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家蟻的忠諫

賈蟻走出這破敗的廟堂，回首仰望，這蒼山古宇。他是個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的蟲。在離去之時跪於三清祖師泥像之前，起誓道:“若此次拜訪相國成功，必修繕道觀，使之香火鼎盛，願天地神靈保佑。”這三清祖師便是華夏族之人類的祖師爺，自然愛護萬物之靈，隨後便轉身離去。緩步於市集之中，其步伐是那麼的無力，行至路邊的小吃攤位之前，止住了前行的步伐，怎奈自己的肚子是咕嚕咕嚕直叫，至昨天夜裡到現在沒有進食，飢腸轆轆。便走到路邊小攤位處坐下，攤主迎上前，低頭問道:“客官需要吃些什麼？”賈蟻仰望道:“隨便的吃些吧，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賈蟻吃一些食物繼續趕路，站於相國府的府門之前，府門之前蹲有兩個石獅，著實的威嚴。便走上前去扣門，門丁開門探頭問道:“你是何蟲？來找我家相國大蟻何事？”賈蟻自報身份，道:“鄙蟲乃城東綢緞商行的老東家賈蟻，如今招蟲算計，特來投奔相國的門下，還請通報。”相國家蟻頭戴梁冠，深青色的大袍，下著同色的裳，褐色避膝。門丁上前來行禮，道:“相國大蟻，城東商行的老東家賈蟻在府門之外求見。”相國賈蟻問道:“它來見本府何事？”門丁答道:“招蟲算計，家破蟲亡，特來投奔相國大蟻。”相國家蟻言道:“好，讓他入廳堂來見本府。”說完之後便去廳堂。賈蟻進入跪拜，道:“相國大蟻。”相國家蟻靜坐一旁，道:“賈相公請起身說話。”賈蟻謝過之後，起身。之後相國家蟻問道:“賈相公來見本府所謂何事？”賈蟻躬身言道:“賈蟻此次前來不是為了私事，而是為了國事。相國為國事而操勞，且愛惜百姓。以相國之仁愛，之賢明即使是蟻族的小蟻也是無法比擬的。相國愛才惜才，定會帶我面見大王的。”家蟻聽後便道:“噢，願聞其詳。”賈蟻問道:“相國與大王相比，誰更英明？”家蟻拱手向上，道:“當然是大王英明。”賈蟻道:“我白蟻族與蟻族議和，條件是開邊境之榷場，互為商貿從中謀利，若是沒有熟此商道之蟲前去能成否或完成預期效果否？”家蟻答道:“不能。”賈蟻又言道:“相國門下蟲才濟濟，若是沒有尺寸之功入了相國門下定會受到嘲諷。士農工商，商蟲在你們士子的心中是最為低賤的，請相國大蟻為賤民指一條明路吧。”這個賈蟻很會說話且處事圓滑，先是對相國大加讚賞且不為太過，有承明其厲害並說明來此的意圖，此番言論就是為了說服相國帶它一起進宮，面見白蟻王。

相國在白蟻王面前舉薦了它，進入的殿堂。眾臣見它一個商蟲能得到相國的賞識，入的朝堂，又看不起它此等身份，紛紛嘲笑它，便問道:“人類史上，有孔夫子門下的子貢，有鄭國的弦高，有號稱商家聖人的范蠡，這三人都擅長經商，你與這三人比起來，如何？”賈蟻面對群臣的嘲笑，自當不服，道:“這三人在我的面前，他們就是我的孫子。”好似狂妄的一句話，朝臣也是明白這句話的深意，這是指桑罵槐啊，自打沒趣的退下，站立。白蟻王見此蟻能說會道又善討好，甚是喜歡，道:“此次去蟻族的使節非你莫屬，你說需要什麼，孤賞了。”賈蟻道:“黃金百兩，賤民去蟻族上下打點促成議和的成功。”白蟻王立即答應了它的要求，道:“好，孤答應你，事成之後賜你為邊稅官，賜宮女三名，賜你榮華富貴封妻廕子，進祿加官，如何？”相國聽後頓時站出，此時賈蟻搶先一步，跪下道:“謝大王如此之厚賞，大王如賤民再生之父母，請容許臣喚你一聲乾爹。”白蟻王聞之則喜，又十分的好笑，道:“孤可沒有這麼老的乾兒子，這是折孤的壽嗎？”賈蟻起身道:“父王，你給了賤民一條活路，賤民當知恩圖報，父王。”最後一聲難免有些嬌羞，如同未出閣的嬌娘，令在場的大臣心裡有些發麻，各個是面紅耳赤。白蟻王勉為其難的認下比它大出幾十歲的乾兒子，朝臣也不好再說什麼，紛紛的退下。

