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在總部這樣的單位裡邊,那就沒有任何秘密。

在洛一姐進修期間,文宣這塊採訪就落在了蒙古大妞和其他幾個記者頭上。

一姐空窗,其他幾個早已虎視眈眈多年的女記者們自然要上位!

為了上位,自然要打仗!

那段時間的戰鬥,從天空到地面再到水上,只能用炮火連天槍林彈雨一日千里來形容!

原本蒙古大妞是沒牽扯進來的,這沒心沒肺的姑娘也不願意去做那歐陽失去偏旁的***,更不願意接了點壓睡錢就被睡服的臭肉。

起初,蒙古大妞就是個端相機拍照片,偶爾在垃圾專案報道中露出臉的小角色。

當初我挖出石馬石鼠徐政來頒獎,蒙古大妞做的就是圖片加文字記者。

直到綜合比武大戰第一輪前面,蒙古大妞突然就轉了運,被賦予了主採訪的重任。

至今我都記得蒙古大妞意氣風發水蜜桃般紅潤的臉。

原想著天上砸下大金蛋,自己在總部混得風生水起,一姐的位置已經十拿九穩。

哪知道某一天,蒙古大妞就被叫到了這間包房為謝有言副總做專訪!

別看我這些日子見了許多天級地級大佬,實際上總部普通人的遭遇是,窮其一生都不一定能見到徐政張朝歌,更別說唐安軍莊馳華。

對於老邊少地區的普通總部員工,能見到蘇卿城這樣秘書級的人物,都已經是畢生的天花板!

謝有言雖然是副總,但其地位卻在徐政張朝歌之上。隻手遮天都不叫事。

謝有言既然出現,那後面的事就不用再提。

沒幾分鐘,蒙古大妞就扔掉採訪本衝出包房,甩門而去。

從那以後,蒙古大妞在文宣的地位便自一落千丈。最後被打回原形不說,還被下放到外勤組,天天不是可可西里就是唐古拉山。

上一次蒙古大妞去家屬區找我,就是來跟我告別的。

因為,她被派到了遠洋科考船上去跟團採訪。

或許有人對遠洋科考船沒什麼概念。

遠洋科考船比起遠洋貨輪來,在海洋上漂泊的時間更久,去的地方更遠,更兇險。

而且這一趟去的還是南極,這相當於就是流放兩萬裡了!

這一去就得三個月,再在南極站駐紮六個月,完了再回來……

少女都變少婦,少婦都變大媽了!

原想著那晚跟我這個藍顏知己鐵哥們訴苦再喝個伶仃大醉,結果偏偏遇上了不可描述的聚會。

本來第二天中午蒙古大妞就要去津衛港登船,但奇蹟卻是在那一天從天而降。

博大記者接到通知,無罪釋放!

讓博大記者逃過殺劫的人,自然是莊馳華!

謝有言輕描淡寫一句話落在蒙古大妞頭上就是一座五行山,而女帝莊動動嘴皮子,就讓五行山灰飛煙滅。

權勢的力量,就是如此的強大!

女帝莊不僅幫博大記者逃過殺劫,還把專訪我的任務交給她親自操刀。

不用說,這是女帝莊要扶持蒙古大妞了!

這事今天被蒙古大妞自己爆出來,等待她的,將會是……

金光燦燦的金光大道!

我好像記得,那晚不可描述的聚餐上,女帝莊很欣賞蒙古大妞的樣子。貌似還叫蒙古大妞管她叫大姐!?

「這麼說起來,你得感謝我。」

涉密專訪清單上所有目錄已經全部結束,作為蒙古大妞的鐵哥們,我還免費贈送了不少非涉密的其他問題,算是給她的壓驚撫慰。

做記者的,這輩子只要能抓到一次機會,那就可以名動天下繼而功成名就!

蒙古大妞能對我做專訪,就是她最大的機會。

「感謝你,真心感謝你!」

蒙古大妞長身起立走,雙手叉腰扭著最妖嬈的貓步到了包房中間那張人造溫泉水床旁邊,低首咬起一朵最紅最豔的玫瑰,驀然回首斜著眼看著我。

「謝有言當時就躺在這張床上……你要不要過來試試……」

「我願意的哦。」

回應蒙古大妞的,是我砸在她臉上的火柴盒。

蒙古大妞毫不生氣,把著水床杆回望我,攤開手心將玫瑰花瓣吹落滿空:「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你。你好歹還是我哥們兒。」

我眉頭一挑,手一探就將採訪本抓過來。

「別別別……別撕。」

頃刻間蒙古大妞就慌了神,疾步跑過來抓住我手:「鬧著玩兒鬧著玩兒。」

我端坐沙發,指了指蒙古大妞:「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睡我,這不地道。別給我搞七搞八。」

「知道了。童哥們兒。」

蒙古大妞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神情扭捏,水汪汪的眼瞳裡冒出熾熱的溫泉霧氣:「我就想……就想……」

「想都不準想。想都有罪。」

蒙古大妞吃驚看著我,滿臉都是錯愕和誇張,吶吶訕訕說:「不是吧。想都不可以?那晚上……想吃你唐僧肉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在我的凌厲眼神逼視下,最終蒙古大妞垂下腦袋埋在胸前。

十一點十分,乘坐電梯下樓。

旁邊的蒙古大妞臉色有些潮紅加粉紅,嘴裡還在碎碎念著不能睡哥們哥們!

電梯開啟,蒙古大妞看也不看就往外衝,突然蒙古大妞愣在原地:「五樓。哥們你來五樓幹嘛。」

我輕輕抬指,豎在嘴邊,不疾不徐朝著南邊走去。

早在八樓的時候,我就透過透明玻璃電梯看到了一件東西,立刻摁下了五樓樓鍵。

五樓到二十樓都是總部對外出租的營業機構。二十樓以上則是總部大大小小分公司的辦公樓,需要刷卡才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