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國,世族門閥制度嚴重的影響其它官員的升遷。在朝中它們大多是身居高位,甚至威脅到王權,這是惠王所擔心,導致政令不通的主要原因。世族的權力過大,就會打壓新晉升上來的官吏,裁撤一些閒散的官員,以此平衡朝局,相互的制衡。

惠王聚集一些官吏在藏書閣,有些發愁的道:“如今我趙國是內憂外患,對外就是秦國,有大軍平繁的出動,企圖遏制趙國。對內有中山國的襲擾。中山國是中原大國的眼中釘,我要滅了中山國,不知諸位對此有何策略?”程揚道:“攘外必先安內,我趙國多世族門閥,提拔自己親信把持朝政,這是大王所憂慮的吧。”惠王道:“是啊!卿對此有何策略呢?”程揚道:“裁撤官吏,大王所頒發的政令才可通行。”惠王道:“好,裁官。”

次日,在朝堂之上難免會發生爭執。惠王站於朝堂之上,面向文武大臣。這些大臣都跪下呼道:“吾王萬年,趙國萬年無期。”惠王平展雙臂道:“眾卿請平身吧。”文武大臣這才站立。惠王坐於几案之前。程揚走上行禮道:“大王,臣有本啟奏。”惠王將目光落在程揚的身上,道:“程卿,因何事要上奏於寡蟲?”程揚呈上奏章道:“卿大夫餘連、餘達,賣官賣爵。還有上大夫李園、李堪,圈佔百姓之土地,為自己修建豪宅,此屬罪大惡極,請大王治它們的罪。”餘達、餘連站出道:“程揚,你這是捕風捉影,實屬荒誕不經。”程揚面向餘連、餘達道:“一個田部吏多少錢可賣?還有散大夫、縣令,具體事宜均寫在奏章之中,是否屬實大王自有明斷。”李園、李堪上前指責的道:“程揚,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彈劾我等,倚仗大王對你的恩寵,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嗎?”程揚望向李園、李堪道:“二位大蟲,你們的祖籍在晉陽吧。”李園、李堪頓時愣住了,道:“這你是怎麼知道的?”陽雛道:“去年的夏季,李府僕從在晉陽霸佔百姓之田地,強令百姓遷走,晉陽令曾上書彈劾過你等,難道你都忘了嗎?”隨後望向惠王道:“大王,它們這是結黨營私啊!”相國高陽頓時被驚出一身冷汗,此時的它是一言不發的望向惠王。此時的惠王乃然是看著奏章,此案牽連甚廣,惠王也是考慮到這一點,牽一髮而動全身,因此保持冷靜。李園依然沒有感到危險即將來臨,站出道:“你說我們的結黨,難道你們就沒有結黨嗎?你們一唱一和,不就是想扳倒我們這些世族嗎?我們可是先王留下的輔臣。”惠王扔下彈劾它們的奏章,道:“餘連、餘達、李園、李堪,這些都是彈劾你們的奏章,你們自己好好的看看吧。寡蟲不想動你們,而你們卻不知收斂。”餘達,餘連等大臣都跪下道:“大王,臣等有罪。”餘連、餘達、李園、李堪被下了大獄。惠王道:“凡牽連到此案者,一律查處,絕不姑息。”

餘達、餘連在獄中道:“沒想到,伴君如伴虎啊!我們可是先王留下的輔臣啊!大王怎麼會這樣待我?”相國高陽進入道:“我王仁德,怎能容你等如此評價大王?”開啟牢門,高陽走進,站於它們之前。餘達、餘連跪下道:“相國。”高陽道:“你們是先王留下的輔臣,晉陽令也是先王留下的輔臣。這個晉陽令可是個剛直的大臣。你們不知收斂,屬下在晉陽犯事。這也許就是你們的命吧,認命。”餘達、餘連望向高陽道:“相國,我等知罪了。”相國高陽責問道:“你們可知道歷代的君主最忌諱的是什麼嗎?是黨爭。程揚、陽雛是在給你們下套,套出你們是在結黨營私,你們還不自知嗎?”餘達、餘連道:“我們知錯了。”高陽與它們背對道:“我王仁德,是不會殺你們的,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吧。”隨後便走出監牢。

幾個月之後,惠王調回晉陽令朱駭蟻。大宦官昌順接到惠王的旨意,駕車趕往晉陽去宣旨。昌順站於朱府的大門之外。晉陽令朱駭蟻出府迎接。昌順拿出惠王的旨意,道:“傳大王之旨意。”晉陽令朱駭蟻跪下道:“臣接旨。”昌順宣讀道:“稟天承運,王之詔下,據知晉陽令朱卿剛直,親民事,斷之於公。此乃吾之幸,國之辛,天下百姓之辛。朱卿在晉陽已有二十八載,曾為先王之遺留下輔臣,實為有愧。今有官員圈地賣官,吾之罪其一也,常自省之。深知民生之重,不敢有怠。封朱卿為大司寇,掌管我趙國之刑法,速回趙國之邯鄲,欽此。”晉陽令朱駭蟻叩首一拜,道:“臣領旨。”昌順扶起晉陽令道:“晉陽令請起身吧。”朱駭蟻望向昌順道:“宦者令大蟲,不知大王派何蟲前來晉陽交接?”昌順道:“這個就不是朱大蟲所擔心的事了,朝廷自會有降脂,我也該回邯鄲交旨了,咱們邯鄲見。”朱駭蟻拱手於前道:“邯鄲見。”昌順退後幾步,上身後的馬車,駕車離去。

