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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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氏吃飽喝足之後,大跨步的走出相府,又回首望著這相府大門,隨即便離開。回到家中它的妻子出屋相迎,很是急切的問道:“夫君,你一夜未歸去哪裡啦?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擔心死我了。”顏氏高昂著頭,是乎是在自己的妻子面前炫耀一番,道:“夫蟻不用為我擔心,見天色已晚,相國留我在府上住上一晚。”好像在對自己的妻子說,你看,相國是多麼的器重我啊,它就是相國身邊的紅蟻了,也是一個蟲物了。隨後向四周張望,不見鑄劍師走出,又問道:“怎麼不見先生?”夫蟻答道:“蟲家一早就出去尋你了。”
鑄劍師徘徊在街道上,左右兩邊均是蟻穴和蟲洞,蟲蟻站於自己的洞穴口擺起了攤位吆喝著。這些商家擺攤位自由的買賣,沒見任何官兵來擾民,可見相國的執政理念是以民為本,實現孟子的仁政思想。能夠在短時間之內發展成如此這般,市場繁榮,蟲口達到千萬戶,彰顯了相國的執政能力。鑄劍師站於群蟲之中,望著這些蟲來蟲往,想見相國之心日甚。
但是在邊境大峽谷,可不是這樣。白蟻族之兵在邊境平繁的調動,時常有敵軍犯邊。時戰時和,因此邊境是屍骨累累。雖然白蟻族與蟻族結為兄弟之邦,互不侵犯,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和平,若是這種和平一旦被打破,那麼戰事很有可能一觸即發。
白蟻王在白蟻王宮召見相國家蟻商量攻打滑蟻國的事情。相國家蟻諫言,道:“大王,滑蟻國與蟻族相鄰,若是攻下滑蟻國則對蟻族形成半包圍之勢,對我族是有利無害的,對於蟻族來說是有害無益的。我們攻打滑蟻國,蟻族必出兵援助,則我族要攻下滑蟻國可就難了。為此臣有一策可拖住蟻族出兵。大量屯兵大峽谷可對蟻族形成威脅。滑蟻國弱小,我們只需出兵三十萬就可滅掉滑蟻國。”白蟻王聽了之後表示贊同,道:“準了。”
大量屯兵大峽谷,時常有軍隊出動對蟻族形成正面的威脅。伊氏蟻大將軍登上城樓觀望,見白蟻族大軍活動異常。入夜進入將軍府,便向蟻族的王上書,由邊關送出,直奔清水河都城。信使走官道,一路上是馬不停蹄,每到驛站便換馬相騎,晝夜兼程,跨過清水河,站於城門之下,呼道:“邊關八百里加急。”城門開啟,信使騎馬奔入。入蟻穴,到宮門之前,呼道:“邊關急報。”入殿跪下仰望,道:“邊關急報。”蟻王坐於大殿之上,道:“將它呈上來。”急報呈上,蟻王接過急報,取出開啟一閱,表情凝重,道:“白蟻族向大峽谷大量的增兵且活動異常,恐有進攻之舉,眾卿對此有何應對之策?”下面的大臣都在為此事是議論紛紛,且誠惶誠恐。有的大臣執笏站出,道:“大王,向大峽谷增兵吧,謹防有變。”相國小蟻執笏站出,道:“大王不可,若是冒然的增兵會落得口實,白蟻族會這樣認為,我們增兵意味著開戰,公然的撕毀和約。白蟻族就會藉此我們不講信用為藉口來攻打我們。再之百姓剛剛過上平靜的生活,生產剛剛恢復,不易再挑起戰端。”蟻王將目光落在相國的身上,問道:“以小蟻之言,寡蟻當如何應對當前之局勢?”相國走上前,望向蟻王,道:“大王請放心,大峽谷固若金湯,且有重兵防守。白蟻族大軍若是真的來攻一時之間是很難攻下的,據臣猜想,白蟻族此次屯兵於大峽谷,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個大臣面向相國,道:“相國大蟻,請恕下官不敢苟同,你如何認定白蟻族此次屯兵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兵書有曰,兵者,跪道也,是故水無常形,兵無常勢,出兵在於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若是白蟻族大軍此次屯兵是為亂我大軍之判斷,在此敵我判斷不明或尚在猶豫之時突然發兵攻打,邊城危矣。”相國也表示贊同此意見,道:“司徒所言也不是不無道理,倒是我軍守城兵卒有多少?白蟻族在大峽谷屯兵又有多少?我們對此來比較一下。