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皖見此也鬆了一口氣,可自己總不能傻站著,當下咳嗽了一聲,道:“那個……我去燒點水。”

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等房門關上後,紀瑾年這才收回了眸子,他看向紀修遠。

“她最近打你們了沒。”

紀修遠聞言不由得抿唇,竟沒說話。

“嗯?”

紀瑾年擰眉詢問。

“孃親好!給瑤瑤洗洗!還有饅饅吃!”

不等紀修遠整理好語言,孃親的小迷妹瑤瑤就急忙發聲!

小奶音脆脆的,看得出來十分喜歡孃親!

紀瑾年聞言不由得挑眉,又看向了兩個小子。

紀明遠是個藏不住事兒的,他警惕的看了一眼門外,這才開口,糾結道:“之前不好!但是打從昨日就變得不一樣了。”

“我懷疑她是知道爹爹你要回來,所以才會對我們好的。”

紀修遠沒說話,但其實也是預設的。

“才不!孃親!是神仙!”

瑤瑤聽了這話頓時生氣了,當下就開口反駁!

孃親好!

誰也不準說孃親不好!

倆兄弟看向妹妹的眼神好似是在看一個白痴,但卻沒有說什麼。

紀瑾年聞言卻沒有再發表言論。

江青皖很快燒好了水,但在廚房裡翻了一圈後,卻發現家裡竟然連個碗都沒有!

“……總不能端著鍋喝吧?”

原主真是糟心啊,人怎麼能作成那樣!

她想變出來一個碗,但卻又感覺突兀,最終只能忍下來。

而且她也知道那樣一家四口必然有話要說,所以她就蹲在灶臺前烤火,正好可以瞧一瞧自己的金手指。

她閉上了雙眼,心念一動,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

“農科院?”

江青皖激動的四處逛了一圈,最後確定了,果然是農科院。

她是在加班的時候猝死的,想來老天爺也察覺到了自己死的太憋屈,所以才會把農科院當成是空間打包送給了自己。

去農科院後廚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屜屜的饅頭花捲糖三角,還有那散發著香味的大肉包!

嘴巴里瘋狂分泌著唾液,江青皖用力的嚥了口水後,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等把整個農科院逛遍了後,她心裡才有了底。

整個農科院都隨著自己來了。

最重要的,是她察覺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便是她這兩日拿走的饅頭糖三角,按理說屜籠裡該是少的才對,可屜籠裡卻是滿的,這是否說明……這個空間有再生能力?

“若是如此,就不怕捱餓了。”

江青皖低聲呢喃了一聲。

耳邊傳來了腳步聲,她急忙睜開雙眼,就見廚房的門口有一高大人影出現。

是紀瑾年。

江青皖急忙起身。

“你……”

“這是買的米麵,還有一條肉,今日做了給孩子們補補。”

江青皖看去,果然瞧見了他手裡拎著的東西。

“啊……好。”

江青皖下意識的接過,可下一秒鐘卻手上一沉,東西啪嗒掉在了地上,而她也誒呦一聲摔倒在地上!

驚慌的抬眸,就與男人深邃的目光對視。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灶膛裡的火噼裡啪啦的響著,讓這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很重?”

江青皖急忙起身,慌亂的搖了搖頭。

“沒……我沒拿穩。”

說完,她咬牙把東西拖到了廚房的一側,裝作很忙似的拿了木盆出來倒米準備做飯。

紀瑾年把她那副瞎忙活的模樣看在眼中,隨後轉身拎著牆邊的兩個木桶了離開。

他去挑水了。

直到人走了後,這江青皖才鬆了一口氣。

幸好原主還留了兩個盆,要不然她想忙活都沒得忙。

可是家中缺少了碗筷總歸不行,思索再三後,她直接在農科院的後廚搬了碗碟筷子等東西出來,規整的擺在櫃子裡,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這才是有個家的模樣嘛!”

隨後開始洗米煮飯。

對於做飯她還是會的,畢竟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愛吃的人,只要不忙的時候都是會自己親自下廚。

米下鍋了後,她又把肉給切成小塊兒,從廚房的樑上摘下了一些乾白菜泡發,準備一會兒一起燉。

紀瑾年擔了水回來時就見那個女人在廚房裡有條不紊的忙活開來,瞧著雖然腳不沾地卻並不煩亂,這跟曾經的她有著很大的區別。

把水倒進了水缸裡後,繼續去擔水。

而江青皖也考慮到了孩子們腸胃太弱,受不了大油之物,便只切了小半條肉,想著也是夠男人吃了。

等過熱了後,把肉扔進去煸炒,肉與油在鍋裡被煸出了香味,即便是屋子裡的三個孩子也都能聞到,一時間均是眼巴巴的看著廚房的方向。

這個家實在是太窮了,每個月也就只能是在紀瑾年回來的時候才能吃上那麼一口葷腥。

江青皖在吃喝上是沒條件也是要創造最好條件的那種,廚房裡基本上沒有太多的東西,所以她就膽大趁著沒人從農科人員後廚裡拿各種調料出來烹製。

肉煸炒出了香味後,加入各種十三香耗油等調料,隨後把泡發切好的乾白菜送進去,再翻炒一番後加水蓋蓋。

“完工!”

她高興的拍了拍手,很是滿足。

紀瑾年擔著水回來的時候,遠遠就聞到了把霸道的香味,讓他這個素來不重口腹之慾的人都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水缸續滿後,他又看了一眼在收拾著廚房的江青皖,最終把深深的疑惑壓下,轉身去掃雪劈柴。

大雪封山,他回來的路上都差點迷路,家裡的柴火也要備足,若不然柴火盡了後,遭罪的還是孩子們。

江青皖看了一眼正在院子裡揮舞著斧子劈柴的男人,每一下都蘊含著極大的荷爾蒙能量,真讓人眼饞啊!

但這個想法很危險,被江青皖火速掐斷。

有些男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就比如這人。

不用看都知道這人的危險,也真是不知道原主當初到底是腦子裡哪個坑蓄水了,竟然膽敢算計人家,然後死皮賴臉的嫁了進來。

最終卻又不滿於男人的冷冰無情便打罵孩子,還真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