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六個月,奧運會就要開幕,所有單位都立了軍令狀……」

我冷漠打斷衛無雙逼叨:「九龍柱不是靜安寺老禪師拿涅槃換的麼?」

「瞎扯談,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真以為外來光頭好唸經?」

很快衛無雙就被我成功帶偏,再不聊其他,專門給我講九龍柱往事。

等到他反應過來再想套路我,我早就裝睡過去。

抵達明珠塔上到最高頂,觀摩觀測,照著圖紙和衛星雲圖比對,做好標註和注意事宜。

旁邊負責施工的總工總監理拿著本子和錄音筆認真記錄,慎重得不要不要。

這些人都是天監外勤人員,能做如此浩大工程負責人,那是他們的榮耀,更是考驗。

衛無雙在旁邊仔細聆聽,看我的樣子從最先的懷疑到最後的迷惘。

風水門派眾多,各自理念各有不同。衛無雙迷惘是對的。

隨後大部隊開拔工地看現場。

看工地其實也就是走過場。

我是設計人,衛無雙是監督人,我們都屬於最高頂,只需要拿出方案交給下面的人施工就好。

具體施工方案,我們當然不會參與。

但就在實地看現場的過程中,我卻發現了端倪!

在我設計的盤龍飛昇局的乾位方,施工隊伍搞錯了標點。

旁邊衛無雙還在為任務順利完成沾沾自喜,總工和總監理正正安排王寶和陽澄湖大閘蟹晚宴,完全沒注意我已經脫離了大部隊。

我徑直跳下基礎坑,無視各種警告疾步衝到施工標點,一把拽住工人:「把監理和施工員叫過來。」

那工人面露憨厚淳樸的笑容,卻是訥訥的看著我,像是沒聽懂我的話。

我聲音加重再次重複:「施工員和監理叫過來。馬上!」

老實巴交的工人嘴巴張著,依舊笑容可掬看著我。

這當口,帶班工頭氣急敗壞衝過來指著我破口大罵:「***什麼人。不想活了。現在在澆混凝土。死了算誰的?誰他媽放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我反手一頭盔砸在在工頭頭上:「標點都錯了還澆你媽。誰挖的標點?誰放的線?誰他媽的複檢?都給把人叫過來。」

雖然工頭戴著安全帽,但也被我這暴擊砸得倒地七暈八素。

憤怒的工頭起身就要衝我發火,乍見我手中白帽子,頓時吃了一驚,面色驟變趕緊點頭去叫人。我漠然回頭,餘怒未息:「停工!」

站在我跟前那老實巴交憨厚工人默默看著我,依舊笑容滿面。

跟著,工人從包裡掏出手帕擦拭汗水,完了再衝我點頭,扭轉身就走。

突然間,我被老實工人的腳步吸引,眼瞳收緊默默注視對方背影。

一步,兩步,三步……

等到工人走出第五步的時候,我漠然開口:「你!腳盆鬼!給老子站住!」

那工人似乎沒聽到我的話,繼續快步往前走。

但在那瞬間,我已經心裡確認。

「別走那麼快。森瑟。這裡是神州,你跑不了!」

那工人身子一振,腳下一滯,突然撒丫子百米加速狂奔起來,跑得飛起。

我不禁哈了聲,眼裡全是紅彤彤的鈔票在飛。

雙指塞入口中發出尖嘯,跟著打出手語:「腳盆女幹細!抓住他!」

衛無雙眾多人瞠目結舌看著我,足足過了五六秒才反應過來,群***變尖聲大吼抓人。

現場施工人員和眾多工人乍聽腳盆鬼女幹細也是不敢詳細自己的耳朵,直到總工厲聲爆吼之後,

工人們這才如夢初醒齊聲吶喊,從四面八方衝上去圍捕女幹細。

腳盆女幹細做夢都不會想到會被我揭穿,本來面目頃刻間暴露,連著打翻推倒數人。

眼見著圍捕人員如潮水般湧來,腳盆女幹細回頭看了我一眼,將我的樣子深深印刻在腦海中,毅然決然筆直衝向絕路。

我心頭狂跳,悽聲大吼卻已為時已晚。

腳盆女幹細飛身躍起,從二十米高的高處直落基礎坑!

等我趕到的時候,這個人已經融入滾滾凝土海當中,不見蹤影。

衛無雙幾個人衝過來也是震驚駭恐,難以置信。

半響,腳盆女幹細被挖出來,渾身泥漿面目全非。

「報天監!」

「查清楚!」

「施工員監理員,馬上扣了!」

「所有工人,馬上滯留。一個不準放跑!」

我咬著牙回頭衝到坤位標點:「打碎!挖出來!」

四個小時後,坤位標點混凝土被全部摳出。

只是我並沒有叫停,而是叫挖機再往下挖了兩米!

隨後我將鐵鍬鏟子扔給衛無雙兩個總工監理,厲聲叱喝:「給老子挖!」

不過十多分鐘,一層黑色的泥土被翻將出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劇烈的腐屍臭味。

屍臭撲面,總工掩鼻捂口後退,總監理則當場打起乾嘔。

「人屍?!」

乍聽衛無雙這話,總工和總監理嚇得魂不附體。

我悶著臉抓起黑土聞嗅,抄起鏟子刨開黑土。

一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畫面映入眼簾。

當眼前的畫面映入眾人眼中,總工直接被嚇吐,總監理更是吐得翻江倒海!

腳下是一個不足一平米的小土圈,深有兩尺。

在土圈正中埋著一塊天然石頭,這不稀奇。

石頭上纏著一條血紅色的蛇。

血紅色的眼鏡蛇!

死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