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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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進入永城,永城之內是臭氣熏天,到處都是排洩物。它們是捂住口鼻進入王宮,王宮大殿之內是一片狼藉,剩下的工兵開始清理這裡的垃圾,將永城徹底的清理一遍。捷報傳入海濱城,乳螺西王坐於大殿之上,看到捷報,心喜,面向群臣,道:“舊都永城收復。”群臣紛紛來賀喜。這時,乳螺西王說出自己的想法,道:“遷都,將都城前往舊都永城,而後攻滅乳螺南洲、乳螺中洲、白蟻族,蟻族,統一南瞻部洲。”顏桑子站出,道:“大王,不可,永城百姓長期受到蟑螂國的壓迫,加之戰爭使之民生凋敝,不足以發動大規模的戰爭。大王需要繼續與這幾國交好,與民修養,這才是強國之道。”乳螺西王心有不甘,問道:“統一南瞻部洲孤要等到什麼時候?”顏桑子道:“國家真正的強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經過一代一代的努力,若是歷代均是有為之君,並且像大王一樣雄才大略,統一南瞻部洲才有希望。”此事開始擱淺,首先完成的就是遷都大事。
乳螺西王帶領文武官員及其王公貴族在兵卒的護衛之下開始北遷。遷都勞民傷財,如果沒有雄厚的經濟基礎,乃是遷過去國力也要耗損一大半,加之一路顛簸,路途遙遠。遷都如同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完全的遷過去是不可能的,將海濱城設為陪都,留下一些重要的官員協同管理南邊的民生,政要,派大軍駐守,負責軍政要務。乳螺西王儀仗浩浩蕩蕩進入舊都永城。街道凋敝,家家閉門不出,民生多艱,一路上所見所聞是感慨萬千。進入王宮,走上大殿,大殿之上擺放有臥榻,心想蟑螂王處理朝政或享樂均是在這大殿之上,君王沒有像君王的樣子,臣子沒有像臣子的樣子,也就沒有等級的觀念,這樣下去遲早會大亂的。乳螺西王命令身邊的宦官撤去臥榻,搬來几案,盤坐於案桌之前。幻想自己年幼的時候,它的父王處理朝政的樣子。記得它的父王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做為一個君王更要如履薄冰,王位的來之不易,所以倍加珍惜。”
這天,軍師顏桑子遞上辭呈,乳螺西王看後,問道:“先生這是為何?”顏桑子答道:“臣已經老了,恐不能盡心的輔佐大王了,還不如就此還鄉養老。”乳螺西王道:“孤不允。”隨後撕掉顏桑子遞上的辭呈扔出。顏桑子驚道:“大王,現在是戰事初定,百姓安居,不需要臣了,處理政事臣不能出其左右,反倒是給大王添亂,加之臣閒雲野鶴,自由散漫慣了,又不受拘束,久之必受其他官員憎恨,不適合在朝廷做官,還請大王允許。”乳螺西王道:“先生多於謀略,孤離不開你,在抵禦外敵之中,雖不像武官那樣衝鋒陷陣,四處爭戰,開疆擴土,但你可為孤出謀劃策,是有功勞的,封你為左徒,長伴君王側,繼續為孤出謀劃策,你看這個還行把。”顏桑子道:“大王。”眾臣道:“大王可是對先生恩寵有佳啊!”又面向顏桑子道:“大王惜才,先生可不要辜負大王的心意啊!”乳螺西王心喜,突然起身,頓感一陣暈眩。眾臣起身,道:“大王。”乳螺西王沉靜一會兒,道:“孤沒事,你們都退下吧。”
大臣們都退下,你一言我一語,是乎在關心乳螺西王的狀況,在宮門之外徘徊不去。又見御醫慌慌忙忙的進入宮中。右相見大家都離去,獨自一隻蟲守候在宮門之外,這一切都看在顏桑子的眼裡,心裡甚是擔憂。右相望向顏桑子。顏桑子假裝不知,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抬頭離去。右相見御醫走出,便熱心的湊上前去,道:“相郎中,今夜可否到相府一敘。”說完又偷偷的向左右探望,塞上銀兩,道:“這個你是懂得。”御醫深知右相位高權重,是不敢得罪的,只好答應下來。
但這些小動作豈能逃過大王的眼睛,小吏進入王宮,道:“大王。”乳螺西王性情多疑,好猜忌,問道:”右相可有什麼動作?”小吏答道:“大王,微臣聽言右相偷偷約御醫夜半到府中。”乳螺西王道:“若是蟲不知除非已莫為。若是心中無鬼何須邀請御醫到相府一敘。你繼續藏身相府之中,監視右相的一舉一動,隨時向孤報之。”小吏叩首,道:“臣這就退下。”乳螺西王又感頭痛,忍痛道:“你退下吧。”又躺下。
