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

初秋的晚上有點涼。

星月皎潔,明河在天!

走了一整天的路,去到一條叫陳家祠的村子。

我對這邊熟悉,以前肚子餓,經常晚上來這邊偷人家紅薯。

陳家祠離龍窩山大概還有三公里。

我看一下時間,晚上九點左右。

看時間還早,便放慢了些腳步。

陳家祠去龍窩山的路有些難走,路上很多坑坑窪窪,其中有段路還是沼澤地。

一邊抽菸,一邊走,大概又走了一個多小時。

忽看到前面有個墳丘,在月光下特別顯眼。

我尋思走了一天路,有些疲憊,便坐在墳丘上坐了一會抽菸休息。

一根菸還沒抽完,一隻手在我背後肩膀敲了一下。

我以為是那幫女妖來了,便不好氣嚷道:“你別煩我,我妹妹被抓了,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說著,把後面的手推走。

“喂,麻煩讓一下!”

一個女人的聲音,伴隨一隻手再次搭在我肩膀。

我吐了一口煙,淡淡道:“讓什麼讓?我坐墳頭上,也擋你路了嗎?”

“你一大清早擋在我家門口,讓我出不來啊!”

我聞言,腦海閃過一個激靈,心想這女人恐怕是一個智障吧?

三更半夜的,她怎麼說一大清早的?

我站起來,剛想轉頭,一個白影閃到了自己面前。

我抬頭一看。

見是一個女人頭髮凌亂擋住半張臉,身穿白衣。

我一愣,把菸頭扔在地上問:“幹嘛,你是鬼嗎?”

“咻咻……”女人噴出一口涼氣,沒有說話。

我指著後面的墳丘問:“那是你家麼?”

她也沒有回答,半邊臉的一隻眼睛直勾勾盯著我看。

我咳了一聲:“好心人,你能不能回家拿口水給我喝?我走了一天路,實在渴死了。”

“嗷嗷……”

女鬼猛叫一聲,把頭髮撩起,露出滿臉血淚,雙手張牙舞爪對著我狂叫。

“哼!”我不屑笑了笑,“你嚇我?你回查查我老婆是幹嘛的?”

我說著,掏出一根菸塞進她嘴裡,順便幫她點燃,再拍拍她肩膀說:

“你長得這麼死難看,我沒興趣耶!你回去整整容,再來勾搭我!”

說著,我抬步起來,朝龍窩山腳走去。

剛走幾步,忽感到背後寒風刺骨,像一臺電風扇對著自己後背吹氣。

隨即,後面還發出輕盈腳步聲。

我餘光看到前方有一塊長滿青苔的磚頭,二話不說,撿起來轉身一磚頭朝女鬼臉拍過去。

噼噗一聲,伴隨女鬼嚎叫,捂著臉蹲在地上發出痛苦詭異的哭聲。

我不好氣指著她罵:“就坐你家門口一會,你卻陰魂不散了?老子告訴你,今天我火氣很大呀,別逼我砍死你!”

剛說完,看見剛剛那墳丘又冒出了兩個魅影。

魅影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半晌,魅影集體散發出一股青煙,露出了本體。

兩名男鬼,年時三四十歲,穿著民國時期的中山服,看樣子凶神惡煞。

我揚眉一愣,向著蹲在地上的女鬼問:“他們怎麼在你家出來的?你不會是在裡面賣-淫吧?”

我剛說出口,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沒想到,鬼也會去賣?

今天實在長見識了,只是可惜沒見到過程。

而我剛問完,墳丘兩名男鬼齜牙咧嘴向我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惡狠狠說:“調戲我們妹妹,老子要殺了你!”

我伸手做出制止的動作,然後指著女鬼問:“等等,她是你妹妹?你們怎麼全家含家產了?還埋在了一塊?沒錢買棺材麼?怎麼不早說?你早說呀,我帶你們去棺材鋪賒幾副,下輩子再還!”

話說完,兩名男鬼已經跳了過來,兩腳把我踹飛數米。

我趕緊拍拍屁股,抓刀跳起,刀指著兩男鬼喝了一聲:“我數三聲,你們要是還糾纏老子,我讓你們再死一回!”

話剛說完,他們又朝我跳來。

看他們出手,道行不高。

對付這種道行不高的鬼,我處理方法很溫柔,直接發大招。

把刀一插,丹田提氣,手裡快速結印,嘴裡跟著念:“臨兵鬥者……”

才念出四字,只見手中快速迸出幾道真氣打在了兩男鬼身上。

噗噗幾聲,金黃的真氣打在兩男鬼身上,如同扎破了空氣球發出的聲音。

隨即兩男鬼全身發出兩縷鬼氣,慢慢消散在眼前。

那女鬼見狀,站起身子尖叫一聲:“婆娑大人救我……”

我一聽婆娑兩字,心中頓怒,提刀一刀朝女鬼劈過去。

噗咻一刀砍了個空,眼睜睜看著女鬼在眼底憑空消失。

等我收刀,背後發出一個聲音:“還不夠凌晨呢,你來這麼早趕著投胎?”

我轉頭,見十米開外,見兩男一女筆直抱著胸膛站著。

我細細看了他們一眼,腦海立馬對他們落下一個標籤:殘缺!

女的頭髮飄飄,身穿黑披風,看起來冷酷無比。五官算端正,美中不足的是,左眼戴著一個黑色眼罩,應該是瞎了一隻眼!

其中一男子,身材彪悍偏胖,滿臉橫肉,面容有些兇狠猥瑣,身體沒有右臂。

另一男子,面容簡直不能用詞語形容。魁梧的身軀,頭髮修長。但是,他只有半張左臉,右臉好像出車禍給撞沒了,發出陰森森瘮人的鬼氣。

我打了個寒顫,指著那女人問:“你是婆娑?”

她嗯了一聲,點著頭。

我又指著那兩名男子問:“這兩位是你男朋友?請問叫什麼名字?”

婆娑怪好心的,指著半臉男介紹:“煞鬼!”然後又指著獨臂男:“血河!”

說著,三人幾乎同時惡狠狠問道:“才二十多年,就忘了當年之事?”

我緩緩道:“很奇怪嗎?你們死一個試試?”

三人嘲諷冷笑一聲。

婆娑正想說話,我搶話道:“你怎麼把奶罩剪了一半,戴眼睛上了?疫情才剛過,你是不是沒錢買口罩?關鍵你也帶錯了吧?”

“哈哈……”婆娑捂嘴笑了笑,“你妹肉身在我手上,你哪來心情說笑話?”

老實說,我確實很害怕。

但,我不能表現出來。

想了想,說道:“我就算哭,就算跪下來,你們也不會放了我妹妹!”

“聰明!”婆娑向我豎起大拇指。

我喃喃道:“你們三個也真是的,空有殘疾和一身本領,不去參加殘奧運會,非要做拐賣兒童勾當!”

婆娑又笑了一聲,問:“繼續說,我看你有多能說!”

我看了一眼煞鬼問:“喂,你的臉怎麼回事?和人家飆車,不小心摔成這樣子嗎?”

說完,再指血河:“你的手肯定是和人家賭博出老千,被人砍的,我說得對吧?”

血河臉上橫肉一顫,露出一抹殺氣。

“喂……”我指著婆娑:“你的眼是看多了小h片,看瞎的吧?你還有連結麼?發兩個過來給我,咱們一起看,一起探討一下?”

話語一落!

血河左手已經抬了起來,一把虎頭刀在月光照耀下,寒光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