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與自己的兒子回到晉陽,自己的兒子在顧城屠殺降卒四十萬,顧城是腥風血雨,很快的傳到晉陽。惠王聽聞之後大為震驚,立即質問道:“趙鯉,聽聞你領兵攻入顧城之後,屠殺降卒四十萬,可有其事?”趙鯉站於堂下道:“有,此事是兒子所為,與其它將領無關。”惠王起身走下道:“趙鯉啊趙鯉,你還是我的兒子嗎?”趙鯉卻是理直氣壯的道:“它們屠盡城中之百姓,與畜牲何異?還有什麼理由讓它們存活在世上。兒臣當機立斷,處理這四十萬降卒,以絕後患。”惠王的雙手是不斷的顫抖,一手指出道:“你,你。”隨後又走上坐於几案之前,緩了很久才道:“它們無罪,有罪的是它們的王,你如此所為與那些禽獸有什麼區別?”趙鯉道:“兒臣不懂你所謂的那些道理,只知道除惡不盡,後患無窮。這個惡蟲兒臣來做,善蟲你來做。”惠王再次起身,一時沒有緩過來,氣血上湧,暈厥過去。趙鯉抬眼望去,呼道:“父親,父親。”奔上前去。道焱將軍與晉陽令徐靖走進,呼道:“大王。”道焱將軍攙扶著惠王走進。

徐靖將趙鯉拉倒一邊,道:“大公子,你怎麼這麼的不懂事,你的父親都快到七十歲的蟲了,你如此的激它,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又怎麼辦,無罪也是有罪的。”趙鯉是乎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道:“徐伯,難道趙鯉真的就做錯了嗎?”徐靖道:“你以為呢?這麼大的事情為何不上報?你要相信,你的父親是趙國最聖明的君主,自會秉公辦理。”趙鯉開始埋頭不說話了。徐靖站在一旁道:“待會兒你的父親醒了之後,在你的父親面前認過錯,說一些好話。你父親心軟,我定會為你求情,此事就過去了。”道焱將軍走出,徐靖上前問道:“大王現今怎樣了?”道焱將軍只是搖搖頭道:“大王還在昏迷之中,軍醫在為大王診治了。”趙鯉走上道:“道伯,趙鯉做錯了。”道焱將軍只是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只待大王醒來。”它們靜靜的站於大堂之內等待。軍醫走出道:“大王已經醒了,你們可以進去了。”徐靖轉身面向趙鯉道:“大公子,你先在這裡等待,容我們先進去。”

道焱將軍與晉陽令徐靖走進,躬身行禮道:“大王。”惠王坐起在榻上道:“徐卿,道焱將軍,你們都來了,來了就好,請坐吧。”徐靖與道焱叩謝道:“謝大王。”徐靖與道焱將軍坐於兩旁的几案之前。徐靖道:“大王,大公子已經知錯了,現在在堂內反省自己呢。”惠王深深的嘆一口氣道:“讓它進來吧。”

趙鯉走進跪下道:“父王。”惠王問罪道:“趙鯉,你可知罪?”趙鯉抬頭仰望道:“父親。”隨後又道:“兒臣知罪。”惠王道:“你知罪就好,此罪重大,罪不可恕。”隨後又閉上眼睛,不忍的道:“免除趙鯉參將之職下獄,明日問斬。”徐靖與道焱將軍走出勸道:“大王,趙鯉可是你的兒子呀,你不能這樣做。”惠王道:“我又何嘗不知,它屠殺顧城降卒四十萬,它所犯下的是死罪,法不徇私。”徐靖道:“大王,趙鯉是你的兒子,同樣也是臣未來的女媳,臣不能讓我的女兒守活寡,臣肯請大王收回成命。”道焱將軍道:“大王,請你三思而後行。趙鯉雖有罪,但罪不至死。”惠王道:“你們不要因為它是我的兒子就輕罰了它,只要它殺了無辜之蟲,在趙國它就是死罪。”徐靖道:“大王。”惠王只是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寡蟲心意已決,二卿不必再勸了。”趙鯉起身道:“徐伯,道伯,我瞭解我的父親,你們是勸不動它的。我趙鯉一蟲做事一蟲當,絕不牽連任何的蟲。君子當光明磊落,這是子正叔伯所教我的。”惠王轉身望向趙鯉道:“鯉兒。”趙鯉叩首行禮道:“父親,鯉兒不能在你二老面前盡孝了,請恕鯉兒不孝。”退後幾步,又轉身的走出。

趙鯉被下了大獄,明日準備上刑臺受刑,坐於草蓆之上仰望窗外,天邊的圓月。夜幕之下,巴託木雲騎著一匹快馬一路狂奔,其淚水橫飛,呼道:“趙鯉,你是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的丟下我,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次日,趙鯉被兩邊的獄吏取下枷鎖,走出大獄。兵卒們淚目的道:“長公子。”趙鯉面向它們道:“你們都是我趙國的男兒,男兒有志在四方,不輕易落淚。我趙鯉不懼死,若是我趙鯉還有來生,還要與你們並肩作戰,開創盛世。”趙鯉走上囚車,後面還有百姓跟隨,它們都是淚目相送,面向囚車之中的趙鯉呼道:“長公子。”

