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皺了皺眉,怕他們理解不到核心精華,善意拓展道,“就是單身狗,沒老婆。”

眾人,“??”

顧珩露出笑容,也善良無比的跟補了一刀,連那份漫不經心又誠懇的語氣都學的惟妙惟肖,“連老婆都沒有,嘖,真可憐。”

眾人,“???”

三人默契搖了搖頭,看向自己一起征戰球場的好兄弟,“單身狗,沒老婆疼,真可憐。”

眾人,“……”

“無語。咱就是說,真踏馬無語,一整個大晦氣。”

“操!”

噯,這就對了。

秦驍勾起唇,欣賞夠了好兄弟們寫滿晦氣的菜狗表情,瞧著那位祖宗進了換衣間。

他眸光微閃,揚了揚下巴,輕笑,“走吧,小仙女給送水呢,可別讓人等急了。”

當電燈泡去。

不能被白秀,氣死他丫也算回本。

“走了走了!”

一群人在秦驍的帶領下,說著就浩浩蕩蕩的走過去。

溫紓之前就來體育館過幾次。

不過沒怎麼跟這群隊友接觸過,都是周景肆跟秦驍把水飲拿走,她有時候忙,看一會兒就離開。

要麼就是周景肆跟她一起走。

溫紓看著浩浩蕩蕩接近的人,望了望換衣間,說起來,這算是溫紓第一次跟他們正面打交道。

社恐適時發作,說實話,她有點想跑。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她握著喝了沒兩口的茉莉蜜茶,指尖緊了緊。

神情倒是沉靜不變,無聲嘆氣,周景肆認識的人那麼多,要努力融入他的生活。

秦驍看著顯然是給他們的飲料,挑眉,吊兒郎當調笑,“小溫同學,又來給男朋友送水啊?”

溫紓看了他一眼,把飲料分別遞給他們。

“謝謝嫂子。”一群人笑著道謝。

他們都站的不近。

就秦驍稍微熟稔了點兒,往牆邊一靠,溫紓遞水他也不客氣,還嘖嘖調侃幾句。

溫紓懶得跟他說話。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周景肆帶壞了,竟莫名覺得這樣有點兒輕微的不爽,默默想了想。

她,“秦驍。”

秦驍抬了抬眉,示意她說。

溫紓偏頭看他,溫溫和和彎唇笑起來,盯著他眼睛說,“小體委今天來找佳儀了。”

秦驍,“……”

他神情僵了片刻,笑容不變,眸色微沉,“什麼時候?”

溫紓,“你猜?”

秦驍氣笑了,沒好氣低罵了句,“操。”

“周景肆這狗東西。”

小仙女這麼乖的姑娘都能讓他給帶壞。

服了。

這時,一個染著燦燦黃毛的大高個男生灌了幾口飲料,大大咧咧笑說,“我說呢,怪不得咱四哥這麼心急,球都不打了。”

“可不嗎,我要是有這麼漂亮又體貼的女朋友,我也懶得打這破玩意兒了,浪費時間。”

“你?痴心妄想也得有個限。”一聲漫不經心的嗤笑。

暴擊,眾人回頭。

“夢想和痴心妄想還是有區別的。”

周景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他簡單的衝了澡,換了件寬鬆的黑T,從身後勾住溫紓脖子。

溫紓下意識仰了仰頭。

他垂眸看了小姑娘一眼,揉了把她腦袋,又瞥一群兄弟,懶洋洋哼笑,“做什麼白日夢?”

“真無語,秀吧你就。”吃了個癟的秦驍掂著飲料瓶,想砸死他,又怕把握不好方向誤傷了溫紓,頓時一口氣憋在了胸口。

晦氣!

秦驍想著溫紓剛才說的話,愈發耐不住。

想走。

路過幾步想起什麼,又退回來,沒好氣踹了周景肆一腳,“勸你積點兒德吧,有事兒,先走了。”

“哎,驍哥幹啥去?”

“管他,沒瞅他臉都黑了,指不定哪個後院著火了。”

“笑死。驍哥,渣啊!”

溫紓被攬著肩聽他們聊天,嘴角抽了抽,不由想起剛進京大那段日子,每次聽學生會那幫聊到周景肆,收尾都神同步嘆氣。

——“肆爺,渣啊!”

這麼一想,他們倆還真不愧是好兄弟。

秦驍到底怎麼樣溫紓不太清楚,但周景肆純純粹粹的就是個大冤種,風評被害第一人。

於是,某人從眾兄弟中征戰歸來,滿意還沒消,低頭,就對了上他家小姑娘古怪同情的眼神。

他,“?”

“……”溫紓杏眼彎出的笑弧一點一點收斂起來。

只留下乖乖巧巧的弧。

周景肆眯了下眼,“笑什麼呢?”

“……呃,”溫紓眨了眨眼,迅速收斂思緒,熟練順毛,“啊,就,我男朋友長得實在太帥了嘛,越看越好看,所以沒忍住。”

周景肆,“呵。”

小騙子。

好兄弟們被秀的一臉菜色。

得到想要的效果,周景肆懶得再跟這群汗熏熏的臭男人浪費時間,輕飄飄留下一句。

“走了。”

牽住溫紓的手,低頭,十指扣好後揚起胳膊,頭也不回朝著後面晃了晃,在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不帶走一片雲彩般離開了。

顧珩,“我不理解。”

趙宇,“……我還是低估他狗人的程度了。”

其他人黑著臉,“操!”

京大春季運動會的基本專案持續兩天,第三天下午是數信學院的籃球賽決賽場。

毫無懸念,數信學院無懸念的進入了總決賽。

初賽那場比賽進行的時候溫紓剛好負責執勤,完成工作後就匆忙跑去籃球場看。

勉強趕上了尾聲。

人群擁擠,她擠不進去,站在最外面的臺子上看周景肆怎麼風光的上籃,全場興奮的歡呼聲暴起。

結束後給他送水的女生簡直眼花繚亂。

她的男孩拒絕了所有人,朝她走來時耀眼風光。

而今天的決賽只會比昨天更甚。

溫紓被幾個室友早早拉過來搶位置,喬欣負責決賽攝影,比她們來的還要早,提前幫忙佔了幾個視野和座位都最好的地方。

決賽前溫紓沒見到周景肆,體育館太亂,她也沒浪費時間盲目找他,跟舍友坐一起。

周圍女生居多,嘰嘰喳喳議論著。

“有點悶,幾點開始啊?”

“好像是兩點,不過咱們學院的比較靠後,抽空了幾個,直接瞬移到了後邊。”

“數信呢?我猜大半都是為了看周景肆來的。”

“不然呢?有帥哥不看那不腦子有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