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

「這是命令!」

這聲疾言厲色的叱喝出來,不僅餘曉潔嚇得愣在原地,就連旁邊那幾個男女也是莫名其妙,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下一秒,馮吉轉頭衝著我笑著說:「童助理,你大人大量,別跟下邊的人計較。這是我帶組出來的人……我也是四進院出去的……」

四進院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我是不知道的,海爺也是沒對我說過的。

沒別的原因,我的許可權等級不夠。

在馮吉說話的時候,他竟然摸出煙主動遞給我。

這一幕出來,餘曉潔頓時看傻了。

其他一夥人則面色驟變。

走到哪兒都是被人當做祖宗般供奉的馮吉竟然對我這般禮賢下士,甚至還有些巴結討好。看書菈

這完全顛覆了總部考核組一幫人的認知。

當下這幫人立刻交頭接耳,暗裡交流,似乎在打聽我的身份資訊。

我偏頭和馮吉對視,輕聲說:「那我要賣你馮助理一個面子?」

我和馮吉雖然名義上都叫助理,但對方的級別肯定比我高得不要太多。

但是,馮吉在跟我眼神對視時明顯的對我有好幾分的懼怕。還有微笑的討好。

「好。」

馮吉笑著說:「謝謝童助理賣我一個面子。這個情我馮吉記下了。」

這話出來,這群人精眼瞳瞬間收緊,一改方才桀驁不馴飛揚跋扈模樣,紛紛衝著我點頭

伸手不打笑臉人。

面對馮吉的下軟話,又禁不住海爺在我後腰不停的戳扯,我嘴角斜下撇嘴,輕輕垂目再抬眼,伸手去接馮吉的煙。

海爺在旁長吁一口大氣,嘿嘿湊上前討煙。

馮吉露出一抹笑容,衝我點頭之後又對餘曉潔說:「趕緊給童助理道歉。這事就過了。」

我對面的餘曉潔根本看不懂眼前的形勢。冷冷看了我兩眼,姣好的臉上盡是不服,嘀嘀咕咕叫了一句。

「我憑什麼給他道歉?他算個什麼玩意兒。養豬場就是……」

馮吉冷峻的臉頓時一沉,勃然大怒,叼在嘴唇的煙驀然掉落,怒吼大叫:「你閉嘴!」

跟著馮吉急速轉頭:「童助理……你聽我說……」

我卻是平平靜靜舉起兩根手指,衝著馮吉微微一笑:「待會說。」

馮吉大驚失色,右手閃電出來抓住我,顫聲叫喚:「童助理,犯不著啊,她是譚總的……」

啪!

一聲急促短暫的耳光聲乍起乍滅。

餘曉潔啊的聲尖叫,贏痩苗條的嬌軀往右倒。

還沒等餘曉潔倒地,我右手又以追風逐月的速度帶起一股風雷幻出一幕殘影甩了出去。

啪!

又是一聲綿長悠遠的耳光聲迴盪在四合院上空!

餘曉潔就像是個不倒翁那般,身軀再往左回正。

盤得比新娘子還要規整好看的頭髮散落滿空,像極了剛進鬼門關的吊死鬼。

一滴滴高傲的母雞血自吊死鬼嘴角滴落,濺在方州最便宜的地磚上,組成一朵好看的花。

我的身體極差,但我打人耳光的準度精度和力度,卻是超一流!

這兩巴掌的力度,比打塗老八那下還要重!

現場一片譁然,又是一片憤慨,最後又淪為一片死寂。

當八處這幫人對我聲討痛罵甚至要抓人的時候,我卻是不慌不忙將唐安軍的那句原話又又又一次抬出來。

當下,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罵我們方州養豬場被我抓現行的

,一共有三個。第一文博總部的,被我打了耳光。就在這。」

「第二,南戍的。也被我打了耳光。在門口。」

「餘曉潔,你是第三個。」

「你不服氣只管去告我。告塗老八也好,鐵面王也好,總特也好,我都認。」

「對。你是四九機要一的,唐總的嫡系親軍,你還可以直接去告唐總。我認。」

「大不了,我再去八處住兩晚。大不了,我再上一次總部內網頭條。」

這話出來,對面一幫總部牛逼男女勃然變色,有的失聲尖叫。

「童師!」

「你是童師!」

冷若寒冰獰聲細數出我的輝煌戰績,看著對面那幫平日裡高高在上眼高於頂的人,嘶聲威脅。

「沒錯。我就是童師。」

「各位同僚都在這,請給我聽好……」

「誰敢罵我方州是養豬場,不管有沒有當著我的面罵,只要被我知道……」

「不怕你在機要一還是內九,不管你在崑崙還是在九州,還是在三紅,哪怕你在陰曹地府當判官,我也要殺了我自己追過去把這巴掌打回來。」

「誰不服氣,誰不信邪,歡迎來報名參加打耳光大比武。」

對方一幫人看著我,神色千變萬化,表情精彩萬狀。

馮吉站在我對面,又是義憤又是無奈,還有隱藏在眼裡的深深畏忌。

這當口,我的電話突然響起。

接聽之後我對著對面一幫人冷漠說:「你們既然不去告我,那我就暫時保留追究你們侮辱我們方州的權力。」

「本助理,現在,要去參加總部綜合比武。拿個獎!」

「先走一步!」

冷冷丟下這句話,我拎著保溫杯挎上挎包揚長而去,只丟下一幫目瞪口呆又氣得飆血的總部考核組。

出了方州,我腳下陡然加速一路小跑跑出小巷,一邊跑一邊舞動招手。

攔上計程車,急速報出座標。

兩年一度綜合比武開始了。

事先沒有任何徵兆,總部賽委會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計程車上檢查物資裝備,我有些擔心。

那天打架,手機砸壞,筆記本報廢,若是遇見需要設計方案搭建模組,那這一項根本不用再比,直接白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