趙鯉被送上刑臺,跪於刑臺之上,面向圍觀的百姓。這些百姓都圍上前呼道:“長公子是冤枉的啊!”一個女子衝進,站於刑臺之前罵道:“趙鯉,你是個混蛋,怎麼可以不守你的承諾。”趙鯉抬頭道:“木雲,是我趙鯉對不起你,你就忘了我吧,找一個好蟲家嫁了吧。”女子道:“我巴託木雲誰也不嫁,今生就跟定你了,你要去死,我巴託木雲就隨你一起去死。”趙鯉呼道:“木雲,你不可胡來。”巴託木雲呼道:“趙鯉,你給我聽著,巴託木雲只嫁像你這樣的大英雄。”而後轉身跪下,道:“大蟲,巴託木雲前來領死,你就將我和趙鯉一起斬了吧。”徐靖坐於案桌之前一直沒有行刑,就是等待惠王的回心轉意,當然它也不放過任何的機會,起身走上扶起木雲道:“姑娘願意隨我一起去面見大王嗎?”木雲道:“我願意。”晉陽令徐靖帶著木雲一起返回晉陽行宮。

這個時候,趙召與趙文進入晉陽行宮為趙鯉求情,道:“大王,長公子這是犯了何罪?盡然要斬殺它。”惠王有些為難的道:“它在顧城屠戮四十萬降卒。趙鯉它是寡蟲的兒子,你叫寡蟲於心何忍呢?若是寡蟲偏私,將何以治理趙國之天下?”趙召與趙文走上跪下道:“大王,臣等有罪,請大王將臣等一起明正典刑了吧。”惠王起身走上道:“二公此為何意?”趙召與趙文仰望之道:“臣知道趙國之禮法,貪汙受賄可達百金,此乃死罪,大王仁德,寬恕了臣等的罪,為何就不給大公子改過的機會呢?”惠王道:“正因為它是寡蟲的兒子,此等大罪斷然不會寬恕,你們是來為趙鯉求情的吧。”趙召與趙文道:“大王說得對,我等前來就是為大公子求情的,請大王將臣等一起斬殺了吧,不然就是大王執法不公。”惠王轉身與它們背對道:“好了,寡蟲是不會殺你們的,你們回去吧。”趙召與趙文走上道:“大王。”惠王揮揮手,態度堅決的道:“你們不必再勸了,寡蟲心意已決。”趙召與趙文望向眼前的惠王,只有無奈的搖搖頭,退出晉陽行宮。

剛好,趙召、趙文與徐靖在晉陽行宮之外相遇。徐靖上前行禮道:“文公,召公。”趙召與趙文望向它身後的木雲,質疑的道:“徐靖,你帶一個姑娘入宮,你想要幹什麼?”徐靖望向自己身後的木雲,想必它們這是誤會了。趙召與趙文一直望向它身後的木雲,又將目光落在徐靖的身上道:“徐靖,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正直的大臣,當初不願與我們同流合汙,我等一直看好你。我王是何等的英明,我想你是知道的。要救長公子不要在大王面前耍手段,你這樣做對長公子沒有任何的好處,只會害了長公子。”徐靖則笑道:“我想二公這是誤會了,何不隨我一起入行宮。”趙召與趙文不屑的道:“好,我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走,我們一起去面見大王。”徐靖轉身道:“姑娘,你在此稍後,等我進宮之後稟報於大王。”木雲只是默默的點頭,沒有說話。

徐靖與趙召、趙文一起進入晉陽行宮,叩拜道:“大王。”惠王坐於几案之前道:“徐卿,二公免禮。”徐靖與趙召、趙文一起起身叩謝道:“謝大王。”惠王道:“你們請坐吧。”徐靖、趙召與趙文坐於兩旁的几案之前。惠王將目光落在晉陽令徐靖的身上,問道:“徐卿,此次入宮所謂何意?”徐靖起身走上道:“大王,有一個女子在宮門之外求見。”惠王道:“好吧,讓它入宮吧。”

木雲入晉陽行宮,一直站於惠王之前。趙召更是指責的道:“此女子盡是如此的無禮。”隨後又面向徐靖道:“大蟲,你帶來的女子是怎麼回事?”徐靖面向木雲道:“姑娘,你面見大王為何不行禮?”木雲只是冷笑的道:“我在中山國就聽聞趙王是如何如何的聖賢,我看只是浪得虛名,小女子是不會跪這樣的昏君。”趙召與趙文立即起身,怒道:“你大膽,盡敢辱罵大王。”隨後面向惠王道:“大王,將這無父無君之蟲拖出典刑。”木雲面向趙召與趙文道:“木云何懼生死?此次前來正是領死的,趙王可就此斬殺也無損趙王之英明。”趙召與趙文面向惠王道:“大王,此女子盡然是如此的無禮。”又質問晉陽令徐靖道:“晉陽令,你找來此女子是來辱罵大王的嗎?你這是何意圖?當著大王的面必須說個清楚。”惠王道:“召公、文公,不必動怒,請坐下。”惠王又笑道:“若是它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我動怒殺了它,那就真的成了昏君,言者無罪嘛。”隨後面向木雲笑道:“姑娘,你說得對,我老而昏聵,已是知天命之年了,你說吧。”木雲則道:“將軍是你們趙國的英雄,也是我們中山國百姓的英雄,我們都很敬仰它,它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攻打中山國單騎斬殺狗賊,對你們趙國是有大功的,趙王卻不能賞賜它反而要殺它,試問一下你不是昏君也是什麼?你高高在上受萬蟲所膜拜,怎知我中山國之百姓的疾苦,所以我要罵你錯殺忠良。”惠王乃然是面不改色,保持言笑的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啊!軍令如同國法,不驚民,不殺降。它攻入顧城之後不知安撫,屠殺降卒四十萬,此乃死罪。”木雲道:“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們中山國之百姓原諒它們,它們是狗賊的私家兵,一夜之間可繁衍出百萬大軍,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種族大清洗,屠殺我中山國之百姓百萬之眾,你有什麼資格?”隨後又哭道:“我的生父就是慘死在它們之手,我的母親和大小上百口親蟲,男的被屠戮殆盡,女的被它們姦汙,而後砍下頭顱懸掛於城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