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七百七十二章不怎麼樣

不等於謙回答，韓度便大笑道：“不是他，還能是誰？怎麼樣，我這個徒弟不差吧？”于謙滿臉都是靦腆的笑容，聽到老師這樣說，他連連擺手解釋：“不不不，我只是說了一個想法而已，主要還是老師想到的。”韓度聽了卻有些不高興了，連忙揮手止住他的話，道：“是你想到的就是你想到的，這個時候你謙虛什麼？若是我能想到的話，那早就在看到答案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哪裡還會等你看到？”韓景雲看了一眼得意揚揚的兄長，嘴唇輕啟：“的確是不差......”韓度聽了，發生一陣爽朗悠長的笑聲，整個大殿內都充滿他的聲音，引得一眾宮女宦官紛紛忍不住側目。

自從妹子在數學上的實力超過韓度之後，他從來都沒有在妹子面前提起過一句和數學相關的話來。

為什麼？韓度也是有著好勝心的啊！妹子的數學明明是他教的，但是卻被青出於藍勝於藍，韓度的心裡也是十分不好受的。

只是一直以來韓度的實力都不允許他和韓景雲相比，他才不得不避而不談。

現在雖然韓度也比不過韓景雲，但是可以比徒弟啊！韓景雲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像樣的弟子，這一比自己就是穩贏。

正是有著這樣的心裡打算，韓度才會笑得如此肆意。大兄的心思韓景雲又怎麼會猜不到？

當發現大兄再也不和她談論數學之後，她便猜到大兄這是心裡嫉妒了。

曾經心裡還暗自竊喜，嘲笑大兄的小心眼。看了于謙一眼，韓景雲的確十分欣賞他的在數學上的天賦。

一直以來，韓景雲也十分想要找一個傳人。雖然現在學數學的人雖然不少，但是真正有天賦學得好的卻沒有幾個。

而即便是有天賦的那些人，也入不了韓景雲的眼。可現在看到于謙對數學如此敏銳的眼光，韓景雲不得不承認，她動了收徒的心思。

“不如，你拜我為師吧。”韓景雲淡淡地笑道。

“嗯？”

“啊......”韓度和于謙齊齊出聲，詫異萬分地看著韓景雲。于謙還好，回過神來之後只是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吭聲，也不敢吭聲。

但是韓度的心情就瞬間不好了，剛才的滿臉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而是滿臉緊張地盯著妹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果然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現在輪到韓景雲肆意地笑起來了，

“大兄，不如把你這個徒弟讓給我吧。”好傢伙，徒弟還可以讓的？韓度頓時怒了，要不是韓景雲是自己妹子，韓度都能直接翻臉。

于謙只能將頭低下，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地面，恨不得兩手將耳朵嚴嚴實實的捂住，不敢繼續聽下去。

“這是我的徒弟，怎麼能夠隨意被你搶走？”韓度當然不肯。不過這畢竟是自己妹子開口，韓度也不好把關係弄得太僵硬，轉而勸道：“你是大明皇太后，他又是一男子，怎麼能夠做你的徒弟？”

“這個不是問題！”韓景雲擺擺手。看向大兄道：“這幾年我都待在宮裡鑽研數學，已經鑽研的差不多了。正好我也想換個環境，希望能夠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靈感。我不是還是數院的先生嗎？我準備接下來的幾年去。”去，那麼收徒弟就再也不是問題了。

只是，一個皇太后去？

“這，皇上能夠同意嗎？”韓度當然不想妹子去書院。但是，這是妹子決定的事情，韓度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夠把朱允燁給搬出來。

韓景雲淡淡地揮手，道：“這大兄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和允燁說清楚的。怎麼樣，大兄？你還是考慮一下，讓于謙當我的徒弟吧。”怕大兄不答應，韓景雲又補充道：“于謙給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徒弟，你教了他什麼？再說了，他在數學上這麼有天賦，跟著你豈不是浪費了？”

“什，什麼叫跟著我浪費了？他跟著我，委屈他了？”韓度十分不滿。韓景雲輕蔑地看了大兄一眼，道：“于謙在數學上的天賦不錯，大兄你的數學怎麼樣，難道心裡不清楚？”欺人太甚！

韓度憤憤不平地看著妹子，

“我的數學雖然比不上你，但是也超過很多人，教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哈哈哈，你自己也承認數學不如我。那于謙有更好的選擇，為何還要跟著你？”韓景雲可絲毫情面都不給大兄留。

韓度氣得不輕，瞪著妹子咬牙切齒地道：“可他現在是我的徒弟。”韓景雲絲毫沒有知難而退的意思，既然說不通大兄，她就轉眼看向于謙。

笑著道：“于謙，你願意當我弟子嗎？”被皇太后點名，于謙能夠怎麼說？

他不得不抬起頭，可也只能乾乾地笑兩聲。目光看向韓度，不敢自己做主。

韓景雲卻不滿了，看著于謙的眼睛，繼續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頗有天賦，若是就這麼繼續跟著大兄，那你這一輩子成就可就這樣了。”見妹子如此不顧顏面地拉攏于謙，韓度頓時急了，立刻打斷道：“什麼叫就這樣了？他現在這樣不好嗎？”說著，韓度轉頭朝于謙問道：“于謙，你自己說，為師待你薄了嗎？”這話讓于謙怎麼接？

再說了，老師的確是待他很好。正要點頭，韓景雲卻插話打斷道：“他是你徒弟，你讓他說，他能夠說什麼？”然後拿起紙張一抖，朝于謙道：“你能夠發現代數和幾何之間的聯絡，但是想要把這門學問真正的研究出來可不容易。若是沒有人給你領路的話，恐怕你就算是耗盡一輩子的心血，也未必能夠研究出來。”說著輕笑著朝韓度看去，道：“大兄的數學水平本來就不怎麼樣，你跟著他能夠學到什麼？能夠領著你完成這門學問嗎？”

“什麼叫我水平不怎麼樣？”韓度生氣了，大聲喝道：“韓景雲，你可別忘了你的數學是誰教的。我水平不怎麼樣，不也把你教出來了嗎？”