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一頭霧水。

神色狐疑的望向葉凡:“你這混蛋,剛才肯定是說我壞話了。”

“沒有。”

“那你發誓。”

“我只是將你的所作所為,如實描述一遍罷了。”

“?”

柳依依額上冒出大大的問號:“你都描述了什麼。”

“你跟沈嫿的戀愛關係。”

“……”

柳依依氣到嬌軀發抖,老孃戀你個麻花愛!

的確。

柳依依承認她很喜歡撩美女,比如葉琳白卉姜有容沈嫿,但那只是出於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女孩子之間這樣玩玩鬧鬧,不是很正常嗎?

就比如上學時,和關係要好的女同學手牽手上廁所。

或者逛街時去同一個試衣間換衣服,偶爾抱著開玩笑的心態摸一下對方的身體,看到好朋友或驚慌或害羞或嬌嗔的表情,露出嘿嘿嘿的壞笑。

再比如好閨蜜經常睡在一起,說點兒閨間秘話聊點心事什麼的。

她不過是將這種‘純潔關係’,從少女時期延續到了成年時期罷了。

只是現代社會的生活節奏太快,加上環境與壓力,讓人們開始自我封閉內心,不再有這種‘純潔’的朋友關係,所以會戴著有色眼鏡來看旁人。

就好比兩個十六歲少女,手牽手臉貼臉在大街上拍照,路人看到都會感慨一句年輕真好。

同樣的兩人,十年後繼續手牽手臉貼臉拍照,路人卻都曖昧一笑。

難道堅守本心始終如一,便成了異類嗎?

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再說回沈嫿。

這明顯是個口嗨型選手。

經過柳依依幾番試探,那小丫頭光是脫光睡覺就緊張到不行。

柳依依身為戀愛教母,曾指點了無數感情路上迷茫的少女、成女甚至少婦。

她推測沈嫿八成是被什麼人或者某些不良作品給影響了。

加上沈嫿在崑崙墟沒有幾個能說心事的同齡人,又被崑崙墟掌門那糟老頭子限制下山,便產生了寂寞無聊之感。

而恰巧她——柳依依在網上跟沈嫿聊了起來。

聊久了,沈嫿自然會對她產生點異樣情愫,這種事很正常。

但只要放下一段時間,這種‘曖昧感’便會迅速消退,都是長時間聊天造成的錯覺罷了。

所以柳依依認為,沈嫿對她更多的是一種依賴。

而她對沈嫿更多的是一種對妹妹的關愛,以及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不論男女,都不會介意自己身邊的帥哥美女多一點吧?

對於美女。

柳依依自始至終都只是嘴上撩撩而已。

最多就是拍下臀,摸下腿,或者看看奶白的雪子而已,她從不會做更進一步的事情。

就這。

不至於被當成女同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以為我柳依依性取向不正常吧?

這都只是保護色罷了。

“我其實不僅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我這人很自私,喜歡的從來都只是美好的事物。比如美女,比如美食,比如好玩的遊戲。”

“所以,你還是饞人家沈嫿的身子。”

“……”

柳依依頓時不想搭理葉凡了,扭頭就走。

只是走了兩步忽而轉身,嚴肅道:“對了,我是直的,請你以後不要再用猥瑣的想法,來揣測我們女孩子之間最純粹的美好,謝謝。”

“其實我葉某人也不好女色。”

“呵呵。”

“呵呵。”

葉凡與柳依依互相給了對方一個最善意的微笑,而後互相回到房間。

柳盈盈還在睡。

葉凡輕聲輕腳的掀開被子,摟著那軟軟香香的身子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至於堂姐葉芸的問題,只需要沈嫿從崑崙墟回來,便能真相大白。

只希望‘三師姐葉芸’,不要閉關太久。

……

……

與此同時。

雞鳴湖的湖心島。

東方鳶與龜殼靈寶隔著數百米距離,遙望著小木屋,時不時交頭接耳兩聲。

“過來。”

耳畔忽然傳來蘇清歡的聲音。

“嗖——”

龜龜瞬間縮回龜殼中,彷彿只是一件普通的龜甲。

東方鳶瞠目結舌,好……好你個龜龜,竟然關鍵時刻裝死!

龜龜裝死。

東方鳶可不敢。

本想有難同當的,但東方鳶最後還是饒過了龜龜,獨自一人飛到小木屋,低著頭小心翼翼道:“見過蘇前輩。”

屋內氤氳著陣陣霧氣,以及嘩啦啦的撩水聲,顯然蘇清歡正在沐浴。

慵懶聲音響起:“說吧,何事。”

“其實也、也沒什麼事。”

“沒事?”

蘇清歡躺在木桶中,微微眯起眼睛,屋內空氣驟冷。

東方鳶嬌軀一顫,連忙道:“前輩饒命!其實是洛師姐託晚輩轉交一罈美酒,晚輩本想晚上來的,但又怕您外出,所以才時刻盯著小木屋。”

得知事情始末。

蘇清歡故作平淡的‘嗯’了一聲,接過那壇芳香四溢的烈酒。

輕嗅一口。

卻沒有收穫極品美酒的喜悅,反倒是五味雜陳。

跟小徒弟‘修煉’之事被大徒弟發現,以前蘇清歡還能騙騙自己,但昨晚分明是她主動拿出了猴兒酒……

蘇清歡輕嘆一聲:“東方鳶,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

東方鳶瑟瑟發抖。

她一個小小築基,哪敢給玉女觀的觀主提意見。

“罷了,剪不斷理還亂,那便暫時擱置吧。”

蘇清歡起身,水滴順著玉體緩緩滑落。

她慵懶道:“我今日便要回玉女觀,身邊缺個跑腿的,你可願意?”

“啊。”

“啊!”

“啊???”

東方鳶下意識應了一聲,而後美眸瞪大,最終嘴巴張大。

好半天后,東方鳶才呼吸急促道:“蘇前輩的意思,莫非是讓晚輩侍奉您?”

“不願意?”

“砰!”

東方鳶立刻跪伏,恭敬道:“晚輩願意,請務必讓晚輩侍奉前輩。”

東方鳶是個聰明人。

能跟在蘇清歡身邊那是天大的造化,稍微指點下修行經驗,就足夠她感悟終生。

若不去玉女觀。

那便只能在主人葉凡身邊當個花瓶。

但花瓶多了去,總有失去新鮮感的那一日,而且還會成為累贅。

可若是能夠提升境界,以後能替主人分憂,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命運拋棄你的時候,是不會提前通知讓你做好準備的。

“你還真捨得拋下我那徒兒?”

“晚輩其實是不捨得的,但這是最好的選擇。”

“呵。”

蘇清歡走出浴桶,伸手抬起東方鳶的下巴,認真道:“像你這麼聰明果斷的女人,不多見了。”

“那前輩,晚輩……晚輩能明天再走嗎?晚輩還有一件心願未了。”

“什麼心願。”

“晚輩今晚想給主人生個小寶寶。”

“……”

望著聲若蚊蠅臉紅如血的東方鳶,蘇清歡收回剛才的話。

這女人是有點小聰明在身上。

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