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圈地賣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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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駭蟻又問道:“去年的夏季,晉陽李莊有一個僕從霸佔百姓之土地,受益之蟲可是你們吧。”
去年的夏季,晉陽李家村來了一個聲稱李園的僕從。它雖然是一個僕從,卻是窮兇惡極,趕走這裡的百姓,對於不願意走者,使用暴力手段。這天的清晨,打手衝入一個百姓的家中,不問其原由便是拳打腳踢,一個長者衝上相護,給活活的打死,狀告到晉陽府。站於衙署大門之前,敲響鳴冤鼓。兩扇大門開啟,衙役走出,道:“你有和冤情要報上來?”這個百姓舉起狀紙跪下呼道:“草民冤枉啊!”衙役接下狀紙奔向晉陽令府。晉陽令朱駭蟻走出問道:“是何蟲在大堂之外喊冤。”衙役回道:“李家村李三才。”隨後便呈上狀紙。晉陽令朱駭蟻接過狀紙,換上官服走出內堂,站於王法大堂之上,隨後坐於案桌之前,道:“帶李家村村民李三才入大堂。”村民李三才被衙役帶入大堂,跪下道:“大蟲,草民冤枉啊!你要為草民做主啊!”朱駭蟻坐於案桌之前問道:“李三才,你有何冤情?要本官為你做主。”李三才道:“李家莊來了個家僕霸佔我們的土地,說是要修豪宅,強行將我們這些村民趕走。我們的家就在這裡,要往何處去呢?就沒有同意它們。第二天,李莊的打手衝進家院,不問是什麼原由對我們是拳打腳踢。老父上前來勸阻,被它們推到在地,活活的打死。”朱駭蟻起身道:“走,去李家村。”
朱駭蟻帶領衙役趕到李家村,走進李三才的家中。一進門就看到老者躺於榻上還未入殮,就知道這家確實有冤情。圍觀的百姓更是怨聲載道,說道:“這些天殺的,霸佔我們的土地,我們這些百姓靠天吃飯,可怎麼活啊!”更有的道:“它們有權有勢,根本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晉陽令聽到此越是氣憤,帶領衙役闖入李莊。
這個惡奴走出道:“晉陽令大蟲,不知道前來有何事?”晉陽令朱駭蟻望向這個惡奴道:“你是李園的僕從李聲吧。”李園的僕從是不屑的道:“正是在下。”晉陽令朱駭蟻道:“來蟲啦,將它帶走。”衙役衝出。李園的僕從更是囂張的道:“我看你們誰敢?”數十個打手從莊園之內衝出,亮出短兵。幾十名衙役拔出腰間的長刀,與其對峙。晉陽令朱駭蟻站於這些衙役的身後道:“拒捕者,一律格殺。”道焱將軍帶領大軍衝入李莊,下馬走上道:“朱大蟲。”朱駭蟻轉身道:“道焱將軍,你來的正好。”道焱將軍站於朱駭蟻的身前,手向上一揮道:“上!”大軍衝上,將它們團團圍在中間。這些打手左右的張望,見它們有如此之大的陣勢,都開始心虛了,相互的對視。大軍逼近喝斥道:“放下兵器。”打手只有丟下手中的兵器,束手就擒。晉陽令朱駭蟻走上道:“將這惡奴李聲拿下。”李聲放出話威脅的道:“朱駭蟻,你可不要後悔。”朱駭蟻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拿下。”惡奴李聲被押下。
晉陽令朱駭蟻走進衙署大堂,坐於案桌之前,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道:“帶蟲犯李聲。”李聲被押進站立。朱駭蟻問道:“李聲,我來問你,你的來頭可是不小啊,你定是有後臺吧,而且是邯鄲城內某位大官。”李聲不屑的道:“是,你說得對,我的身後是有後臺,說出來怕嚇死你,怕死就放了我等,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道:“說,你的後臺是誰?”李聲抬首一撇道:“無可奉告。”晉陽令朱駭蟻道:“將這廝拖出去打五十大板。”李聲指向坐於案桌之前的朱駭蟻道:“朱駭蟻,你敢對我動用大刑。”朱駭蟻道:“對於死不認罪者動用杖刑乃是在情理之中,即使是打死在這大堂之上,本官概不負責,拖下去打。”李聲被拖下打個半死,而後拖入大堂,用冷水將其潑醒。晉陽令朱駭蟻道:“說,你的後臺是誰?”李聲趴在大堂之上只是搖搖頭。朱駭蟻走下蹲於一旁道:“不要認為你閉口不言本官就不知道了,你的後臺是李園、李堪二位大蟲吧。”李聲喘著粗氣道:“既然大蟲已經知道了,又何須來問小的?”朱駭蟻起聲厲聲道:“我問你,是與不是?”李聲只有點頭道:“是。”朱駭蟻又問道:“為何要來晉陽霸佔百姓之土地?”李聲道:“這裡是塊風水寶地,在這裡建立私宅,官運亨通,財源廣進。”朱駭蟻走上站於案桌之前道:“李聲聽判,霸佔百姓之土地,打死村民李多漢,也就是李三才的父親,此乃死罪,為平民憤判李莊僕從李聲與肇事者斬立決,你可認罪?”李聲點頭道:“認罪。”
李聲與打手三十二蟲坐於囚車之上,送往刑臺明正典刑。百姓圍觀對它們是痛恨到了極點,扔來雞蛋和蔬菜葉,統統的砸在它們身上,它們是臭名昭著。送上刑臺跪於刑臺之上。晉陽令朱駭蟻起身扔出令牌道:“斬!”刀斧落下,鮮血潑灑而出,數十顆蟲頭滾落而下。刑臺之下圍觀的百姓是歡呼雀躍,這是大快蟲心啊。