我軍守卒有一百多萬,敵軍加上新增之兵有一百八十多萬,比我們多出八十萬,若是要攻打一個城池要比我軍多出數倍的兵力,耗時又費力,我想白蟻族的相國家蟻也應該知道這些吧。正所謂兵法有云,取勝之道重在於廟算,所以白蟻族此次屯兵是為了造勢,以此迷惑我們的。”蟻王聽取相國小蟻的建議,令大峽谷守軍,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隨後白蟻族大軍兵伐滑蟻國,兵臨城下,將滑蟻國都城團團圍住。都城之內是蟲心惶惶,紛紛登上城樓觀望,堅守都城。城下是黑壓壓一片。白蟻族投入大量的兵力攻打滑蟻國,敵眾我寡,也知白蟻族國力雄厚,自己是無法與之抗衡的。在這滑蟻國危急存亡的時刻,滑蟻國國君召集文武百官商議此事,詢問對策。大臣們站於大殿之上,是議論紛紛或三五成群的站立。它們都知道白蟻族出兵滑蟻國之事,個個是談虎色變。滑蟻國君侯從內廷緩緩的走出,步伐沉重而又緩慢,心事重重的樣子,又坐了下來。朝堂之上頓時是鴉雀無聲,站立著,仰望滑蟻國君侯。過了許久,滑蟻國君侯才道:“諸位卿家,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吧,大兵壓境,不知諸位有何退兵之策?”滑蟻國君侯急於詢問對策,將目光放向這些大臣的身上。這些大臣都是面面相覷,是戰是和一時難以下決定。滑蟻國君侯看著這些大臣,這些大臣也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滑蟻國君侯急了,道:“你們平時不是很會說的嗎?怎麼到了今日臨危之際你們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了。”一個大臣執笏站出,行禮道:“君侯,我滑蟻國只是一個彈丸小國,敵軍兵力強大,我們是無法與之抗衡的,還是求和吧。”這個大臣剛剛說出求和就被打斷,另一個大臣執笏站出,道:“我滑蟻國雖是一個彈丸小國,但是不能沒有骨氣。”這個大臣轉身望去,道:“你這是書生意氣,國事豈能兒戲。”一個說是書生意氣,一個說是軟骨頭,兩個大臣因此事爭論不休,都不服氣。滑蟻國君侯看著這二臣爭論不休,頓時它的腦袋是“嗡嗡”作響,道:“好了,國難當頭,你們卻在這裡爭來爭去。寡蟻需要的是退敵之策,退敵之策。”又將目光放在上柱國身上,問道:“上柱國,你掌管我滑蟻國之兵馬,心中可有何良策?”上柱國站出,道:“君侯,大戰還沒有開始,我們就已經輸了,一味地求和,守城的大軍會作何感想?我滑蟻國雖是小國,但意志要堅定,絕不能輸給強大的敵軍。”滑蟻國君侯也明白上柱國此話之意,道:“上柱國是主戰咯。”上柱國堅定的道:“戰!雖說不能退兵,也能挫其銳氣,也為後來的求和就會多了幾分的勝算的把握。”
就在它們是戰是和難分之時,城外的大軍開始全力攻城。大軍在城外列好方陣,緩緩的向都城逼近。城牆之上箭如雨下,盾牌兵移上前,擋在大軍之前,繼續逼近,向城牆之上射箭。城牆之上的兵卒紛紛落下。盾牌兵移開,大軍衝出,抬著雲梯衝過護城河,搭上城牆往上爬。城牆上的兵卒舉起石頭砸下,攻城的兵卒沿此雲梯滑下或掉落,城下是屍積如山,血流成河。第二批大軍再次攻上,推出圓木撞擊城門,後面的大軍攻上。城上的碎石砸下,死傷甚多,大軍只有撤軍。
上柱國帶領大軍追擊上去,在原野展開大戰。兩軍在原野展開陣勢。原野開闊,適宜兩軍排兵列陣。上柱國親率大軍攻入陣中,來回衝殺,大軍將其團團圍住。白蟻族將軍駕戰車衝殺而來,兩戰車相互衝撞,長兵相交擦出火花。滑蟻國也許是兵力不及,最後慘敗而歸。黑煙瀰漫著旌旗飄飄,烈火焚燒殘破,屍山堆積,瘦馬嘶鳴。風聲怒吼,撕裂長空,車輪木轍散落,枯草黃。夕陽西下,霞染雲血,戰地狼煙,長簫哀怨。
上柱國帶領殘兵返回都城,白蟻族大軍追擊上去,將都城團團圍住,將滑蟻國殘兵圍困在城中。上柱國獨自面對滑蟻國君侯,這些議和的大臣上前,道:“君侯,兵敗原野乃上柱國之過也,議和吧。”上柱國怒懟上去,道:“你給我住口,休提議和二字。”大臣言道:“此次兵敗你還不死心嗎?還想再戰,難道你要亡我滑蟻國嗎?”上柱國目光如炯,道:“滑蟻國有你們這樣的大臣,焉能不忘的道理,再言議和我定將你們斬殺在朝堂之上。”隨後拔出長劍,怒道:“要不要試試我的長劍夠不夠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