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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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之夜,其風聲呼嘯,樹影搖曳。這個時候已是近夜半了,法章出府,望向天邊的孤月。駕車向秦國的四大貴族之一華陽君的府邸奔去。到華陽君的府門之前停下,走下馬車站於這府門之前,遲疑了很久才去扣門。開門的僕從探出頭來道:“你是何蟲?來見我家老爺何事?”法章站於府門之前道:“趙蟲法章是耶,受大王之命前來拜見華陽君。”僕從開啟府門,站出道:“請大蟲入府中等候,小的這就去稟報我家老爺。”法章被迎入,在堂中休息。
稍時,華陽君走出,法章立即起身叩首行禮,面向華陽君,道:“華陽君。”華陽君望向此蟲,感覺此蟲很是陌生,從來就沒有見過此蟲,道:“你是何蟲?來見我何事?”法章站於華陽君之前,道:“我乃卿大夫小長蜂府中的一個幕僚,承蒙大王之器重,有王命在身,請華陽君召集王公貴族和一些舊臣入府吧,有要事相商。”華陽君是仔細的打量著此蟲,道:“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呢?你拿出令我信服的憑證。”法章道:“華陽君有所懷疑是應該的。”隨後拎起秦王隨身佩戴的玉佩,道:“見此玉如見大王。”華陽君起身立即跪下望向法章手中的玉佩,道:“大王。”法章拱手向上,道:“聖躬安。”縱使華陽君有所懷疑,但是面對此玉佩是不敢有什麼異議的。法章道:“華陽君,去執行王命去吧。”華陽君雙手捧過玉佩叫來一個僕從,道:“將諸位大蟲招進華陽君府議事吧。”
王公貴族與一些舊臣入華陽君府,它們都站在一起注視著眼前的法章,道:“現在可以說出你的事情了吧。”法章轉身走上,望向這些貴族和舊臣,道:“我知道你們跟隨先王多年,對於大秦是忠心耿耿的,是值得大王的信賴。”這些話倒是說到它們的心裡去了,聽起來很是舒心,這種心情自然的掛在它們的臉上,道:“先生繼續說吧。”法章繼續道:“我秦國出了一個國賊,為國除賊正是你們出力的時候。”華陽君站在它們之後,道:“為國除賊我們義不容辭,不知先生所指的國賊是誰?”法章道:“此賊正是武安君白公蜂。”這些舊臣站出,道:“武安君是我大秦之戰神,為我大秦東征西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其它的諸侯國都懼怕武安君,我來問你武安君怎麼會成為大秦之賊了呢?”其餘的貴族對於它說的這些話甚為不解,道:“對啊,我們對於此話很是不解,還請先生為我們解惑。”
法章面對它們,有些失望了,道:“先王遇刺,你們卻被矇在鼓裡,對於先王之死難道你們就無動於衷了嗎,這正是我所擔憂的地方,也為大秦的未來而擔憂啊!”隨後垂下頭來,直搖頭,道:“我真不知道你們究竟怕什麼?”華陽君與貴族、舊臣逼近,道:“先生,此話是何意?”法章面向它們逼近的步伐,毫不退縮的道:“你們真的就認為是武安君之麾下的軍師與相國相勾結以進獻謀士為名刺殺先王,武安君真的就蠢到誤入它們所設定的全套,它真的就沒有發覺這個謀士就是刺殺先王的刺客,還堂而皇之的被武安君帶進秦王宮,這根本就說不通啊!相國謀反大可交給大王來處理,然而武安君沒有經過大王的同意,將相國滅族,一百三十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你們認為這是不是在滅口呢?因為只有屍體才不會說話,這分明是在欲蓋彌彰,卻不知道漏洞百出,因此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武安君確實對於大秦是忠心耿耿,是沒有二心的。它的一生為了大秦東征西討,戰不不勝,可以說是功勳卓著,秦國的臣民把它當做神一樣的存在,但是置先王於何地呢?武安君永遠也不明白什麼是功高震主?先王生性多疑,再加之秦國的兵權都在武安君的手裡,難道真的想它所想的那樣嗎?只要對於大秦忠心,對於先王忠心,先王就可以信任它。我們可以假設,假設先王與相國密謀,欲除掉武安君,不知是誰走漏了訊息,武安君先下手,以進獻謀士為名,暗中行刺。我來問你們,這個刺客進獻什麼樣的計策使先王忘掉了召見武安君的目的,至於刺殺成功?”這些貴族和舊臣開始相信法章所說的話。先王對於武安君早有猜忌之心,這個它們是知道的,越是認為法章所說的話在理。華陽君問道:“那麼這個刺客又是進獻什麼樣的策略,使先王疏於防範呢?”法章言道:“當然是退河西之魏軍。”華陽君道:“先生請坐下說話吧。”華陽君跪坐於几案之前,法章和這些貴族、舊臣都坐於兩邊。這些貴族和舊臣都將目光放在法章的身上,法章繼續道:“武安君是一個粗蟲,它是想不出此等計謀的,但是有一蟲定會想到,那就是常在它身邊的軍師。