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考古本事有我厲害,我把神局王位置讓給他。」

「我說用,天王地老子來了都不敢不准我不用!」

隔天早上,我的處罰公告就出現在例行通訊中。

隔空扇了秦靖和廖再國兩記小小的耳光,我開始轉變思想,做出新的改變。

洩密這根紅線我不能碰,但我可以另闢蹊徑。

柴油發動機修好的當天,我又給廖再國下達命令,給我送物資送裝備。

第二天,我帶頭出了基地,從基地半山腰搞起了大事。

冰雪天氣,我最怕的就是斬龍後遺症發作。

因此,我對我自己的防護下了大本錢。

防暴雨暴雪級的衝鋒衣加羽絨褲,其餘鞋襪手套全部照攀登珠峰標準配備。

物資送到,我照樣身先士卒扛著水泥上了山。

先在半山腰修建蓄水池,再從山腰牽引水管下來,利用高低落差搞出第一座水電站。

蓄水池選擇在陽坡,利用基地內的保溫棉對水管做了包裹,再纏上鋁箔。

電閘合上,幾盞電燈如星辰閃爍最終全部點亮,整個基地全都樂翻了天。

半山腰是冰川雪水融化點,可以提供無限量的供水。

雖然這第一座水電站勉強只能點亮十五盞四十瓦的電燈,但對於基地隊員們來說,這,已經是天堂。

事實證明,這世界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

繼續給廖再國下令送物資,我著手對遺址實施全方面摸排考察。

基地隊長從十八歲進入神局到現在整整二十八年,對這裡瞭若指掌。

按照規定,在高寒極苦地區工作,只需要幹滿二十年就能退休或者轉崗。

只是沒關係沒背景的他卻被一任又一任神局王冠以英雄楷模的尊稱,將其牢牢焊死在這不見草木不見鳥禽的人類禁區。

二十八年的堅守,就算是白痴也都成了專家。

按照基地隊長提示,我當先對基地內部所有存疑點實施第一次摸排。

這裡沒有裝置儀器可用,我只能上人工作業。

解決排水問題後,我上了五隻噴燈對A點冰封區實施解凍。

輪班制一邊熱烤一邊手動挖掘,雙管齊下,耗時三個班時間完成作業。

A點冰封區,融化面積一百五十平。

此區域內無壁畫,無巖畫,無獸骨,無陶片,無石器,無玉器。

七無發掘,首戰失利!

我對此處產生了無盡興趣。

洞穴考古對我來說非常陌生,並不是我的強項,但萬法同宗。

歸根結底,只要有人類住過的地方,哪怕是人畜同居,必然要有生活區,睡覺區,拉屎拉尿區,祭祀區,埋骨區,垃圾堆放區,工具製作區。

此間面積超過兩千平,卻只有寥寥兩處生火點。

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短暫思考後,我改變方向,從震位開始做第二次發掘。

震為東,也就是太陽位。

遠古時代,太陽崇拜是基操。

一般史前遺蹟照著這個方位搞,絕對沒錯。

三峽出土的太陽人石刻,就是最好的例子。

震位發掘,同樣以失敗告終。

看著火燒人掘出來超過三百平空空蕩蕩的洞穴,我的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痛得不行。

連續兩次挫敗讓我對這處基地產生了不可言狀的怪異感覺。

於是我開始起局排盤,上奇門推演。

得出結果後,我以我的屬相挑選對我最有利的吉日吉時,

對測算出來的地區開戰。

物資充足加上微型水電的支援,人手全上不休不眠。

這一次的發掘力度空前迅猛,進度喜人。

但結果……

卻是出乎所有人預料!

依然,還是什麼都沒有!

打著兩隻強光手電在地上找了整整三圈,一頭霧水的我心頭掀起淹沒玉虛峰的滅世狂浪。

有生以來,第一次。

我的奇門起局術,失敗!

這世界上還有奇門遁甲都算不出來的東西?

「頭。你別介意。」

「那年,我陪同第一任神局王進來,五個考古大師、三個地質大宗師和兩個道門大真人,全在這裡栽了跟頭。」

「有一個坐輪椅的大師,被所有大師尊稱為隊長,栽的跟頭最大。」

我輕漠偏頭冷冷詢問:「有多大?」

「很大!」

基地隊長接過我的煙美滋滋抽著,眉飛色舞講述起坐輪椅的那位大師隊長具體栽跟頭的經過。

最先栽跟頭的是以老卑鄙為首的五個考古大師,其次是石老三位地質學大宗師。

最後兩位仙風道骨的大真人上陣測算推演,也以失敗告終。

有一個白鬍子老道士還吐了血。

輪到輪椅大師上場,他先搞了六次試探發掘,每一次都是信誓旦旦信心滿滿,但最終結果都是竹籃打水。

在連續四次失敗後,輪椅大師下令動用炸藥直接開轟。

炸了兩次,依然無果。

「他當時也是像你一樣,做了奇門遁甲推演,上了三錢起卦,大六壬,還上了梅花易數。」

「那輪椅老頭當時氣得那雙飛龍眼都氣成了眯眯眼,差一點就沒救過來。」

「聽說那輪椅老頭被抬出去沒多久就嘎了。」

我斜眼瞪著基地隊長冷冷說:「輪椅老頭沒死。」

「啊!」

「他後來當了我老師!現在是天乙一!」

轉手將基地隊長脫臼的下巴裝回去,叫其繼續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