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天宇集團你要就拿去,不必在這裡假惺惺的,我父親已經走了,沒人再約束你的狼子野心了。”

魏家府邸。

魏老爺子屍骨未寒,六旬老人秦國宗帶領公司掌握實權的幾名老人來到魏家逼宮。

魏妍熙父親魏慶豐跪在父親靈堂,深知自己父親一走,魏家將徹底失去地位。

“慶豐,你怎麼跟你二爺說話的,這一年公司的情況你自己不清楚嗎。”

“你女兒不孝為了一個男人斷絕了和魏家的關係,氣得你父親鬱鬱寡歡,身體每況愈下,要不是她,天宇集團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一老人聞言漲紅老臉指著魏慶豐呵斥了一句。

“慶豐啊,其實你心裡明白,要不是秦二哥站出來穩住了局面,如今...如今這天宇集團還在嗎。”

“天宇集團在不在,絕非一己之力,但是天宇集團如果內部出現了居心叵測的老鼠屎,那天宇集團是一定會垮臺的。”

就在魏慶豐被全體圍攻,口誅筆伐,魏家大門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音闖了進來。

“嗯?”秦國宗側目看去,神情微變。

魏妍熙帶著閻風甲闖了進來,秦家下人聞聲堵住了去路。

“站住,這裡沒有秦二爺的命令,閒人免進!”

“瞎了你的狗眼,我是魏家人,這是我家,你的主子給你多少錢了,讓你敢在我魏家的地盤攔我?”

“這...”秦家下人面面相覷。

“沒聽到她怎麼說的嗎,瞎了你的狗眼,連她是誰都不認識?”秦國宗虛眯眸子,淡淡開口。

“爸,我回來了,”魏妍熙快步上前,在看到靈堂前自己爺爺的灰白照片,這個倔強的魏家大小姐鼻子一酸。

可她還是忍住了,現在可不是示弱的時候。

魏慶豐頭也沒抬,搖搖晃晃爬起離開,彷彿自己女兒如空氣。

魏妍熙委屈,對於自己父親的冷漠她習以為常,畢竟母親是因為生她難纏而死的。

“魏妍熙你怎麼回來了?”一位老人氣憤上前。

“魏妍熙,你還有臉回來,你爺爺就是因為被你氣死的,你把天宇集團害的不夠慘嗎,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我說劉爺,妍熙記得沒有錯的嗎,當初你給我天宇集團虧了不少錢,差點一年都白乾了,當初要不是我臨危受命,你覺得你還能在這裡倚老賣老?”

“放肆,你...”那老人氣得吹鬍子瞪眼,只覺得頭暈眼花。

魏妍熙無懼這幾名老功臣,淡淡道,“現在我回來了,我爸撐不起的擔子,我魏妍熙來撐,在此之後就不勞煩幾位了。”

秦國宗也不生氣,低頭摸了摸鼻子笑道,“丫頭,以前是有你爺爺幫襯你,給你出主意,可商場如戰場,你覺得你能解決天宇集團目前的危機?”

為何不能?”魏妍熙淡淡道,“我看了一下天宇集團的賬目,發現我離開的這一年公司入不敷出,幾乎要面臨倒閉,我這一次回來就是解決你們所無法解決的爛賬。”

此話一出,這群老功臣無不是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這個世界最大的笑話,就連秦國宗也是搖頭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可以啊,你要是有辦法將天宇集團從泥潭拉出來,丫頭,二爺爺就服你,這董事長的位置也不會有第二人,我第一人扶你上位。”

魏妍熙一笑,直徑走向了閻風甲,將他的手挽住,現場宣佈道。

“幾位老爺子,在這裡我給大家鄭重介紹一下,他叫閻風甲,乃是君臨集團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闆,同時也是我的未婚夫,魏家未來的女婿。”

“請問,如果是君臨集團老闆是否能夠解決我天宇集團的問題?”

“君臨集團的老闆?!”

此話一出,秦國宗臉色一僵,現場幾位老人更是面面相覷。

君臨集團乃是華夏第一商業帝國,富可敵國,即便是華夏軍部不少神秘大佬經費緊缺,也不得不找到君臨集團幫忙。

閻風甲壓低聲音,“你說的那個啥老闆不會是我吧,你沒說是當你未婚夫啊。”

顯然不僅僅是秦國宗這些老狐狸們震驚,他也是被這身份打的措手不及。

“你說他是君臨集團的老闆?”秦國宗打量起閻風甲,很快察覺到了異樣。

“正是,”魏妍熙挺起那傲然的酥胸,故作鎮定。

“丫頭,為了贏下這賭約,你還真是敢拿自己名聲做賭注,你莫不是以為我們這些老頭子眼睛瞎了?”

“秦老爺子,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難道是在懷疑我未婚夫的身份,惹怒了他,你可擔待不起。”

魏妍熙其實也是心虛,雖然三年前整個華夏傳出了小道訊息,那位君臨集團老闆姓閻,可卻沒人見過廬山真面目。

但是以閻風甲這模樣,確實怎麼看也不像是商業帝國,那九五之尊的閻老闆樣子。

“哈哈哈哈丫頭你倒是幽默,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小子哪裡跟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君臨集團老闆像了。”

大家這才反應了過來,眼前這青伢子穿著和氣質充滿了鄉野氣息,別說像不像那位富可敵國的財富的閻老闆,就是君臨集團清潔工的或許都比他符合人設。

魏妍熙柳眉緊鎖,她雖然沒想依靠閻風甲能夠騙過這幾個老狐狸,至少能夠拖延一些時間,為她把實權全部強搶奪過來創造機會。

可現在閻風甲這氣質卻在這時候成為了她遺忘的漏洞,被人一眼識破。

閻風甲見魏妍熙沉默,眉頭一挑。

“老頭兒,你說我不是君臨集團的老闆,可你又怎麼證明呢?”