朱駭蟻拿起它們的罪狀,道:“李園、李堪,這就是你們的罪證,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李堪、李園沉下頭來,低聲道:“罪官認罪。”朱駭蟻道:“說吧,你們的後臺是誰?我想此次大案牽連朝中很多的官員和貴族,絕不是你們所能所為的。”李園、李堪還有餘達、餘連都望向朱駭蟻,道:“我們沒有後臺,也不知道大蟲所說的後臺是誰?”朱駭蟻道:“你們知道官字是怎麼寫的嗎?”坐於大堂正中間的李園、李堪、餘達、餘連都保持沉默不言。朱駭蟻望向它們道:“我來告訴你們吧,官字下面一張大口,上面一張小口,大口在吃飽的同時還要餵飽上面的一張小口,四位大蟲可明白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李堪抬頭仰望之,道:“我們不明白朱大蟲的這句話說的是何意思?”朱駭蟻與其對視道:“此案一查到底,你們不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它們是誰?只是目前沒有證據罷了,遲早會水落石出的時候,將它們帶下去。”衙役走進將李園、李堪等都帶下去。
朱駭蟻望向郭榮、陳廷道:“郭大蟲,陳大蟲,不知道你們對此案的審理有何異議?”郭榮站出道:“朱大蟲,我有一句話不知你願意聽否?”朱駭蟻道:“郭大蟲請講。”郭榮面向朱駭蟻道:“此案牽連甚廣,適可而止,不易深查,若是再查下去,對於你我都沒有好處,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吧。”朱駭蟻起身道:“我向你們表個態,此案一查到底。”郭榮站於大堂之上,拱手於前,道:“告辭。”拂袖的走出大堂。陳廷走出,伸手呼道:“郭大蟲,郭大蟲。”隨後轉身道:“朱大蟲,你雖然為主審,也是你一己之見,若是你還是獨斷專行,後果自負。”隨後又道:“大王派我與郭大蟲為副審,你應該知道大王對此的深意吧。”朱駭蟻道:“聖意不可枉自揣度,我只知道認真辦差,無愧於趙國之百姓。”陳廷搖搖頭道:“你還是不知道在朝廷如何做官?你還是去做你的晉陽令吧。”隨後便離去。
郭榮去了公子成的府中,公子成是趙王雍的族弟。在公子成府中聚集一幫老臣,它們都是趙國的貴族。郭榮進入公子成的府中跪拜道:“大蟲。”公子成走上道:“郭榮,你起來吧。”郭榮這才起身,趙文、趙召等一幫老臣走上道:“郭榮,案子審理的怎樣了?”郭榮道:“這個朱駭蟻要將案子一查到底。”一旁的趙召有些急了道:“這個朱駭蟻想要幹什麼?大王派你等為副審,難道朱駭蟻還不知道大王的深意嗎?”公子成走上坐於几案之前,道:“白老大蟻曾經就說過,朱駭蟻就是一根筋,這也是它一直呆在晉陽不得升遷的原因。”趙文站出道:“我們還是面見大王吧。”公子成道:“不可,大王政務繁忙,日理萬機,怎麼有閒暇見我們呢?”趙召更是急了道:“我們不會坐著等著它們將刀架在我們的脖子之上吧,不要忘了賬簿還在李園、李堪的手裡,還有餘達、餘連也備有賬簿。”郭榮建議的道:“商輔是大王身邊的寵臣,加之這個商輔又是大王的弟子,我們還是去拜見商輔大蟲吧。”公子成很是鎮定的道:“我們不知道這個商輔是站在哪一邊?冒然的前去,且不是暴露了嗎?”趙召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公子,若是這些賬簿被朱駭蟻查出來,你們覺得我們還有可能留在邯鄲嗎?”
公子成與趙召、趙文出府,上馬車向商輔的府邸奔去。站於府門之前。趙召上前去扣門。開門的是一個門丁,探出頭問道:“你們是誰啊?”趙召道:“就說公子成前來拜見。”門丁道:“請容小的去稟報我家老爺。”趙召道:“好,你去吧。”門丁進入商輔的府中道:“老爺,公子成前來拜見。”商輔傳喚進一個書吏道:“你躲在簾後做好記錄,切記,一定要詳細的記下來。”書吏只是點頭,走進簾後坐下來,等待它們入府。
商輔出府門迎接,叩首道:“公子,二位大蟲,請恕輔無禮。”公子成走上道:“大蟲多禮了。”商輔站於一旁,道:“公子,二位大蟲請進。”公子成、趙召、趙文跨進,進入府中。商輔進入道:“公子,二位大蟲請坐。”公子成與趙召、趙文坐於兩旁的几案之前。商輔走上坐下道:“諸位大蟲來見我所為何事?”趙召面向商輔道:“案子已經真相大白了,可是這個大司寇還要繼續查下去。”商輔又問道:“此案與諸位大蟲無關吧。”坐於一旁的趙召頓時愣住了,站立道:“商大蟲此話是何意?”商輔道:“我只是藉此隨便的問問,趙大蟲莫多心。”此時的商輔很是和善,臉上的笑意不斷,根本就看不出它的喜怒哀樂。趙召只是說道:“當然與我等無關了。”商輔道:“既然與爾等無關,大司寇要查就讓它查下去,我相信諸位大蟲為官清廉。”此話一出,趙召是無言以對,傻傻的站立著,尷尬到了極點。公子成坐於一旁,很是鎮定的道:“此案牽連甚廣,若是繼續查下去,對於朝廷,對於大王沒有任何的好處。”商輔拱手向上道:“我王英明而仁德,它自有聖斷,諸位大蟲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