晉陽令返回到府中,坐於几案之前不斷的沉思,心裡在想啊!大王一定對於李家在晉陽的案子感興趣,整理好卷宗,一併帶回都城邯鄲。

在趙國的都城邯鄲,惠王召見上大夫徐靖。上大夫徐靖進入惠王的藏書閣,叩拜道:“大王。”惠王坐於几案之前道:“徐卿請平身吧。”徐靖這才起身。惠王望向徐靖道:“徐卿請坐吧。”徐靖叩謝道:“謝大王。”隨後坐於一旁。惠王望向坐於一旁的徐靖道:“徐卿啊!寡蟲知道你很有才華,擅長治理地方,寡蟲就將晉陽這個地方交給你了,軍事需同道焱將軍商議,不可有個蟲的私怨。”上大夫徐靖道:“臣謹記大王之教誨。”惠王道:“你即刻赴任去吧。”上大夫起身站出道:“臣告退。”隨後退出惠王的藏書閣。上大夫徐靖走出宮殿,又轉身望向身後的趙王宮,跪下一拜,隨後抬頭仰望呼道:“大王啊!”而後起身坐上馬車向自己的府邸奔去。

當它回到自己的府邸之時,一個僕從進入道:“老爺,相國有請。”此時的徐靖開始有所擔憂了,這個時候大王最忌諱黨爭,風聲正緊。若是它去了相國府,會被那些言官抓住把柄,彈劾它是相國一黨,生出更多的猜忌,於是問道:“相國邀請老夫何事?”僕從回道:“是相國府中的僕從來傳話,其餘的小的就不知道了。”上大夫自言的道:“君子無黨,只要自己的心裡坦蕩蕩還怕什麼呢?”又走出徐府,向相國府奔去。

上大夫徐靖站於相國府的大門之前,上前去扣門。開門的是一個門丁,道:“徐大蟲,請進吧。”上大夫徐靖進入相國府,入會客廳。相國高陽走出笑道:“徐大蟲。”上大夫徐靖起身行禮道:“相國。”高陽道:“徐大蟲請坐吧。”上大夫徐靖坐於一旁。高陽坐下之後道:“現在風聲正緊,有很多貴族來拜訪,老夫都是關門謝客,拒之於門外。難道你就不怕那些御史言官說你是我高陽一黨嗎?”上大夫徐靖道:“君子無黨,它們要說就讓它們說去吧,君子無私事,還怕什麼呢?”高陽聽後讚道:“君子無私事這句話說的很好。”又沉思一會兒道:“徐大蟲,你可知道大王為何派你去晉陽嗎?”上大夫徐靖道:“大王要對中山國用兵,也許我對它還有用吧。”高陽道:“你只說對一半,大王已是年近古稀之年了,沒有多少年了,若是大臣的權力過大,就會威脅到王權。大王尚可駕馭我等,那麼後世之君呢?就很難駕馭了。大王這是在為後世之君做考慮。你知道這朱駭蟻剛正不阿,將它調入邯鄲制衡相權,同樣將權力集中中央。相權受到了牽制,就不會威脅到王權,大王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上大夫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相國高陽道:“徐大蟲,你去吧,在晉陽做出政績,新王登基之時也就是你等返朝之時。”上大夫徐靖起身走出道:“相國,屬官就此告辭。”隨後退出相國府。

次日,駕車趕往晉陽,與原晉陽令朱駭蟻做好交接之後,徐靖就是新的晉陽令,統管晉陽的一切軍政要務。朱駭蟻駕車離開晉陽,向趙國的都城邯鄲奔去。惠王站於高高的臺階之上,朱駭蟻站於臺階之下,望向臺階之上的惠王,沿臺階奔上跪於惠王的身前,之後仰望之,呼道:“大王。”惠王扶起朱駭蟻道:“朱卿,你起來。”與惠王一起進入趙王宮。

朱駭蟻就是大司寇,審理賣官鬻爵和圈地一案,此案轟動了整個邯鄲。朱駭蟻入大司寇衙署大堂,坐於衙署大堂之上,醒木在案桌之上一拍,道:“傳餘達、餘連、李堪、李園入大堂聽審。”上大夫郭榮、陳廷為副審,三堂會審,惠王派出宦官昌順坐於後聽審。餘達、餘連、李堪、李園進入大堂,站於堂下面對朱駭蟻行禮道:“大司寇。”又面向坐於兩旁的郭榮、陳廷行禮道:“郭大蟲,陳大蟲。”坐於上的朱駭蟻道:“餘達大蟲、餘連大蟲、李園大蟲、李堪大蟲,你們都是先王留下的輔臣,對於朝廷是有功的。本官是來問案,四位大蟲請坐吧。”餘達、餘連等叩謝道:“謝大蟲。”隨後衙役抬來几案放於大堂的正中間,四位大蟲坐於几案之前。朱駭蟻問道:“餘連大蟲,餘達大蟲。韓通,吉豐、愈欣你們可否認識?”餘達與餘連低聲道:“認識。”朱駭蟻望向大堂之外道:“帶韓通、吉豐、愈欣上堂。”韓通、吉豐、愈欣被押入大堂,跪下道:“大蟲。”朱駭蟻道:“韓通、吉豐、愈欣,你們本是世族之子弟,託關係賄賂朝中大員。韓通,你花重金買的田部吏。吉豐,愈欣,你們也是一樣,花重金,託關係買得鹽鐵轉運使,在你們上任期間,盤剝百姓之錢財,當地百姓是怨聲載道。為平民憤,判韓通,吉豐、愈欣斬立決,你們可否認罪?”韓通,吉豐,愈欣一起望向餘達、餘連道:“餘大蟲,我們可是為你們辦事啊!你要救救我們啊!”餘達、餘連偷偷的望向它們,是冷汗直冒,道:“我不認識你們。”韓通、吉豐、愈欣被拖出之時呼道:“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