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子桑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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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魏王正在宮內處理政事。魏國夫蟲是緩緩的走進宮,見魏王處理這些政事是焦頭爛額,定是遇到什麼難事了。站於魏王的身前,道:“大王。”魏王抬頭道:“夫蟲,你怎麼來啦?”放下手中的竹簡。魏國夫蟲坐於一旁,道:“臣妾來這裡已是多時了,大王一定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吧。”魏王有些為難的道:“自徵中山國失敗之後,這一戰把蟲心都打散了,然而這些貴族不思進取,生活是更加的奢華。這些貴族想盡辦法去勒索百姓之錢財,看來治理魏國是沒有蟲才了,寡蟲也不知如何是好?”魏國夫蟲望向坐於几案之前的魏王,道:“大王是想在魏國變革。”魏王嘆息的道:“這只是寡蟲的一個想法。夫蟲啊!寡蟲是有心而無力啊!”魏國夫蟲道:“大王大可不必為此事而焦慮。”魏王望向魏國夫蟲,道:“難道夫蟲有什麼辦法嗎?”魏國夫蟲獻上書簡放於几案的一旁,道:“臣妾這有《法經》一書,希望能對大王有所幫助。”魏王這才拿起几案一旁的書簡,觀看著。魏國夫蟲也不忍心去打擾魏王。起身站立於前行禮道:“臣妾告退了。”魏王望向夫蟲,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是欲言又止,道:“你先退下吧。”魏國夫蟲這才退出魏王宮。魏王望向魏國夫蟲離去的身影,隨後拿起這部《法經》開始閱讀。
直到深夜,寺蟲進入魏王宮。站於魏王的身前道:“大王,夜已深,該休息了。”魏王起身伸伸懶腰,打打哈欠,笑道:“寡蟲還真是有些睏意了。”寺蟲躬身站於魏王的身後,道:“不知大王今夜到哪位妃子的寢宮休息?”魏王隨口而道:“魏國夫蟲吧。”
寺蟲退出,去向魏國夫蟲的寢宮,通報道:“今夜大王到魏國夫蟲的寢宮就寢。”魏國夫蟲上前行禮,道:“哀家知道了。”魏國夫蟲喚進一個侍女,道:“去備一下大王最愛吃的糕點吧,備一壺大王最愛喝的核桃酒吧。”侍女上前行禮道:“奴婢這就去準備。”隨後便退出魏國夫蟲的寢宮。
魏王坐於几案之前看著此書簡,是愛不釋手。起身又看著放在几案之上的書簡,又拿起此書簡,望向站於旁邊的寺蟲,道:“我們走吧。”魏王在寺蟲的陪同之下走出魏王宮,向後宮走去。
站於高閣之上,有琴聲悅耳,傳入魏王的耳中。魏王問旁邊的寺蟲,道:“這是何蟲所奏?”寺蟲道:“大王,此琴音是從秦妃的寢宮之中傳出的。”魏王步伐輕盈的走過廊橋,情不自禁的向秦女的寢宮走去。寺蟲緊跟在魏王的身後,道:“大王,魏國夫蟲的寢宮在哪邊。”魏王道:“寡蟲知道,何須你來提醒。”魏王又轉身向魏國夫蟲的寢宮走去,向前走幾步,又停了下來,叫來寺蟲道:“你去向秦妃通報一下,寡蟲今夜就不來了。”寺蟲道:“好,奴才這就去。”
寺蟲進入秦女的寢宮,躬身站於宮門口,道:“娘娘,今天晚上大王就不來了。”秦女起身望向寺蟲,問道:“大王這是為何?”寺蟲答道:“大王與魏國夫蟲有要事相商,到魏國夫蟲的寢宮去了。”秦女有些失落的道:“我知道了。”隨後進入簾帳之中。
魏王入魏國夫蟲的寢宮。魏國夫蟲早已準備好糕點和核桃酒,因為這些都是魏王最喜歡的。魏國夫蟲上前行禮,道:“大王。”魏王站於魏國夫蟲的身前,道:“夫蟲,不必如此多禮,起來吧。”魏王坐於几案之前,夫蟲坐於一旁,為魏王斟酒。魏王望向夫蟲,道:“夫蟲啊!這書簡寡蟲已經看過了,切中我魏國之要害,不知是何蟲所寫?”魏國夫蟲道:“大王若是想要見此蟲,明日在朝堂之上召見此蟲就是了,它正是小蟻的弟子子桑。”魏王沉思一會兒,念道:“小蟻,小蟻。”又望向魏國夫蟲道:“你說的是趙國之聖賢小蟻吧。寡蟲曾聽聞小蟻已經離開趙國前往周都洛邑了。寡蟲一直在想啊!若是小蟻到我魏國,寡蟲定會盛情接待。”魏國夫蟲一邊為魏王斟酒,一邊言道:“子桑跟隨小蟻多年了,有輔國之才。臣妾看過它寫的《法經》,也許是受到小蟻的真傳。”魏王感嘆的道:“是啊!寡蟲若是得到此蟲,我魏國定能興盛。”魏王喝下此酒,有些醉醺醺的了,道:“夫蟲啊!你看寡蟲有些醉了,還是就寢吧。”魏王在魏國夫蟲的攙扶之下進入簾帳之中。
