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輔望向它們只是一笑,道:“在這裡沒有小蟲,只有君子。”這些商賈望向商輔,露出尷尬的一笑,道:“若是沒有大蟲當年的扶持,就沒有我們的今天。大蟲現在需要我們,我們義不容辭。”商輔道:“不,是國家。”這些商賈立即應聲道:“對,對,是國家,是國家。”商輔一直注視著這些商賈,道:“成交。”這些商賈立即附和,道:“成交。”商輔側身面對站於旁邊的僕從道:“為它們斟酒。”站於身後的僕從走上盛一勺酒倒於酒爵之中。商輔舉起一樽酒道:“飲酒。”一口將酒飲下。兩旁的商賈都舉起一樽酒,道:“同飲,同飲。”大家都飲下此酒。

次日的晨時,這些商賈捐出好幾車的錢糧。二高士程揚與陽雛站於幾大車的錢糧之前,向惠王辭行,道:“大王,臣等就此告辭了。”惠王道:“好,寡蟲就在這邯鄲等二位先生回來。”它們帶領運糧隊離去,出邯鄲城。程揚與陽雛在邯鄲城外分手。程揚面對站於身前的陽雛道:“天一兄,一路之上要多珍重。”陽雛道:“鵬舉兄,你也是。”二蟲就此拱手道別,程揚去了齊國,陽雛去了楚國。二位使臣率先奔回,向各自的王報信去。

齊使回到齊國的都城臨淄,進入齊王宮,站於大殿之上,道:“大王,微臣不辱使命返朝。”齊王起身道:“趙王已經同意了援助我齊國。”齊使答道:“是的,趙王已經同意了援助我齊國,並派出一個使臣押運錢糧正趕往我齊國。”齊王是喜出望外,走下拍手的道:“哈哈,我齊國有救了。”隨後又轉身的道:“錢糧要等到何時才能運到齊國臨淄?”齊使回道:“趙使已經進入我齊國的境內了,相信很快就會到達齊國的都城臨淄了。”齊王奔走於群臣之間,狂喜的道:“我齊國有救了,有救了,你們都聽到了嗎?聽到了嗎?”這些大臣都附和的道:“我們都聽到了,聽到了。”齊王在它們之間又停下了腳步,緩慢的走出,站於這些群臣之前,道:“剛才是庭前失儀。”隨後整理衣冠,保持著鎮定。這些大臣都跪於齊王的身前,道:“恭喜大王。”齊王道:“同喜,同喜。”隨後又道:“出城,隨寡蟲一道迎接趙使。”文武大臣都跟隨在齊王的身後,命衛士趕走徘徊在大街之上的流民,清理大街。齊王與群臣站於城樓之上。

在去往齊國的道路之上,多響馬出沒。程揚帶領運糧大軍進入一個山谷之間。此時在山谷之外傳來馬蹄之聲,還有響馬吆喝之聲。這些響馬打家劫舍,可是殺蟲不眨眼的貨色。它們站于山頭之上,注視著山下的運糧大軍。程揚望向站于山頭之上的響馬。之後程揚面向身後的官兵道:“是盜賊,準備應戰。”這些官兵列陣,護在錢糧車的周圍,長矛出,做好防守。響馬亮出手中的刀,騎著馬俯衝而下,將刀扛在肩上,口裡含著狗尾巴草,挑眼道:“你們誰是趙使?”程揚正要下馬,被旁邊的將軍勸阻道:“大蟲,它們是打家劫舍,殺蟲不眨眼,還是末將上前搭話吧。”程揚道:“將軍請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隨後下馬走上,昂首道:“趙使正是我,我是大王派來的使臣,來出使你們齊國,救濟齊國的災民。”響馬頭子騎於戰馬之上,道:“聽說你們的大王很是賢德,趙國在你們的大王的治理之下,很快的度過災荒之年。”程揚望向它們道:“我王是否賢德,你們不是見識了嗎?”這個程揚倒是有些書生的骨氣,面對這些響馬是不屈不饒,倒是令這個響馬頭子有些遲疑了,旁邊的嘍囉言道:“大蟲將這些錢糧交給那些當官的還不如交給我們。交給這些狗官,被它們吞沒了,百姓一分也得不到。”響馬頭子厲聲道:“你在胡說什麼?”隨後都一起下馬跪下一拜,仰望之道:“我們都仰慕趙王之仁德,這一路不太平,還是由我等護送大蟲入都城臨淄吧。”程揚走上扶起它們道:“你們都起來吧。”