魏妍熙嚇出一身冷汗,想要拉住閻風甲已然遲了。

秦國宗眸子虛眯,他等的就是閻風甲這一句話,旋即大笑了起來。

“我敢這麼說,當然是有證據的,我實話告訴你吧,今天早上京都權貴顏家顏總已經來到我臨海,而我等臨海權貴都曾前往迎接,丫頭你應該很清楚我說這句話代表了什麼吧?”

此話一出魏妍熙嬌軀一顫,大腦嗡的炸開。

她當然知道這代表什麼。

那京都豪門顏如玉乃是身份顯赫的絕頂美人兒,就連心高氣傲的魏妍熙在她面前都會感到自卑。

並非美貌和學識,而是身份和地位。

當初君臨集團那位老闆姓“閻”便是顏如玉透漏出來的

無疑,很多人都說堂堂京都顏家大小姐必然是見過這君臨老闆,否則怎麼會知道他姓閻。

一旁閻風甲卻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顏如玉,這名字怎麼跟我七師姐一模一樣?”

忽的閻風甲臉色大變,暗叫不好,這才意識到他們口中的京都權貴怕正是自己七師姐。

“糟了,肯定是七師姐沈雪也發現了我的行蹤來抓我的!”

然而就在閻風甲右腳剛剛邁出去,忽的卻聽見了魏家大門外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找了你足足三年的時間,臭小子,你行啊,竟然跑到了臨海這個小地方來藏著。”

眾人聞聲望去,只看見一位氣場逼人,宛如女王降臨的絕美女子一襲長裙而至,一雙高貴逼人的美眸此時正死死的盯著閻風甲。

“顏小姐!”

在場天宇集團老人臉色驚變,剛剛還一副高高在上的秦國宗此時受寵若驚,趕緊上前迎接。

“顏小姐,沒想到您這樣的大佛竟然會來這裡,實在是讓我等老頭子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啊。”

“是啊,顏小姐,這裡是掉念堂多少有些晦氣,我們換個地方好好招待您如何?”

顏如玉無視了秦國宗一干人等,快步來到了魏妍熙的面前。

魏妍熙臉色蒼白,面對這位京都權貴,她這臨海總裁終究是不夠看的,那無形的壓迫感讓她不敢跟對方直視。

可她哪知道,此時的顏如玉,鬼谷第七位關門弟子,閻風甲的七師姐看的正是躲在魏妍熙身後,不敢將臉轉過來的小師弟呢。

閻風甲嚇得低下頭,祈禱自己七師姐時隔多年認不出了自己。

畢竟七師姐當年下山,自己也不過十四歲,後來自己長了身體,樣貌上也有所變化。

終於顏如玉灼熱的目光收回,好奇的落在了將閻風甲護在身後的魏妍熙,當著秦國宗的面牽起玉手。

二女那都是絕頂美人兒,共在一副畫面上,不失成為世界頂尖的美人圖。

“你叫魏妍熙吧,魏老爺子的孫女?”顏如玉主動開口。

魏妍熙震驚,“顏小姐你知道我爺爺的名字?”

顏如玉偷看了一眼自己這小師弟,噗嗤一笑。

區區臨海魏家,哪裡能夠有機會接觸到她這樣的存在,不過是閻風甲下了船,她讓自己的去調查了一下。

畢竟自己小師弟,她尋找了足足三年的時間,沒想到是跟了一個陌生女人下了船。

說沒有吃醋是假的,也擔心自己這小師弟受了欺負,天生單純被人賣了還為魏家數錢。

“算是吧,我曾經跟你爺爺有過一面之緣,聽他提及過你。”

魏妍熙欲言又止,秦國宗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兒,趕緊笑著上前,“顏小姐,天色不早了,不如勞煩您起架,隨我一同前往秦家?”

顏如玉擺了擺手,“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送魏老爺子一程,閒雜人等都退回去吧,不要打擾到了魏家的清靜。”

秦國宗一愣,還想說什麼卻看到了顏如玉眼睛帶著幾分警告,當下不敢冒犯,作揖帶著一眾天宇集團老人離開了。

離開魏家,秦國宗臉色陰鬱,一拳捶在了車窗上。

“該死的,我大哥他什麼時候認識顏家這樣的大人物,竟然連我都瞞著。”

一旁追隨秦國宗的幾位老人臉色凝重,“如果顏家要是真的要幫助魏妍熙,我們可怎麼辦?”

“怕什麼?”秦國宗冷冷看了幾眼這幾個老兄弟,“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我們天宇集團的事情,她顏家就算手再大,也不容易插手吧?”

而此時秦國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接聽了起來。

“喂,誰!”

三秒鐘過後,秦國宗眸子陡然微縮,“你說什麼,我孫子被打進了醫院,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