次日在朝堂之上,魏王召見子桑。子桑進入魏王宮,叩拜之後,道:“大王。”魏王坐於朝堂之上,道:“先生請平身吧。”隨後寺蟲搬來几案和坐墊。魏王道:“先生請坐吧。”子桑坐於魏王之前,左右大臣的正中間。魏王道:“先生,你要感謝寡蟲的夫蟲啊!是夫蟲向寡蟲舉薦了你。”坐在一旁的夫蟲面向子桑只是微微一笑。子桑起身一拜,道:“夫蟲。”夫蟲笑道:“先生可不要忘了舉薦之恩咯?”子桑再次一拜,道:“子桑不敢忘,也不敢忘夫蟲與大王對子桑的知遇之恩。”
魏王望向子桑道:“先生啊,我魏國自征伐中山國慘敗之後,軍心,民心渙散,已是無力再戰了。”子桑道:“大王可收拾民心,鼓勵軍心以圖自強。”魏王又問道:“如何才能使我魏國變的強大呢?”子桑望向魏王道:“我魏國西鄰強秦,失去河西。東隔淮水、潁水與齊國相鄰,西南與韓國交錯接界,南有鴻溝與楚國接壤,北有趙國。魏國之始都安邑被趙國所攻佔,又兵臨鄴城,攻中山國又失利,魏國堪憂啊。子桑為大王獻策有二,其一聯合諸國合縱抗秦,但不是長久之計,因為各國君王均是鼠目寸光,不可與之謀;其二就是變革。”魏王又問道:“如何變革?”子桑答道:“變革有四,第一廢除世襲制,以能力選拔官吏,取消舊貴族享受的世襲俸祿,用來招募賢才,發展……。”子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引來朝堂之上的官員反對,取消它們的俸祿它們將何以為生?一個高官起身道:“大王,此法不妥,若是按此法去變會引起我魏國大亂的。”子桑面向魏王,道:“庸吏昏官佔據於朝堂之上,就會排擠賢才能臣,賢才能臣得不到重用,何談強國呢?”魏王道:“先聽先生把話講完。”斜眼瞟向坐於一旁的老相國,老相國依然是氣定神閒的坐於朝堂之上,不說一句話。這個高官望向坐於身後的老相國,無趣的退回原位坐下。子桑繼續道:“廢除井田制,採取盡地力之教的政策,鼓勵百姓開墾荒地,允許土地買賣,在此同時,對國內所有的土地進行測評,估算其土地的產量,制定合理的稅收政策。按土地之貧瘠分配給百姓耕種,禁高官貴族圈地佔地修私宅;其三就是法令,對於魏國之法令,官員或能或庸或升遷,按軍功之獎勵;其四,建立武卒,對於大軍的考核,獎勵優秀作戰的將軍或士卒,並按不同兵卒作戰之特點,重新編排,可鼓舞大軍作戰之優勢,士氣自然就提升了,又何來我魏國不強呢?”老相國此時站出,道:“法乃先祖之法,不可更改,先生之法雖言強國,其實亂我祖制。魏國亂何以富國強兵?此為不妥,還請大王明斷。”其它的官員都贊同老相國的說法,一起起鬨,道:“老相國講的好。”老相國望向身後的這些官員,退回。子桑面向老相國道:“相國若是遵循先祖之法,試問一下,可令我魏國強大否?兵鋒諸侯,不能吧。”老相國答道:“西有強秦,趙楚兩個大國窺視我魏國之領土,如何能使我魏國之強大呢?”子桑道:“老相國說的好呀!西有強秦,還有趙楚兩個大國相環視,北方還有燕國,對我魏國是虎視眈眈,魏國如何強大呢?夏桀荒淫無度,暴虐無道,成湯滅之。商紂也是一樣,武王滅之,那是因為它們遵循先祖之法,政法不新,自取滅亡而已。我魏國若是不思其變,夏商二朝就是我魏國的佐證。”這些官員紛紛坐不住了,起身指責子桑道:“大王,他這是妖言惑眾,蠱惑君心。大王,請將這個狂妄之徒趕出朝堂。”群臣一哄而上,道:“大王,請將它趕出朝堂。”魏王憤而起身,道:“散朝。”攜帶魏國夫蟲一起走出朝堂。
入後宮,魏王在魏國夫蟲的身前急得是團團轉,又轉身面向夫蟲,道:“夫蟲啊!你都看到了,按照先生此法變下去,我魏國遲早會大亂的。”魏國夫蟲站於一旁,道:“大王,此時你應該立即召見先生入宮。”魏王這才坐下來,道:“是,是,夫蟲說的對。”又望向宮門之外,道:“傳子桑立即進宮見寡蟲。”
子桑入宮拜見魏王,道:“大王。”此時的魏王正在氣頭之上,話也懶得說上一句。夫蟲上前扶起子桑,道:“先生請起來吧。”一眼斜向坐於身後的魏王。子桑望向眼前的夫蟲,點頭明白了夫蟲的意思,夫蟲羞澀的退到魏王一旁。子桑上前道:“大王被大臣所牽制,此對大王不利。”魏王滿臉疑惑的望向子桑,問道:“先生此話是何意?”子桑道:“先生曾教導子桑,為王者要乾剛獨斷,只有這樣才能駕馭大臣,而不是被大臣所牽制。大王可以翻開史書去看看,歷來弒君的大臣或士大夫比比皆是。”魏王這才有所醒悟,道:“先生要變就去變吧。”夫蟲站於一旁,道:“大王,先生沒有實際之權,上有相國壓著,先生所頒佈的法令很難在魏國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