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張志飛把腳踏車和醫生的車停在一起,以防易忠發現自己的車子,破壞自己看熱鬧的計劃。

隨後從空間裡取出冬瓜排骨湯,和年前買好的一斤橘子,向許大茂的病房走去。

敲門進去後。

許富貴、大茂娘、婁曉娥都在,許大茂頭上纏著一層層的布,有點阿拉伯人的感覺,有些搞笑。

“許叔,大茂情況怎麼樣了?”張志飛把橘子和冬瓜湯放在桌子上。

“哎,情況不好,時好時壞,一直喊疼。”許大茂配合的哼了幾聲。

張志飛剛簽到了初級醫生,醫術還可以,一聽許大茂的聲音就知道是裝的,他也沒有戳破。

對方明顯是準備坑傻柱,他只會配合,絕對不會拆臺。

“許叔,我燉了冬瓜排骨湯,給大茂補補。”

“志飛,你這來都來了,還帶說什麼東西。”許富貴說道。接著對婁曉娥道:“曉娥,你給大茂盛一碗,你自己也喝一口暖暖身子,這裡多少還是有些冷。”

婁曉娥站起身開啟瓦罐,一股排骨香味從罐子裡面飄出,很是饞人,她給許大茂舀了一碗,自己也忍不住嚐了一口。

張志飛覺得婁曉娥很有意思,也很可憐,一個在時代大勢下犧牲的女人。

前後幾個男人都不靠譜,許大茂經常出去鬼混不說,還讓她揹負了幾年不下蛋的謠言。

傻柱一個邋遢的男人,是一個為了秦淮茹可以不要自己親生兒子的男人,繼承發揚了老何家的曹賊精神。

最後在香江找了一個也以離婚收場。

改開之後回來找傻柱,名和利被秦淮茹拿走,自己卻成了一個血袋。

不過張志飛卻並不準備招惹婁曉娥,對方的身份就是一個問題,在特殊的10年,自己可護不住一個資本家的小姐。

最多到時候提醒一下對方,準備提前跑路。

張志飛看過許大茂後,和許富貴聊了一會,就準備告辭離開。

他心裡還在惦記易忠海來醫院的目的,是看男科還是找相好的,總之他被易忠海鬼鬼祟祟的行為,勾起了好奇心。

“許叔,那你們待著,我就先告辭了,大茂你好好養病,咱們軋鋼廠可離不開你這個放映員。”

“志飛,不再待一會了。”許富貴和張志飛聊得很投機。

他覺得張志飛不愧是文化人,說話很有條理和水平。只是他聊得正起勁,卻聽到張志飛要離開,不免有些掃興。

張志飛心中一動,易忠海這老小子來醫院指定有事,不然不會那身打扮。

他真要是幹什麼惡事,自己一人說出去,易忠海這老小子絕對會說自己是誣陷,但在多個人情況就不一樣了,當下說出離開的目的。

“易忠海?鬼鬼祟祟!”許富貴也來了興致,當下和張志飛一起去外面等易忠海。

兩人在大門不遠處,抽了一支菸後,看到了裹得很嚴實的易忠海,站在醫院不遠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志飛,你不說我還真認不出,那是易忠海。你覺得這老小子來醫院有什麼事?”

“許叔,你說易忠海會不會是來醫院看男科。”

“易忠海絕戶,不是一大媽的問題嗎?”

