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出使蟑螂國

“我不當這個太子，好吧，我只要一家蟻團聚，這個不行嗎？”太子師望著眼前的太子，甚至有些失望，道:“殿下，在我們身後有千千萬萬個家庭，現在我們的種族正遭受外族的侵犯，屠殺。連家族都保護不了，何來一個小小家庭的團聚？犧牲一個小小的家庭又算得了什麼？小小的犧牲是為了千千萬萬的百姓安居樂業，富國兵強，不受外族的欺負。殿下，你就是今後的君王，以天下為己任。”這就是一個忠心的大臣對自己的主子要說的肺腑之言。看著太子又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道:“大凡成就大業者要忍常蟻之所以不能忍之事。”說完之後太子師只有離去。太子是乎明白它這句話的深意，叫住太子師，道:“先生。”太子師回身站立，太子這才道:“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太子師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出一句話就離開了，唯有太子一隻蟻留在閣旁，其眼神是更加的堅定又有些陰冷，讓蟲心生畏懼。

太子師駕車出城，在城門之外停下，下車之後站於城門之外，仰望這高大的城門，心有所感。這個時候，沒有太子前來相送，有些為太子而擔憂了，心想它與太子從此產生了隔閡，二者生了嫌隙，甚至在猜想太子還在怨恨它射殺夫蟻及其世子一事，心病未除將成大患，只是礙於師生關係，還有利用的價值，於是總結一句話伴君如伴虎，如同懸在頭上的一把長劍，長劍一落自身難保，身首異處都是有可能的。這個時候，乳螺西王駕車輦出城，在八大輔臣的陪同之下下車，道:“先生。”隨後親手斟上一樽酒，道:“先生，請飲下此酒。”太子師跪地接酒，乳螺西王扶起太子師，道:“先生，不必行如此大禮。”太子師接過乳螺西王手中的酒，一口飲下。乳螺西王道:“先生，寡蟻會站在這城牆之上翹首以盼，盼望先生早日並且平安的歸回。”太子師拱手道別，道:“請大王回輦，外臣去也。”相國站出，道:“先生，且慢。”太子師轉身，道:“不知相國大蟻有何吩咐？”相國攜帶一隻紅頭螞蟻在於身旁，道:“這是我門下豢養的死士，忠誠可靠，可保先生平安。”死士手提長劍上前行禮，道:“先生。”太子師伸出雙手，道:“壯士不必多禮。”又面向相國，道:“謝相國大蟻。”轉身與死士一起上車，四處張望，始終沒有見太子出城相送，拂袖而去。

在去往永城的路上，太子師將目光落在死士身上。一路上死士是一句話也不說，若不是初相見時呼先生，還以為它又聾又啞。太子師開始說話，問道:“紅頭，你是哪裡蟻？家裡可有親蟻。”死士拒而不答，冷冷的樣子，手中的長劍一提。太子師撇開眼神，故作不相識，一副高冷的樣子目空一切，任何的螞蟻不敢和它親近，一路上不說一句話。快入城了，太子師道:“一切聽從我的安排，不可妄行。”死士只是說了一個字，道:“好！”

入城時，蟑螂衛士列行檢查，盤問道:“你們入城幹什麼？”太子師下車掏出銀兩，低頭哈腰的道:“小的入城探親，有勞軍爺通融通融。”衛士將目光移向它身後的死士，問道:“它是你什麼蟻？”太子師探向身後的死士，道:“它是草民的兒子，從小得了孤僻症，不會說話還望軍爺見諒。”衛士譏笑道:“原來是一個傻子。”另一個衛士看向它手中的長劍，道:“它手中還有劍。”太子師也探探它手中的長劍，思慮片刻，道:“它好劍，到鐵匠鋪用農具給它打造一把。”將銀兩獻出，道:“孝敬軍爺，一點心意。”衛士掂量手中的銀兩，道:“入城吧。”太子師與死士這才上車入城，找一家客棧安頓下來，死士站於房門之外護衛它的安全，餓了的時候隨身攜帶的饅頭啃兩口。店家送來飯菜，將店家阻攔在門外。店家好生奇怪，道:“我是來給先生送飯菜的。”太子師聽見門外有店家的聲音，上前開門。死士站於太子師之前，先嚐一口，又問道:“這是什麼酒？”店家答道:“清酒。”隨後倒一點淺嘗即止，再倒一盅深飲，稍等片刻之後，道:“先生可以飲用了。”太子師笑道:“見笑了。”店家離開時回頭望去，道:“莫名其妙。”

