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章
章節報錯
而且,麻煩老朱你要斥責我的時候,能不能先把手裡的魷魚串子放下?你這樣,很沒有帝王威嚴呢。
如果能夠早點把油墨給搞出來,自己能夠早一日把寶鈔給印出來,自己也就能夠早一天脫罪。
它不香嗎?
當然,這烤魷魚的味道也是很香。但是看情況,自己恐怕吃不到。
果然,老朱見韓度還站在原地。
不滿的說道:“你不去繼續做,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沒有一點眼力見,難道你以為,這些就夠吃了?”
韓度聞言,差點吐血。
想要朝老朱大吼一聲,我不是廚子!
但是想到老朱才不會管自己是官員,還是廚子。或者說,就算是自己吼了出來,說不定老朱冷笑一聲,就會把自己從現在開始變成廚子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裡,韓度渾身一顫,連忙躬身諂笑道:“好,好勒,臣這就去。”
韓度一直做到,老朱等人吃飽喝足。
好在老朱吃好喝好之後,也沒有忘記韓度,揮手示意不用再做了,讓韓度過去吃點。
韓度也不客氣,端著最後一點做好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後,就坐下吃起來。
韓度還沒有吃幾口,一旁的老朱卻突然出聲。
“這幾天聽說你天天都待在印鈔局裡面,寶鈔印製的事情究竟怎麼樣了?”
韓度聞言,連忙把東西吃下去。喝口茶,漱了漱口,才回道:“回皇上,寶鈔印製就只剩下一個油墨的問題了,只要能夠把油墨解決,便可以開始印製寶鈔。”
老朱聽的點點頭,雖然韓度造寶鈔的時間長了一點,但既然現在已經是隻差臨門一腳了,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韓度見老朱神情鬆了下來,心裡的擔憂可是沒有絲毫減少。
油墨這鬼東西,怎麼這麼難搞?韓度都沒有把握,能不能在有限的時間裡面,那些匠人能夠把油墨搞定。
如果能夠及時搞定還好,一旦時間拖長,讓老朱失去了耐心,韓度也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正當韓度憂心不已的時候,一旁的湯和插話道:“油墨還不好弄嗎?老夫府上就有上好的桐油墨,等會兒你就帶幾箱回去。”
老朱聞言,詫異的看了湯和一眼。雖然老朱也不知道韓度說的油墨是個什麼東西,但是他至少知道肯定不是桐油墨。要不然以韓度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的性格,怎麼可能還能夠難的住他?
此油墨必定非彼油墨。
老朱心裡有了判斷,同時看向湯和的神情顯得緩和了許多。“賢弟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喜歡直來直去。”
韓度被湯和問的愣然當場,這讓自己該如何回答?是跟湯和解釋一遍,什麼是印刷用的油墨?還是這油墨需要怎麼樣才能夠製作出來?
想了想,韓度還是覺得先把這一節,敷衍過去,“韓度謝過信國公的好意,不過這事韓度已經有了眉目,不敢勞煩信國公。”
‘一箱子桐油墨而已,有什麼勞煩的?’湯和想不明白為什麼,眉頭一皺就要大包大攬。
好在老朱及時出手制止,“好了,賢弟,既然韓度說有眉目了,那你就不要操心了。”
湯和聽了,也放棄了繼續幫襯韓度的想法,笑著回道:“是。上位說啥就是啥。”
老朱吃飽喝足,見差不多了,便起身。
“回宮。”
湯和與韓度等人恭恭敬敬的把老朱送出,一直送到正大門外面。
直到看不見老朱的身影了,湯和與韓度等人才直起身來。
朱標自然是跟著老朱離開了,徐達和李文忠兩位倒是留了下來。
湯和見皇上離開,轉身哈哈笑著說道:“賢弟,文忠,咱們繼續。”
徐達應著湯和轉身回去,不過他卻說道:“喝酒吃肉就算啦,剛才已經酒足飯飽了。坐下來喝喝茶,消消食倒是不錯。”
“好,依你,就喝茶。”湯和哈哈大笑道。
幾人又回到原來的地方,湯和他們圍著另外一張桌子邊喝茶,邊閒聊。
韓度現在倒是沒有什麼心情喝茶,湯和他們吃夠了,韓度卻還餓著呢。回到桌子上,韓度繼續吃的汁水飛濺。
等吃飽喝足了,韓度才有精神端著茶去和徐達李文忠他們一一見過。
湯和見韓度坐下,心裡一動,打趣道:“你做的這些東西,真是難得的美味。吃了還有著獨特的作用,為什麼不開一個專門賣這些東西的酒樓?”
湯和說完,擠眉弄眼朝韓度做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韓度自然明白湯和的意思,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
生蠔雖好,但不能貪多啊!
更何況您老都這把年紀了,要是哪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自己還得來給您弔唁。
再說了,賣這些東西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韓度抬眼看著湯和,說道:“信國公,要開酒樓,那就需要有穩定的貨源,要不然賣一天歇幾天,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這買賣遲早完蛋。”
湯和聽到韓度也有想開酒樓的意思,激動的在腿上一拍,“穩定的貨源簡單啊,老夫讓手下的兒郎們每天送來就是了。反正他們每天都要出海訓練、巡視,打撈一點這些東西,不過是摟草打兔子的事情。到時候,你看著給他們一個價錢就是了,多少讓他們能夠買口酒喝就行。”
韓度聽的目瞪口呆,操作這麼騷的嗎?竟然直接讓手下的水師去撈海鮮?
韓度沉吟了一下,試探著問道:“這,公器私用,好像不怎麼合適吧?”
“也對,”湯和想了一下,點點頭。隨即說道:“你要是覺得這樣不合適,就讓他們每天訓練的時候弄一些回來,放在海邊發賣不就行了?到時候老夫再派人去收就是。”
唔~
這,這不是換湯不換藥嗎?
不過這樣一來,至少在明面上要好看了不少。就算是日後有人彈劾,那也完全可以左右推脫。推給水師計程車兵,或者是採買的下人。一來二去,自然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