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誠催動異寶往大地灌注靈氣整整一天的時間,令整個城市開始煥發生機,早先的土裡已經長出青青綠草,枯死的樹木也長出新芽。

這一催動,異寶的執行便執行了整整一天,到了黃昏時分,墨誠才緩緩收起手中的六芒星冰晶體。

他放開靈覺感知了一番,城內的生機恢復的差不多了,明天開始便是城外用以耕種的區域。

那地方需要的靈氣,可是比城內的要高上很多。

不過對於墨誠來說,完全沒有任何負擔,別的人以為他是催動異寶方才能夠做到這般地步,但實際上他只需要開啟【奧術光環】然後站在那裡發呆就夠了。

收好六芒星冰晶體之後,墨誠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真能忍,這麼久都沒動手。”

墨誠原以為今天會有人發起攻擊,試圖搶奪異寶,但沒想到他在城牆上從清晨站到黃昏,愣是沒有一個人來打擾他。

是還在暗中觀察,還是過於小心?

不管是哪種,對於墨誠來說今天指定是空軍迴歸,一條魚都沒有釣上。

不過沒有關係,墨誠很清楚接下來那些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發躁動。

明後兩天墨誠將會在城外催動異寶,將那被抽取了生機的大地恢復,對於覬覦異寶的人來說,城外是最好得手的機會。

相比之下……

墨誠眼睛看向幾處隱蔽的地方,微微的嘆了口氣,暗道失策。

按照訊息,他應該功體不全根基受損,如果帶著異寶出門必然要有人同行才對。

但此時此刻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那些覬覦異寶的人自然也不會是傻子,很輕易就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個陷阱。

失策的地方便在這裡,身邊有人的話,需要藏拙偽裝根基受損的模樣,沒辦法將襲擊者通通幹掉。

身邊沒人的話,倒是可以盡情殺戮,只是別人也看得出來這會是一個陷阱。

只能把希望放在明後兩天的時間了,墨誠便是在賭,賭那些心有貪婪的傢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也在賭對方會害怕,害怕異寶被墨誠這等高強度使用,會留下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而且明後兩天是在城外,比起在城內有可能需要面對張知府,城外孤身一人的墨誠絕對是最好處理的物件。

甚至搶了之後直接跑路,壓根不需要回到城內。

抱著再過不久就會有人送上門的念頭,墨誠緩緩走向了知府的府邸。

只是接下來的事實卻告訴墨誠,他的想法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

兩天,他兩天獨自一人在城外催動異寶,將靈氣灌注大地,從清晨到黃昏,甚至在第二天他還專門等到太陽下山。

但……

一個人都沒有,那些覬覦異寶的人彷彿約好了一般,將墨誠徹底無視。

只是這樣的無視,卻讓墨誠隱隱有些興奮,他知道越是風平浪靜,之後要遭遇的攻勢便越是狂暴。

連續三天的催動異寶,讓周遭大地盡數恢復生機,同時暗潮的消散也令周遭村落的居民各自回家,他們要趁著時節尚未過去,進行最後的趕種。

至於糧種的來源,則是張知府派人快馬加鞭到附近城市收購,溢價五倍。

但不管如何溢價,都是必要的支出,要不然土地生機恢復了,卻沒有種子種下去,照樣避免不了數月之後的饑荒。

現在張知府忙的腳不沾地,全力應付著因為糧倉被暗潮汙染導致的糧食不足,對於這個問題墨誠也只能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他要是有【發芽】或者【瘋狂生長】這類自然系技能到還能幫助一二,但墨誠看了看自己的技能列表……

造成赤地千里,人煙盡滅的技能倒是有不少。

……

知府衙門,張知府皺著眉頭看向眼前面白無須,唇紅齒白的人,來人是北齊宮中內監,負責帶來宮裡的口諭。

只是當聽完內監傳達的意思之後,張知府猛打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目而視,“你說什麼!”

那內監微微一笑,再度重複了剛才的話語,“宮中口諭,異寶在北齊出世,自是皇上功德深厚,異寶迎聖人而出,命學子墨誠前往常洛,獻上異寶。”

張知府沒有說話,只是桌子上官印微微顫動,龍虎氣在衙門之內聚集。

感受到龍虎氣的聚集,那內監也不懼怕,甚至向前走了一步,“張知府莫要用這龍虎氣壓我,別人怕你,咱家可不會怕。”

說著衙門內的龍虎氣突然一份為二,不斷的糾纏,相互的鎮壓。

張知府的臉色極為難看,“宮裡讓你來就是為了說這爛事,四殿下那檔子事情呢?”

“知府這話說的,難道聖人功德……”

“別和我說這些,那麼遠的距離陛下聽不到你拍的馬屁,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

原以為宮裡的內監快馬加鞭趕到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沒想到來的原因卻是為了索要墨誠手中的異寶。

“張知府……”內監冷笑道,“你這話實屬大逆不道,可是想要造反?”

“我已經修書寄給座師,同鄉,同僚,把四殿下在我這裡搞得事情說了個清楚。你若是繼續這麼對我說話,明天朝堂之上便會有言官彈劾內宮奸閹蠱惑皇子造反。”

“插手天子家事,不知道你這奸閹還有沒有頭給砍?”

內監懂得怎麼扣帽子,而朝堂之上的官員甚至比內監更懂。

張知府也不多說,直接指向門外,“如果宮裡的口諭不是和四殿下有關,那麼你這個閹黨給我滾出城外,有多遠滾多遠!”

張知府在朝中自有後臺,在沒有衝突的時候自然會和內監好好相處,但這內監傳來的宮中口諭,直接讓張知府不想在城裡看到這個閹人。

說著的同時,張知府的手按住官印,“你要是不走,我便請你在醫館住上十天半個月。”

威脅的意味,分外明確。

“好你個張俊茂,咱們走著瞧!”

“我看你能護住那學子幾時!”

內監心知要是在城內爆發衝突,自己斷然不是張知府這種管轄一地的實權官員對手,所以直接離開。

內監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知府無事不得離開轄地,只要墨誠敢離開這地方,內監有的是辦法處理。

這一點,張知府也很清楚。

當晚,張知府便在書房之中與墨誠說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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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