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訪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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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用匕首挑開蠟封,取出竹簡,並開啟竹簡一看,面向群臣道:“趙王在晉陽練兵,恐要對我中山國用兵,趙國要攻打我中山國,必先經過井陘。奏章請求在井陘增兵,做好應戰準備。”中山國相國站出道:“大王,趙國剛剛度過災年,趙王在晉陽練兵是要滅我中山國,大王還是要早做打算。”中山王又問道:“駐紮在中山國境內的秦軍有何動向?”中山國相國答道:“還是按兵不動。”中山王望向相國道:“相國,你還是去一下秦軍大營,見一下這個屠人蜂大將軍,以此可以探明秦國的態度。”相國點頭道:“臣就此告退。”隨後退出中山王宮,向駐紮在中山國境內的秦軍大營奔去。
進入秦軍大營,面見屠人蜂大將軍,行禮道:“大將軍。”屠人蜂大將軍坐於几案之前,道:“中山國相國來見本將軍所為何事?”中山國相國站於几案之前道:“趙王在晉陽練兵,欲滅我中山國,請將軍出兵相助。”屠人蜂聽後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道:“趙王只是虛張聲勢,回去勸你們的大王,不必太過於緊張,做好防禦就行了。”中山國的相國道:“我家大王說了,若是你們秦國不出兵,我中山國自己招募兵馬,向井陘增兵。”屠人蜂起身道:“你們的身後還有秦國,若是趙國真的要來攻打中山國,我大秦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隨後又坐下來道:“若是你沒有其它的事情,就請回吧,本將軍還有其它的軍務要處理。”中山國的相國望向屠人蜂大將軍,欲言不出,隨後便退出軍帳,暗自的招募兵馬,並向井陘增兵。
這天,文王在諸位將軍的陪同之下檢視軍事防禦,並巡訪每一個軍營,對於每一個軍士是噓寒問暖,叫來軍中的火食問道:“兵士們的伙食怎樣?”火食答道:“回大王,它們的伙食都很好,三天吃肉配搭三菜,兩天是大米加菜,任它們吃個飽。”文王很是滿意的點頭,看看這些兵士的被褥,道:“天氣轉涼了,它們的被褥需要加厚。”一個將軍道:“我們都記下了。”文王在諸將的陪同之下走出軍營。在午餐時間,文王和這些兵士們一起用餐,兵士們吃什麼它就吃什麼,與兵士們同甘共苦,相談甚歡。
文王離開晉陽之時,晉陽的老百姓是夾道相送。一個老農站於群蟲之中,道:“它就是賢王。”左右道:“你見過它嗎?”老農只是炫耀的道:“豈止是見過,我們還坐在田埂之上親密的相談過,那時候我就知道它不是一般的蟲。”周圍的都取笑它道:“你又在說大話了。”老農擠出蟲群,奔走相呼,道:“大王,大王。”文王轉身道:“老鄉。”老農撲上前跪在文王的身前道:“大王啊!”文王立即扶起老農道:“老鄉,你快快起來。”這些百姓都圍上來,跪下道:“大王。”文王站於它們中間,扶起這些百姓道:“你們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民以食為天,你們過得都還好吧。”這些百姓道:“我們過得都很好。”又見文王是如此的消瘦,道:“大王啊!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我們這些百姓都很惦記你。”文王點頭道:“好,好。”又緊緊的握住老農的雙手,道:“老鄉啊!以後遇到什麼難事可以來邯鄲找我。”而後退後幾步,面向它們是躬身行禮,轉身上身後的馬車,商輔為文王駕車,奔出晉陽城。
此處是高山流水,松柏為映帶。孤芳亭外,有飛流落下九重天,濺花疊浪霧色漫。奔騰萬馬揮千軍,如宏水簾探前川。孤芳亭之內坐有兩個高雅之士,對弈棋局,論之天下,談笑風生,又有山歌優雅。那是一個牧童在放牛之時,閒暇無事,站于山頭之上唱得。文王駕車經過此處,被此歌聲所吸引,探出頭來,呼道:“商輔,商輔,快將車停下。”坐於前的商輔將馬車停下,轉身道:“先生,怎麼了?”文王從馬車之中走出,站於馬車之前。商輔與曹爽一起下車,分別站於文王的兩旁,叩首行禮道:“先生。”文王伸出指頭“噓”了一聲,隨後又道:“你們聽。”曹爽站於一旁道:“這是牧童唱的山歌。”文王道:“這山歌可不一般啊!”牧童站于山頭之上,黃牛在它的身後吃著青草,牧童的腰間還撇有長笛。牧童站于山頭唱道:
“文王在上,於昭於天。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有周不顯,帝命不時。文王陟降,在帝左右。亹亹文王,令聞不已。陳錫哉周,侯文王子孫,本支百世,凡周之士,不顯亦世。世之不顯,厥猶翼翼。思皇多士,生此王國。王國克生,維周之楨;濟濟多士,文王以寧。穆穆文王,於緝熙敬止。假哉天命,有商孫子。商之孫子,其麗不億。上帝既命,侯於周服。侯服於周,天命靡常。殷士膚敏,祼將於京。厥作祼將,常服黼冔。王之藎臣,無念爾祖,無念爾祖,聿修厥德。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宜鑑於殷,駿命不易!命之不易,無遏爾躬。宣昭義問,有虞殷自天。上天之載,無聲無臭。儀刑文王,萬邦作孚。”
曹爽站於一旁道:“先生,待我去將這個牧童請下來。”文王伸出雙手道:“不可。”隨後仰拜於天,道:“也許是我的德行還不夠,這是上天對我的驚醒,使得我趙國之百姓遭到如此之大的災難,這是我的過錯啊!反不已此自省,罪過於天。從此取消文王之稱號,改為惠王。”商輔上前勸道:“先生,這可是天子親封的啊!”趙惠王再次仰拜於天,道:“文王在上,光明之照耀。周雖為舊邦,國運卻是新氣象。周的前途光明,上帝的意願也是美好的。文王的進退升降,都在上帝之左右。勤勉的文王啊!美善的聲譽是無窮盡的。上帝賜上興建周國,蕃衍文王子孫。文王子孫,嫡系旁支傳百世。凡周之臣僚,世世代代顯貴。世世代代都顯貴,他們的謀略乃然謹慎,鄭重。這麼多的賢士,都出生在這個王國。王國能出眾賢士,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才。人才濟濟,文王的國家因此得到安寧。端莊恭敬的周文王,光明磊落而又舉止端莊。偉大乃天之命,擁有了殷商子孫。殷商的子孫,他們的數目超以億計。上帝已經授命於文王,於是殷商臣服於周。殷商臣服於周,可見天命不平常。殷人之後代漂亮又聰明,來京城助祭陪周王。他們助祭之時,穿著的是殷人的冠服。王的近侍諸臣,無不念及你們的先祖,進修你們的品德。常順天命不相違,要求辛福靠自強。當初殷商沒有喪失民眾,能夠配合上帝。應該借鑑殷商之教訓,知道保持天命不容易,就不要斷送在你身上,發揚光大好名聲,須知殷商之亡乃是違背天意。上天的所作所為只在冥冥之中,無聲無味真渺茫。只有認真的效法文王,萬國諸侯才能相信和服從。”隨後又是很激動的道:“這個牧童唱的正是周文王啊!文王之德行有天高地厚,我怎敢以文王自居呢?”隨後再次仰拜於天道:“是我之過也,以後小蟻像文王一樣勤勉盡責,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惠王轉身道:“走吧,我們親自上山拜訪。”
尋得一個小徑上山,山路崎嶇而艱難,一路多荊棘,又多雜草亂枝伸展。曹爽行走於前,拔出腰間的長劍,砍斷伸展而出的亂枝。惠王跟隨在後,商輔走在惠王之後,登上山崖,站於牧童之後。牧童轉身奔上呼道:“爺爺。”惠王蹲下身子,撫摸著它的頭,問道:“孩子,這歌是誰教你唱的?”牧童走上站于山頭之上,手指指向山下的涼亭,道:“爺爺,你看。”惠王起身站於一旁,望去,笑道:“孩子,謝謝你。”與曹爽、商輔一起下山,向涼亭走去。
文王站於涼亭之外,望向涼亭之內。曹爽見它們是如此的無禮,正要走上討個說法,但是被惠王阻止了,道:“曹爽,不可魯莽。”曹爽乃是不服的道:“先生。”惠王道:“它們是高雅之士,自是清高。訪問清高之士要有誠心,你且退下吧。”曹爽這才退於惠王身後。惠王在涼亭之外是站了很久。
二賢士望向涼亭之外,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此地多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急湍,映帶左右。兩高士坐於涼亭之中,暢敘幽情,對弈天下。一個高士笑道:“昔日姜子牙垂釣渭水之邊,遇有文王開創周室之天下。”另一個高士則笑道:“姜子牙用直鉤釣魚,願者上鉤。”高士望向站於涼亭之外的惠王道:“你看亭外有一個消瘦的老者,你說它是文王嗎?”這個高士搖搖頭道:“它不是文王,但是是一條大魚。”高士則笑道:“我以一首文王之歌謠釣上一條大魚,此文王非彼文王,我們還是出去迎接,不失於禮。”高士拉下這個高士的衣袖道:“我們的棋還沒有下完呢?”高士望向棋盤之上的棋子,道:“有大魚上鉤,改日再下吧。”
兩個高士一起走出涼亭,行禮道:“大王。”惠王回禮道:“高士,請恕在下冒昧打擾了。”一個高士道:“我等隱居於山林,早已厭倦了官場,不知大王此次前來拜訪為何?”惠王站於它們之前,道:“在下此次前來拜訪正是請二位高士隨我一同下山,與我一同治理趙國。我想二位高士是不會棄天下之百姓而不顧的。”高士道:“大王還是打消此念頭吧,如今之天下是禮崩樂壞,大亂之世道不是我等想要的清明,我等是不會跟隨大王下山的,大王還是請回吧。”曹爽見它們對自家先生是如此的無禮,站出道:“我家先生對你們是以禮相待,誰想你們是如此的無禮。我家先生聽了你們所填的文王之歌謠後,自知自己的德行不能與文王相比,取消文王稱號,改為惠王,難道還不夠心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