程揚退後上馬,在這些響馬的護送之下向齊國的都城臨淄走去。在臨淄城之外,響馬頭子道:“灑家就護送先生到這臨淄城外,就此告辭了。”抱拳叩首。程揚道:“壯士請留步。”響馬頭子轉身道:“先生還有什麼吩咐?”程揚道:“入臨淄之後,我定會在齊王的面前為你等說情,請求寬恕你們的罪責。”響馬頭子再次抱拳道:“那就有勞先生了,告辭。”隨後便騎上馬奔去,又調轉馬頭道:“先生應該是齊國蟲吧。”程揚只是輕輕的點頭,響馬頭子道:“我願意跟隨你去趙國,投奔趙王去。”而後揚長而去。

見遠處是趙國的運糧大軍,攜其文武大臣走下城樓,站於臨淄城外望去。程揚騎馬奔上,勒緊韁繩,調轉馬頭,下的馬來叩首行禮道:“齊王。”齊王站於程揚的身前,喜道:“趙使不必行如此大禮,隨寡蟲一起進宮吧。”車輦行駛在大街之上,這大街之上很是冷清,沒有一個災民。程揚倒是很好奇,一直到進入齊王宮。

齊王與這些大臣一起進入齊王宮。齊王走上坐於几案之前。趙使程揚這才進入齊王宮,站於群臣之前,叩首行禮道:“齊王。”齊王道:“趙使請坐。”程揚走上坐於一旁道:“齊王,剛才我見到大街之上很是冷清。大街之上沒有一個災民,這些災民都到哪裡去了?”齊王望向坐於一旁的程揚。程揚的這個問題倒是把它問住了,盡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為好,望向坐於兩邊的大臣。齊相側目向一旁的程揚道:“趙使要來我齊國總不能讓外使見到滿大街的饑民的場面吧。”齊國也是要面子的。齊王問道:“不知道趙王的身體還好?”程揚仰目望之道:“我王乃然康健,謝謝齊王的關心。我王最放心不下的是災民的情況,派我來齊國救濟齊國的災民。”齊王起身,扣手向上,感嘆的道:“趙王仁義啊!”程揚站出道:“齊王,賑災刻不容緩,應在城內搭建粥棚,救濟城中的災民,在城外修建臨時民宅,儘快的安置災民,給它們發放糧食。今日外臣夜觀天象即將有甘露降下,百姓的生產就可以得到恢復。”齊王卻道:“趙使遠道而來,不急,不急。”而後叫來一個貴族官員道:“趙使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下去好好的款待。”

這個貴族官員在府中大擺筵席,並在府中宴請程揚,是極度的奢靡,並傳來舞姬上前獻舞。程揚坐於几案之前,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一直拉長著臉。這個貴族官員見程揚並不是那麼的開心,對一個舞姬使了一個眼色。舞姬前去獻酒,靠近道:“大蟲,小女子陪你飲一樽,可好。”嫵媚的姿態很是誘蟲。程揚一口將酒飲下,起身上前道:“大蟲,齊國的百姓還在受苦,請大蟲撤去這些宴席,我有話要說。”這個貴族官員只有撤去宴席,又命這些舞姬都退下,道:“有話你就說吧。”程揚道:“我王派我出使齊國是救濟齊國的災民,賑災刻不容緩,我想知道這些饑民究竟在什麼地方?”這個貴族官員起身走出,道:“請趙使跟我來。”