唯獨有相國家蟻站於朝堂之上，白蟻王問道:“相國還有何事要奏的嗎？”賈蟻躬身執笏，道:“大王，賈蟻貪婪成性，不可重用。”白蟻王對此有所不理解，相國所說的這句話是何意？問道:“此蟻不是相國推薦給孤的嗎？”家蟻答道:“是臣推薦給大王的，臣是想利用它來說服蟻王議和並達成我白蟻族所提出的條件。此蟻好奉承，極為奸滑。大王若用此蟻為官，慎之，若此蟻靠收刮民脂民膏，賄賂上官，大王必斬殺之，以此平民憤。”白蟻王卻不以為然，道:“相國太過於偏激了，孤觀此蟻極為孝順，定會對我白蟻族忠誠，相國這是過慮了。”家蟻向白蟻王講了這樣一段故事，道:“在人類史上，有一個霸主齊桓公姜小白。在齊桓公執政早期，勵精圖治，任用管仲為相，對內推行改革，對外尊王攘夷，在葵丘會盟諸侯，成為中原之霸主。晚年昏聵，桓公四十一年（前645年），管仲病重，桓公前來榻前探望，問道:“群臣之中誰了代你為相”？管仲答道“瞭解臣下的沒有人比上主公啦”。桓公問道:“易牙如何”？管仲答道:“殺掉自己的孩子來討好主公，世人那有不愛護自己孩子的父母，此人絕情，不可”。桓公又問道:“開方如何”？管仲答道:“背棄親人來討好主公，對家人大為不敬，不可為相”。桓公又問道:“豎刁如何”？管仲答道:“自己閹割來討好主公，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大不孝，不可為相”。隨後，管仲卒。桓公不聽管仲之言，重用此三人，桓公四十三年（前643年），黨爭嚴重，相互攻伐。冬十月七日乙亥（前643年9月12日）齊桓公薨，齊國陷入一片混亂，桓公的屍體在床榻之上躺了六十七天，屍蟲爬滿了整個窗戶，直到十二月十四日，新立君王無虧才將桓公收殮下葬。大王，賈蟻與易牙、開方、豎刁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重用賈蟻與國家有害而無一利。”白蟻王聽後十分的惱怒，道:“你是管仲，孤就是晚年昏聵的齊桓公嗎？”家蟻正要辯解，道:“大王……。”白蟻王從中打斷，道:“好了，孤的心裡自有數，不需要你來教孤怎麼做？”家蟻望向白蟻王，眼神之中有些絕望了，道:“好，臣告退。”隨後轉身便離去，白蟻王大怒，道:“天底下只有你一個是忠臣，賢臣，事事都來教孤。”隨後起身掀翻案桌，打翻旁邊的銅燈架。

賈蟻得勢必伺機報復，無意公子帶著翠紅離開白蟻族，前往蟻族，利用自己所積攢下來的資金在蟻族都城之內，王城之外開了一家酒樓，翠紅坐於簾帳之中，懷抱著琵琶演唱這首《海棠花開》，這首詞透過翠紅的演唱傳開了。

相國須蟻進入小蟻所搭建的茅廬，前去拜訪。輕輕的推開柴門，走進院落，望著這滿院的桃花，滿樹點綴的桃花經過風吹雨打後，開始凋落。小蟻走出迎接，道:“相國大蟻。”隨後拱手扣首，須蟻見之回禮，道:“司空大蟻。”隨後將須蟻迎請進入屋內，道:“寒舍簡陋。”須蟻左右觀之，道:“司空可是兩袖清風啊！”又湊上前來，道:“司空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為何不娶一個妻室。”小蟻道:“國事繁重，未成想過成家。”又請須蟻坐下，須蟻這才坐下，道:“司空的詞作在京城可出名了，其中的《海棠花開》在京城傳唱，大蟲小蟲都知道，是家喻戶曉。”小蟻也是不敢相信的，道:“這只是偶爾有感所作。”

果不其然，在小蟻下朝之後，坐上車駛出宮門，外出王城。無意公子在蟲群之中望去，見坐於棚車之中的小蟻，擠出蟲群，攔住小蟻的車駕，跪下道:“相國大蟻。”小蟻望去，見攔在車駕之前的無意公子，走下車站於無意公子身前，扶起道:“公子請起身說話。”無意公子起身望之，道:“相國大蟻。”小蟻言道:“我已不是什麼相國了，你我年齡一般大，以後直呼我小蟻便是。”無意公子又跪下，道:“大蟻，小民不敢直呼大蟻的名諱。”小蟻又扶起無意公子，道:“公子不必行如此大禮。”隨後又問道:“你來找我所謂何事？”無意公子道:“大蟻，小民有緊急軍情向大蟻稟報，請大蟻跟小民來就是了。”小蟻吩咐隨從在此等候，隨後跟在無意公子之後，離開。在蟲群之中穿行，站於酒樓之前，道:“大蟻先請。”小蟻入酒樓上二樓大廳，坐下，周圍的客蟲起身行禮，道:“大蟻。”小蟻擺擺手，道:“諸位不必行禮，請坐，請坐。”隨後它們都坐下，小蟻坐於案桌之前，而後無意公子遞上一根竹條，小蟻接過竹條一觀，上面寫道:“白蟻族透過此次議和，開邊境之榷場，透過雙邊商貿從中謀利。白蟻族境內鑄造大量的錢幣，透過商貿之利售空蟻族之糧食。”小蟻看後大驚，道:“此事當真。”無意公子道:“我的一個朋友在白蟻族經商多年，它們買通白蟻族的官府向我告知此事，此事千真萬確。”隨後翠紅走出坐於簾子之中，望向簾子之外的小蟻，眼淚奪眶而出。無意公子走上臺，道:“諸位客官，今天你們要聽什麼曲？”大家異口同聲的道:“我們要聽相國的新詞《海棠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