深夜,御醫如約趕到相府,進入見右相坐於院中,道:“相郎中,本相等你多時了。”御醫轉身道:“相爺,恕小的無禮,讓相爺久等了。”右相道:“本相恕你無罪,過來請坐吧。”御醫走過來坐下,右相急問道:“大王身患何疾?”御醫答道:“大王身患疾風,在大王年輕逃往海濱城的時候就已經落下這個病根,大王沒有注重去治療,才有今天風病上頭,痛如針扎。”又拿出藥方,右相接過觀之。御醫道:“大王有三戒,戒酒、戒葷腥、戒女色,是可減緩病情的。”右相仰望上天,道:“我們只有禱告上天,期盼大王早日康復。”
顏桑子並沒有回府,而是去了練兵庫,見到鑄劍師,道:“師弟。”鑄劍師走出迎接,道:“師兄。”鑄劍師邀顏桑子進入,坐於院子之中,仰望天上繁星點點。寧靜的夜,雜草叢生,樹木搖曳。鑄劍師問道:“師兄,你助大王收復永城,現已遷到永城,不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顏桑子仰望天上的星辰,道:“功成隱退,回到五指山,隱居於山林,在五指山了卻餘生。”鑄劍師又問道:“大王允許嗎?”顏桑子長嘆道:“不允。”鑄劍師道:“君王的心思令蟲琢磨不透,如同風雲變幻莫測,什麼時候是陰?什麼時候是晴?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才能出眾,難免不會引起大王的猜忌,伴君如伴虎。”顏桑子道:“我知道自己處境是相當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性命不保。我觀大王身體每況愈下,恐不久也,左右相是面和心不和,大王目前還能夠壓制了它們,一旦大王歸天,黨派之爭是必然。再加之太子遠在海濱城,不在大王身邊,乳螺西洲即將大亂,王位之爭加之黨爭,又起腥風血雨。”鑄劍師聽之後道:“師兄既然已經知道,為何還待在朝廷?”顏桑子道:“師弟請放心,我自有脫困之計。”隨後便起身離去。
次日,乳螺西王坐於朝堂之上,商討攻打乳螺中洲的事情,然而卻在朝堂之上少了一隻蟲,左徒顏桑子沒有上朝。乳螺西王面向朝堂正欲呼道:“先生。”見顏桑子沒有上朝,又問道:“先生今天為何沒有上朝?”執事官站出,仰望朝堂之上的乳螺西王,道:“左徒昨夜偶感風寒,恐不能上朝。”乳螺西王道:“擺駕左徒府。”乳螺西王的車輦趕往左徒府,親自去探望。車輦緩緩的在街道之上行使,衛隊隨後,接受夾道的百姓的跪拜,乳螺西王左右望之,從中緩緩而過。車輦在左徒府的大門前停下,衛隊站於大門之外守候,自己一隻蟲入左徒府。顏桑子正要起身行禮,被乳螺西王阻止了,道:“先生有病在身,躺下好好養病。”顏桑子躺下,望著坐於旁邊的乳螺西王,道:“臣老了,百病纏身恐不能伴君之側了。”乳螺西王撫慰道:“先生只需好好養病,待先生病好之後再回朝也不遲。”顏桑子觀乳螺西王的臉色,問道:“大王是有事來找臣吧。”乳螺西王道:“孤欲滅乳螺中洲,乳螺南洲就會失去天然屏障,不知先生意下如何?”顏桑子問道:“我乳螺西洲的兵力與乳螺南洲的兵力相比,如何?”乳螺西王答道:“以目前的兵力不如乳螺南洲。”顏桑子又道:“大王若是去攻打乳螺中洲,乳螺南洲必會援救,從此乳螺西洲與乳螺南洲關係破裂,受損的又是誰呢?”乳螺西王沉思一會兒,道:“孤懂了。”顏桑子又道:“乳螺西洲剛剛經歷戰事,百姓疲憊,羸弱,需要與民修養,與周邊鄰國交好,此乃根本國策。”乳螺西王點頭,道:“嗯,先生說的有道理。”顏桑子見乳螺西王面和,再提起辭呈之事,道:“臣老了,有疾在身,臣想回鄉養病,若大王有事臣定當返回全力相助。”乳螺西王的表情變的凝重,道:“先生去意已決。”顏桑子道:“大王,臣怕今後不能在朝堂之上為君王分憂了,與朝臣不和,這是爭鬥的隱患。大王,你可知,左右相是面和心不和,大王現在還能駕馭的了它們,並不代表後來之君王能駕馭的了它們,此乃黨爭的源頭。左右相各自培養自己的實力,恐禍起於蕭薔之內,大王應儘早做好防範。對此,臣要諫言,大王應儘早的將太子調回永城,小世子調去海濱城,名分已定,可穩臣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