它們將這些饑民趕到城西的城牆之下。程揚望向這些饑民,有些心痛的道:“這就是你們齊國的百姓啊!”隨後走上站於這些饑民的中間,叫來一個巡吏,調來官兵為它們搭建臨時帳篷,城外的百姓有了臨時的居住之所,次日施粥放糧,解決了百姓的生計問題。隨後與齊國的官吏趕往災區發放賑災的錢糧,與齊國的百姓共同度過災荒之年。

這個時候,陽雛也剛好趕到楚國的境內,入楚王宮面見楚王,站於群臣之前叩首行禮道:“楚王。”楚王面向陽雛道:“趙使辛苦了,趙使請坐吧。”陽雛依然站立著道:“我王時常的憂心楚國之災情,外臣一路走來,發現漢水一帶的災情最為嚴重,外臣願親自趕往災區,視察漢水受災之情況。”之後陽雛有所擔憂的道:“大災之後必有疫情擴散,還請大王派御醫隨外臣一同前往。”楚王立即同意下來,道:“令尹屈直何在?”令尹屈直上前叩首道:“大王。”楚王道:“寡蟲封你為欽差,與趙使一起趕往災區吧。”

陽雛與楚國的令尹一起出楚國的都城壽春,趕往災區。到達漢水一帶,發現村口有幾個村民臥在道路的兩旁,縣令和地方官都迎上前。令尹責問道:“村頭怎麼才這幾個蟲,還有的蟲都到哪裡去了?傳它們出來領糧啊。”縣令回道:“好幾個地方都感染了瘟疫,十室九空啊!”陽雛走下車輦,上前問一個老者,道:“老蟲家,怎麼才這幾個蟲?村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老者是有氣無力的道:“都死了,全村上百口蟲都死光了。”陽雛起身望向站於身後的屈直。屈直是不顧阻攔的奔向這個村子,縣令上前勸阻道:“大蟲,不能去啊!前方有瘟疫,會感染的。”令尹屈直望向四周,天空是黑壓壓一大片的烏鴉在頭上盤旋,有的停在枯樹枝上,“哇——,哇——,啞——,啞——。”的叫聲連成一片。驕陽似火的天空頓時陰沉下來,下起了綿綿細雨。

楚國令尹屈直向前奔走而去,進入這個村子。這個村子更是荒蕪無蟲煙,是一片死寂。屈直很是迷茫的張望四周,進入一個民宅,推開房門進入室內,室內沒有任何的蟲,又走上接起布簾,進入內室,發現這家全都死在內室,床榻之上還有地面倒的全是屍體,惡臭撲鼻而來,頓時令其作嘔,又驚慌的奔出,不慎被門檻絆倒,滾出。被衝進的陽雛扶起,道:“令尹大蟲。”屈直向四周望去,見前方是黑煙滾滾,受到驚嚇的令尹道:“都死了,全都死了,什麼樣的瘟疫會有這麼的厲害,全村的蟲都死光了。”只剩下燒屍蟲在它們眼前奔走,進入抬出屍體堆積在一起,架起柴火燒掉,這裡的屍體已是堆積如山,更是無處安放了。

陽雛攙扶著屈直走出。此時的屈直已是癱軟無力了,目光更是呆滯。回到欽差行轅,坐於几案之前,依然是目光呆滯,不知所措的樣子,而後含淚的寫下奏章,心裡更是悲慟欲絕。

陽雛走進道:“欽差大蟲。”令尹抬頭道:“趙使請坐吧。”陽雛坐於一旁慰問,道:“你現在好些了嗎?”令尹緩了一口氣道:“現在好些了。”隨後又問道:“先生,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去做?”陽雛道:“當務之急,大蟲應該集合御醫商議如何控制疫情,嚴防死守,尋訪各個州縣,劃分疫區與非疫區,並隔離分別醫治,尤其是被感染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