,半百老頭沉聲叫道:「要道歉是吧!」

「照規矩來就是!」

「什麼規矩?」

半百老頭咬著牙獰聲叫:「老燕都城以前有規矩,誰不服誰,就選地方打一架。」

「當然,那是莽夫混子才幹的,咱們夏家不同。」

半百老頭兩隻蛇眼陰森森盯著我,露出一抹陰笑:「你獅子狗也是搞鑑定的,當初那幅元人秋獵圖也是你點破的。」

「我還聽說,乾隆嵩陽漢柏圖乾隆裹屍布。也是你搞的。」

「總部撿漏大比武,你還打了王靜凇老太爺的臉。」

「你,也是同道中人,箇中高手。」

「咱們就來玩玩兒……」

我愣了愣好奇說:「玩鑑定?你跟我?」

半百老頭陰笑著:「鑑定……對咱們夏家來說,稀鬆平常。我承認你的鑑定本事不差,但我們夏家隨便找個人出來就能玩兒死你。」

我不禁嗤之以鼻,冷笑出聲:「玩死我?」

「元人秋獵圖瞭解下。」

「許春祥連元人秋獵圖都他媽能鑑定錯,你們夏家……隨便找個人就能玩死我?」

「別告訴我,許春祥不是你們夏家人?還他媽準翰林?」

「你們這群二臂早上喝了多少?」

「腦子進糞水了還是吃了豆渣?」

這話出來,半百老頭頓時瞠目結舌,女幹詐的曹操白臉轟的下就變成了關公的棗紅色。

黃冠養臉色極其不好看,轉過腦袋咳咳有聲。

夏二臂則直接變成了啞巴,扭捏得不成。

旁邊幾個夏家人神色尷尬恨不得鑽地縫。

「好好好!」

「你的意思是要比鑑定?」

旁邊,一個禿頭中年人嘶聲叫:「那就成全你。」

「不用成全。」

我木然說:「還是比其他的。我怕到時候你們輸不起集體跳秘雲水庫,你們家師公年紀大了,救你們不起來把自己也搭進去……」

「到時候,你們夏家一家三代都封秘雲水庫龍王……」

「姓童的。你閉嘴!」

「不準侮辱我家爺爺!」

「童師***作死!」

半百老頭不怒反笑,陰笑迭迭透出猙獰:「姓童的。既然你自己說的不玩鑑定。咱們就來玩兒點刺激的!」

我目視半百老頭,眼睛眨了好幾下:「怎麼稱呼?」

「夏家門下。第二代弟子。無名小卒。沈玉鳴。」

「記下了!」

沈玉鳴陰測測叫:「敢不敢玩兒?夠不夠膽兒?」

我抖抖菸灰輕聲說:「你說。怎麼玩?」

「鬥寶!」

「鬥寶?」

「對!鬥寶!」

夏二臂捂著淤青的臉迫不及待又恨聲大叫:「有什麼好東西都亮出來,一決高下,誰贏了……」

默默聽完缺心眼的話,我足足愣了好幾秒的時間,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誰的東西曆史價值和經濟價值高,誰就贏?」

夏二臂齜牙咧嘴恨聲大叫。

「對!」

「輸家給予獲勝方寶貝同等價值賠償?或者直接贏取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