武安君在征伐它國之時是少不了這個軍師的,它的這個軍師足智多謀,為武安君出謀劃策,立了很多的戰功,試想一下跟隨武安君又對於武安君是十分忠心的謀士,怎麼和相國相勾結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若是軍師死諫,說動武安君弒君呢?”法章的這番話使它們終於明白了,道:“先生的意思是說,相國與先王密謀除掉武安君,對於此相國是知情者,才有武安君未經大王的同意滅相國之口。”法章道:“正是,弒君之罪是無法抹掉的,你們認為武安君越過韓、魏二國去攻打齊國的定陶真的是為了大秦,錯了,那是它有私心,若是有一天大王和先王一樣猜忌它,它就會退到定陶。大王感念它對秦國的功績,將定陶這個地方封於它,這就是武安君給自己留下的一條退路。”
華陽君聽後憤起,揮劍斬下几案的一角,道:“奸賊,我定殺汝。”其它的貴族和舊臣一起響應,道:“先生,你說吧,我們都聽你的。”華陽君與貴族、舊臣一起望向法章。華陽君坐下道:“我想在先生的心中定有計謀吧。”法章道:“待到武安君勝利回師之時,大王會在這個時候祭祀宗廟,邀請武安君前往。在此時,你們率領府兵埋伏於宗廟周圍,只待武安君走進宗廟,一同擒殺此賊。”華陽君與貴族、舊臣拔出腰間的長劍,一起謀事道:“擒殺奸賊。”
武安君率領大軍進入韓國境內,目前大軍已經臨近韓國的都城新鄭。守城的將士站於城樓之上觀望而去,發現前方有秦軍駐紮,個個面露驚恐之色。它們這是被秦國打怕了,見秦軍如同見到猛虎下山,立即進入韓王宮稟報,道:“大王,不好了,都城之外出現秦軍。”韓王聞聽之後頓時驚起,道:“什麼?”若是秦國此時來攻打韓國,倒是令它們措手不及,都城新鄭必遭陷落。韓王再次坐下來,臉上一直露出驚恐之色,久久才說出一句話,道:“領兵者誰?”守將答道:“末將不知。”韓王有些洩氣的道:“秦國突然來攻打我韓國,看來我韓國就要亡了。”大殿之下的大臣更是慌作一團,不知如何是好?韓王突然發話了,道:“不是在宜陽還有一支我韓國大軍嗎?秦軍入我韓境必經宜陽,怎麼宜陽守軍沒有上報?該死,該死。”韓相站出道:“大王,這支秦軍定是繞開宜陽,走捷徑到達我韓國都城新鄭。”而後另一個守將入韓王宮,稟報道:“大王,武安君在都城之外求見大王。”韓王再次驚起,道:“什麼?是武安君。武安君可是秦國的戰神,若是武安君領兵來攻我韓國,我韓國必亡,完了,完了,我韓國就要亡了。”隨後望向這些大臣道:“你們出城去迎接武安君入城吧。”隨後又遲疑了很久,道:“不,還是寡蟲親自去迎接吧。”
城門大開,韓王攜大臣一起出城,望向騎於戰馬之上的武安君,叩首一拜,道:“武安君。”好像武安君並不將這個韓王放在眼裡,依然左右的張望的道:“馬下可是韓王。”韓王叩首道:“正是寡蟲,請武安君入城。”武安君騎於馬上,俯身而下,道:“請韓王為我牽馬,可好。”韓王有些遲疑的道:“這——。”韓相與大臣一起上前,道:“武安君,還是我們為你牽馬吧。”武安君注視著站於馬下的韓王,目光是更加的犀利,使韓王是不寒而慄。武安君向自己的身後望去,望向秦軍大營,回首道:“韓王啊!你看城外的大軍如何?”韓王頓時驚恐,推開韓相與大臣道:“還是寡蟲為武安君牽馬吧。”韓王站於馬下,武安君將韁繩遞於韓王的手中。韓王牽著武安君的馬入城,身後有韓相和大臣的跟隨,它們面對圍觀的百姓只有埋頭走過,它們這是無顏面對城中的百姓,連它們的王都在給異國的將軍牽馬,它們又有何顏面存在呢?
入韓王宮,韓王站於武安君一旁,道:“請武安君入坐。”武安君望向大殿之上几案,道:“還是請韓王坐。”韓王這才放心下來,舒緩一口氣,走上站於几案之旁,道:“武安君,請入坐。”武安君這才坐於一旁。韓王又望向諸臣道:“眾卿請入坐。”韓相與大臣坐於兩旁。韓王面向武安君道:“不知武安君帶兵入我韓境所為何事?”武安君道:“借道伐齊,我大軍遠道入韓境,在此休整數日,還請韓王犒勞我三軍。”韓王立即同意下來,道:“這個當然。”韓王面向韓相道:“相國。”韓相站出道:“大王。”韓王道:“此事就交給相國去安排。”韓相躬身行禮道:“臣領旨。”又面向武安君道:“武安君,可還滿意否?”武安君又道:“韓王,本將軍還有一個條件。”只要不割地,韓王什麼都可以答應下來,道:“武安君,你還有什麼條件,請說吧。”武安君道:“韓王,你需要派出一支大軍,與我秦軍協同作戰。”只要能夠打發武安君,使城外的大軍儘快的離開,即道:“佈設將軍。”佈設大將軍站出道:“大王。”韓王道:“你率領五十萬大軍統歸於武安君之麾下,協同秦軍作戰。”佈設將軍跪下道:“末將接令。”又面向武安君道:“武安君,不知可否滿意?”武安君起身道:“很好。”便大跨步的走出韓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