夜已深，它們都已經睡去，唯有死士守在門口，如同最忠誠的衛士。此時，還有一個未睡，起身看著眼前的燭光，一明一暗。向窗外望去，門窗前有一隻螞蟻影子站立，風吹不倒，雷打不動。太子師走上前，開啟房門，看它還守候在門口，於心不忍，道:“這裡很安全，回房去睡一會兒吧。”死士目光如炬，手中的長劍欲將拔出，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就當著什麼都沒有說，進入之後吹滅蠟燭，睡下。

次日，旭日東昇，今天又是一個豔陽天。在吃飯的同時問店家，道:“在你們蟑螂國之中誰最有權勢？”店家雙手扶在櫃檯之上，想都沒有想，就一口道出，“相國，相國貪財好勢，收刮不少的錢財，相府之中富可敵國。”太子師起身面對身後的死士，道:“走，我們去相府。”它們走在相國府前的一個茶棚，見相國出入都會坐上一輛豪華的大車，身後有不少的衛士跟隨，耀武揚威，於是問道:“這是誰的府宅？如此的宏大可與王宮相媲美。”旁邊的飲客道:“一看這排場，是相國上朝，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太子師點頭，道:“是的，我們是從外地來的客商，做一點布匹的小生意，可就是找不到門道。”飲客打量著道:“找相國大蟲，只是廢些錢財，不知你是否捨得，沾上相國你就是相國的蟲，還怕沒有門道嗎？”太子師笑道:“多謝指點。”

夜深人靜的時候，相國乘車回府。衛士站於府門之外，迎接相國進府，由它國進貢的美女伺候或暖床或供其入睡。這時，太子師與死士從夜色之中走出。家丁衝上前圍住，問道:“你是何蟻？來相國府何事？”太子師直面這些家丁，死士衝上前拔出手中的長劍，與其相對。太子師勸退死士，長劍入鞘。太子師面對這些家丁，道:“乳螺西洲使臣，特來拜訪相國大蟲，還請通稟。”而後獻出金沙，道:“這是規矩，我等還是懂的。”家丁收下這些金沙，觀其神態均是見錢眼開的貨，道:“外使在外稍後，容小的進入通稟。”在相國尋歡之及突然有家丁來報，道:“乳螺西洲外使求見。”真是掃興，隨口道:“讓外使在客廳等候。”隨後將外使迎入客廳。當它們進入客廳之時，映入眼簾的是案桌和一些簡單的陳設，令蟻大跌眼球。隨後坐下觀望，死士站於一邊，周圍的陳設懶得一顧。相國從後廳緩緩而出，道:“誰是乳螺西洲外使啊？”一副心高的樣子。太子師起身行禮，道:“相國大蟲。”相國對於眼前的太子師是不屑一顧的樣子，道:“你就是乳螺西國的外使，明日一朝去面見國君就是了，為何來見本相啊？”太子師先是對相國大加讚賞一番，道:“相國是蟑螂國的頂樑柱，不來拜見相國於理說不通。”這些話還真甜，聽起來很舒服，道:“外使請坐吧。”太子師道:“相國先請。”待相國先坐下之後自己方才坐下。相國問道:“外使深夜來見本相所為何事？”相國話音剛落，太子師便道:“繩文島遭受百年一遇的天災，種族已滅被迫在永城建都，將軍自立為王，但物資失去補給，物資匱乏成為蟑螂國首要的困難，外臣此次前來是為國君排憂解難的。”引起相國幾聲大笑，一半假音道:“如何排憂解難？”太子師又道:“大黃蜂遠征，志在滅你我二國，稱霸於天下，但敵軍糧草不濟，必要求白蟻族籌備糧草，源源不斷的運來。你們可在海岸線各處設下伏兵劫其糧草，敵軍軍心必潰，在敵軍軍心渙散之時偷襲大本營，敵軍敗逃，蟑螂國藉此一戰而成就霸業，又可解決物資匱乏的問題，穩定軍心民心，兩全其美。”相國對於太子師是半信半疑，道:“你是乳螺西洲之使臣，讓本相如何相信你的話。”乳螺西洲與蟑螂國是勁敵，敵國的使臣會幫它出謀劃策，這句話說給誰都不會相信。太子師仰觀客廳四周，故作感嘆道:“相國府盡是如此之簡陋，相國之清廉令外使折服同時也令外使心痛，體現相國之忠心。相國為國事操勞了大半輩子外使是有目共睹的。”隨後命死士搬來幾個大箱子，將幾口大箱子開啟，裡面是些珠寶、黃金，金光閃閃差點閃瞎相國的眼睛，愛財之本性立刻暴露，又故作鎮定，道:“你是在賄賂本相嗎？本相從不收受賄賂的，還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