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群剛爬到山腳。

突然半空幾聲悶雷響起。

隨即幾道閃電在半空轟然而下。

“這是……”

林文碧不由得吃了一驚:“能借天雷,到底是誰有如此高道行?”

眾人來不及回答,就被眼前一幕給震撼說不出話。

閃電擊中一部分蛇群,發出焦臭腥味。

與此同時,山腳地底冒出無數骷髏頭,抓著地上的蛇群撕扯,像吃辣條一樣,放進嘴裡瘋狂咬斷,畫面一度十分血腥殘忍!

柳舒神色凝重盯著這一幕,好像有點難過。

看到自己同類被蹂躪,自然而然會心疼。

我剛想安慰她,聽見林文碧嘴裡喃了一聲:“控屍術?”

我一愣,朝她一看。

見她十指緊扣,嘴裡喃喃念著什麼。

幾秒過後,山腳那邊的骷髏頭又全部鑽進了地底。

“你也會控屍術?”我吃驚問林文碧。

林文碧語氣平淡道:“以前自己被控多了,就學會咯!”

這就是所謂的久病成醫?

柳舒見地底的骷髏頭消失,沉重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提起笛子又吹起來。

只見蛇群又有序往後倒撤退而去。

但蛇群明顯比剛剛少了一半。

等蛇群消失後,柳舒便咬著嘴,一句話都沒說。

認識她這麼久,第一次看她不開心。

之前,我被阿羅古按在地上摩擦,她都還在笑。

可想而知,我在她心裡,甚至沒有她的蛇寶寶重要?

虧她天天還口口聲聲說要和我做愛,原來一切都是謊言!

不過,她不開心並沒有持續太久。

很快她又咧嘴開玩笑指著前方被雷電轟炸燒焦的蛇屍體說:“小凌楓,你肚子餓不餓?別浪費了,去撿幾條焦蛇充飢!”

“嘔……”

我反胃吐了一聲。

想起之前,吃她煮的飯,直到現在還忘不了。

“她來了……”

我還沒吐出來,突然看見林文碧指著山腳方向。

我提神朝山腳看去,見婆娑扭著屁股,披風飄搖,朝我們方向一步步走過來。

走了一半路程,大概距離我們兩百米左右,又停住腳步,朝我們招了招手。

我也不顧柳舒阻攔,直接快速衝上前。

走到婆娑面前,她笑眯眯對我說道:“我小看你們了。我們老是這樣鬥法,恐怕鬥到明天,也難以分勝負。不如,我們來真槍實彈幹一場?”

我點頭:“正有此意!公平點,你們三個人,我也不欺負你們。我再叫兩個人過來!”

“好!”

婆娑走近幾步,捏了一下我下巴說:“一對一,打三場。你若是贏一場,我就放你爺爺和妹妹其中一人。你若是輸一場,我便當你面弄死你爺爺或者你妹妹其中一人!”

“好!”

我折返回到柳舒她們面前,輕輕向大家問道:“誰願意跟我去和婆娑他們單挑?”

我一說完,幾人往後倒退一步,只有張道長挺身而出:“李小友,我和你同去!”

他剛說出口,六妖捂嘴哈哈大笑不止。

“笑什麼?看不起我麼?”

張道長一臉認真,隨即架起準備出手動作。

六妖,在石頭剪刀布。

我看著張道長桃木劍,心裡確實有些信不過他。

都說桃木劍能驅鬼辟邪,但是也只能對付一般的小鬼吧?

而現在情況,我們面對的是赫赫有名的鬼神。

我這個人很懂人情世故,為了給臺階張道長下,便向他說道:“張道長,麻煩借你劍一用!”

張道長好像有些不太情願,但身為修道之人,又不會如何拒絕別人。想了許久,才不情不願把桃木劍遞給我。

我拿著桃木劍,向著葉宛如說:“葉小姐,讓我試試這劍威力如何?”

“不行不行……”葉宛如後退幾步。

我抓起劍,跟著她追,對著她屁股後面猛戳。

但葉宛如跑得快,連她分毫都碰不到。

見她走遠,我氣喘而回。趁林文碧不留意,猛的朝她大腿插去。

噗一聲,桃木劍發出一道火光,緊接著斷成兩截。

“幹嘛?”

林文碧撓了一下大腿,一臉嫌棄向著我。

“沒,沒什麼!”

我把半截桃木劍遞迴張道長,慚愧說:“張道長,你這武器太爛了!”

“你快賠!”張道長嚴肅板著臉。

咦?

虧他是修道之人!怎麼如此小氣?

“不就是一把木劍嗎?回頭我賠你十把八把!”

話剛說出口,聽見婆娑在那邊叫嚷:“小寶貝,你在磨磨唧唧幹嘛?快點!”

我回應道:“你陰癢麼?急什麼?”

回應完,我指著柳舒和林文碧:“你們兩個跟我去迎戰!”

柳舒不太情願,支支吾吾:“幹嘛要人家去?叫你小妖精去呀!”

“哎呀!這裡法力最高,當屬你和逼姐!頂多回去,我放碗血你們分就是了。”

柳舒剛動搖,又拒絕說:“我連阿羅古都打不過,更不可能是他們對手!”

我沉思片說:“你聽說過田忌賽馬麼?”

柳舒點頭。

“依我看,1、2、3鬼神肯定按實力排行。我們三個,當屬我法力最高。為了保險起見,我對付婆娑,逼姐對付血河,你多付煞鬼。我們三局兩勝,你可以裝裝樣子打幾下,然後投降。”

“你說你是上等馬,我是下等馬?”

“恩!有問題?”

柳舒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好吧,我上去做做樣子!”

我點頭,左擁柳舒,右抱林文碧,走到婆娑面前。

婆娑見我們來,輕笑一聲:“誰先來?”

我指著自己:“我和你先來第一局吧?”

“好!”

“你們先退下。”我把柳舒往後輕輕推開,“你回去讓話姬給我彈琵琶助威!”

說完,把刀指著婆娑道:“你的刀呢?”

婆娑不屑道:“你的刀,便是我的刀!”

她話落,使出擒拿手向我抓來,意想奪刀。

我一個靈活身法避開,跳開五六步,反手一刀斜劈。

砰一聲,刀砍中婆娑二指,如砍鋼板。

我再一刀虛幻使出一招虛招,朝她眼罩橫插!

鐺、噗……

幾招過後,大家各不佔優。

但是,我明確,婆娑壓根是在和我玩,沒有對我認真出手。

她為什麼這樣做,我也不太清楚。

要麼是,她好玩,要麼是,她根本就不想殺我。

幾刀過後,我退開身位,暫停進攻,問道:“你看不起我嗎?為啥不動真格?”

婆娑盈盈笑道:“你不是也沒動真格麼?”

我沉默幾秒:“你今晚留下的唇語,是什麼意思?”

“你猜?”

我鬱悶幾秒,然後也對她做了一個唇語。

她立馬好奇問:“你罵我?”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