“生孩子是男女雙方的事,就像種地,即使地再好,要是種子壞了,還不是長不出莊稼來。”

如今人們對這些知識的認識還很淺薄,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就連許富貴這位見多識廣的電影放映員也是一樣。

“你的意思是,易忠海絕戶是自己的問題,和一大媽無關?”許富貴興致勃勃道,完全看不出自己兒子住院的愁苦,這也側面證明張志飛的醫術確實不賴,許大茂的問題也確實不大。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覺得是。以這老傢伙的人品,真要是一大媽的問題,他早就找其他人了。”張志飛對易忠海的人品表示質疑。

許富貴對易忠海的人品也是心知肚明,兩人頗有默契的一笑,易忠海絕戶需要重新宣傳了。

兩人聊天間,發現易忠海攔下了一路人,和對方說了什麼,好像還給對方手裡塞了錢。

許富貴和張志飛面面相覷,這老傢伙是準備幹嘛,自己不好意思去購藥。

沒兩分鐘,路人進入醫院,許富貴示意跟上,看這人究竟要去幹嘛。

跟著跟著感覺不對勁,竟然跟到了許大茂所在的病房。

最後看到那人把婁曉娥叫到樓道上,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是曉娥,找曉娥幹啥?”許富貴想不明白。

張志飛迅速轉動大腦,結合前世看過的噙滿電視劇,瞬間想到了,應該是聾老太太找婁曉娥,絕對是為了傻柱。

“許叔,我猜易忠海是聽了聾老太太的話,找曉娥嫂子的。”

“怎麼講?”

“我猜測,是聾老太太覺得曉娥嫂子單純,想忽悠她寫諒解書。”

許富貴也覺得很有道理,當下準備詢問婁曉娥。

“曉娥,剛才那人找你幹嘛?”許富貴直截了當的問道。

“哎,這聾老太太也是,大茂都這樣了,還嘴饞的想吃糕點,還託人給我捎話,讓我今晚回四合院給她送去。”

“這老乞婆,真不是東西。”許富貴大罵道。

“公公,老太太怎麼說也是軍烈屬,家人都為國家犧牲了,她本人還給紅軍做過草鞋呢!我看看她也是應該的,您這……”婁曉娥有些說不下去了,她應該是覺得自己公公不是好人,只是不好意思明著說而已。

許富貴繼續罵道:“她是屁的軍烈屬,還給紅軍做過草鞋,一個小腳老太太,飛著到南方送草鞋去了。”

張志飛早知道聾老太太並不是軍烈屬,並不奇怪,他看婁曉娥還是不懂,就幫忙解釋道:“嫂子,軍烈屬都有牌子的,你看我家就有軍人之家,二等功臣的牌子。

聾老太太根本沒有這些,她壓根就不是軍烈屬。

在者軍烈屬,街道辦和武裝部的工作人員每年都來看望的。

你什麼時間看到人家主動看望聾老太太的,偶爾有街道工作人員來,也是順帶看她的,只是被易忠海一曲解,就成了專門看望聾老太太的了。”

“我聽院裡人都說聾老太太是軍烈屬,還以為真的是呢!”婁曉娥有些震驚的說道。

許富貴覺得有必要要把聾老太太的底細告訴婁曉娥了,不然自己這兒媳婦遲早會被聾老太太給忽悠瘸。

在者張志飛也和聾老太太等人不對付,知道情況後,也能給他們在樹立一個對手。

許富貴當下把聾老太太的履歷講了一遍,這聾老太太的履歷還挺豐富的,要不說把賈張氏拿捏的死死的。

張志飛覺得自己今天來看望許大茂,絕對是賺到了,心想著怎麼報復聾老太太等人。

正在思考時,又聽到許富貴說道:“這老乞婆雖然有這層關係,但人家還完三次人情就不管她了,她已經用完兩次人情,這次救傻柱不想動用人情,想騙你救傻柱。”

“這老太太真壞,我再也不理他了。傻柱這麼壞的人,我才不救呢!”婁曉娥不滿道。

張志飛聽到了迄今為止最為重要的訊息,聾老太太僅剩最後一次人情了,他覺得有必要幫助聾老太太廢掉這次人情。

傻柱還未拉幫套呢,怎麼能這麼快下線,自己真是好人。

“許叔,我覺得您可以催促公安人員加快辦案速度了,要讓聾老太太感到緊迫感,才能促使她早日用掉人情。”

許富貴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他也覺得不能等待了,要主動出擊,不給聾老太太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